宋嫣如今信心满满,她认定凭她的本事,定然能取代沈轻的位置。
宋南王妃急声问她,“你为何如此确信你能取代沈轻?”
宋嫣扬着下巴,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她冷哼着把方才的事情跟宋南王妃仔细说了一遍,眼底全都是对沈轻的不屑。
“一开始我还以为沈轻多聪明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她也只是寻常女人,爱吃醋拈酸,男人最是不喜欢吃醋拈酸的女人,您就看着吧,澈表哥迟早厌烦她。”
“还有,她的脸过两天就会烂掉,我就不信了,澈表哥会喜欢一个烂脸毁容的女人?”
“什么?烂脸?”宋南王妃左右看了看,赶紧压低了声音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嫣眼底一抹阴毒,“我送了她一盒‘美人面’胭脂,只要她用了那胭脂,定然会烂脸。”
“你在胭脂里放了东西?”宋南王妃吐出一口冷气,才发觉她女儿可是比她狠毒多了,出手又快又狠。
她又担心道,“沈轻可是略通医术,若是被她发现了该怎么办?”
可宋嫣却信心满满,挑眉道。
“母亲,您就放心吧!她就算医术再好,也定然发现不了的,我放的药可是南诏国大祭司给我的独门秘方,是用十种香花制成,那香味遮盖了所有的药味,她闻不出来,也查不出来。”
宋南王妃一听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你做得干净就行,千万别让查出来什么,否则,你表哥也会怨恨你,咱们的百年大计也就完成不了了。”
“你哥哥呢?还没回来?”
宋南王妃有些担心儿子,她儿子都出去大半天了,天色都黑了,怎么还不回来?
宋嫣安抚宋南王妃,“您放心吧!哥哥他最有分寸,定然会小心谨慎的。”
宋南王妃双手合十,“但愿此番咱们的事情都能顺顺利利……”
战澈把所有的身家都交给了沈轻管理,沈轻这才发现,战澈居然资产不少,她一直以为战澈行事低调,没什么资产呢。
看着那些铺面地契,她都傻眼了,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嫁了个隐形土豪。
“天宝楼,也有你的商股?”
“还有西北银楼,也是你开的?”
“江南绣坊,也有股?”
沈轻一张一张的看,她的眼睛越睁越大,这是她在书中没有看到过的内容,书中并未说战澈的产业居然这么多,简直遍地开花。
冬春眼底都是骄傲,跟沈轻说,“王妃您是不知道,我家王爷其实很多年前就把宫里头带出来的银钱全部用做生意了,给咱们王爷管着生意的,可是京城第一名算路淮山先生。”
“路淮山?”沈轻非常惊讶。
她在原着里看到过这个人,说他非常有经商头脑,后来掌控了整个京城的经济命脉,还将商业版图扩展到了南方,以及邻国。
可下场却不怎么好,最终被登上大位的战凌找了个由头五马分尸了,就因为他不肯与战凌合作,不肯拿出钱财上缴国库,死之前,他散尽家财,把手头的银钱全部给了那些穷苦的老百姓,是个非常有大义的人。
没想到,这样的人才居然是战澈的人,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战澈死后,路淮山宁可散尽家财选择一死,也不愿跟朝廷合作了。
沈轻看向战澈,看来,这个男人还有许多秘密,需要她慢慢去了解。
战澈则宠溺的看着她,“等你有空的时候,让路先生来见见你,从此以后生意上的事情,让他来回禀你!”
沈轻受宠若惊,果然,男人不画大饼的时候最帅了。
她起身挽住了战澈的胳膊,“王爷不怕我会败光家产?”
战澈温柔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若是真败光了,那本王就多去打仗,多去开疆拓土,多拿皇兄的赏赐,照样能养活你!”
这话让沈轻心中一动,竟然有些愧疚起来。
她总是把爱情看作一场利益交换,虽然也有真心,可是,这份真心总不如战澈这般纯粹……
心头的愧疚让她忍不住抓起战澈的手,放在唇瓣上微微吻了一下,“王爷放心,我定然不会让王爷流落街头的。”
“噗嗤……”冬春没忍住,笑出了声音。
荷香也憋着笑。
战澈干咳了一声,“好了,去母妃房中吧!”
夫妻二人去了吴太妃房中,吴太妃一直心中紧张得不行,来回在房中不断踱步,她不知道战澈知道当年的事情后,会对她是何种态度?
毕竟,这也算是她的人生黑历史了,当年一门心思想要嫁给先帝爷为妃,确实做了损害她亲妹妹的事情。
可错已经形成了,她也没办法。
眼看着战澈拉着沈轻的手走了进来,吴太妃一双眼睛根本不敢去看战澈的脸色,只用余光偷偷打量,还一个劲的跟沈轻投去求助的目光。
看到这一幕,战澈也是满心无奈,拉着沈轻坐下后叹了一口气。
“行了,您也别偷看我的脸色了,轻儿已经跟我说了事情的全部……”
吴太妃咬着嘴唇,心头慌乱的厉害,没有了往日的跋扈,连声音都开始小心翼翼。
“那……那你怎么想此事?”
又红着眼睛道,“我知道,当年我是有错,可是,那也是你外祖母和外祖父同意的,他们说你宋姨妈脾气太任性了,根本不适合进宫……”
吴太妃委屈道,“她们根本不知道宫中有多凶险,我虽然贵为先帝爷的妃子,可是每天醒来都怕自己性命不保,她吴玉兰还以为我进宫是去享福了,她可真是天真,以她跋扈任性的性子,就算是进了宫,也未必能保全性命!”
“更何况她还胆大妄为,给先帝爷下药,甚至生下孽种……”
“当年我就说过,那个孽种不能生,可她以死相逼,非要留下宋不弃那个孽种,如今又拿宋不弃来要挟我……”
“儿子!这事情……你会怪我吗?”
吴太妃难得的柔软下来,没有了颐指气使。
战澈眼底都是无奈。
“这么大的事情,您今日才跟我说,您可真是能沉得住气啊!”
他眼神灼灼,“若是宋姨妈一辈子不来京城,您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说此事了?”
吴太妃偷偷瞟一眼战澈,嘴里嘟囔着,“她要是一辈子不来,我自然不肯跟你说。”
“您真是……”
战澈都无语了,伸手按着额头,“您可知道此事有多大?万一不小心爆发,咱们王府都要牵连其中。”
吴太妃立刻拉着战澈的手,急切道,“儿子,那怎么办啊?吴玉兰她现在就用此事来要挟我,还要他儿子女儿都留在王府中,甚至还要他儿子去你军中,让她女儿嫁给你。”
“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想的太美了。”
战澈望向沈轻,“轻儿,你怎么看?”
沈轻还是那句话,“找宋不弃谈一谈,看看他的态度,宋姨妈就算发疯,那宋不弃总不至于发疯不要命吧?”
她挑眉道,“若是连宋不弃都跟着发疯的话,那就说明他们的意图并不是只为了留在京城这么简单,或许……还会有更大的阴谋。”
“我已经派人去盯着宋不弃他们了,只要他们有风吹草动,咱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动向的!”
吴太妃很惊讶,“你已经派人去盯着了?”
她没想到沈轻动作会这么快,这个儿媳妇,还真是有点东西。
沈轻挑眉,“怎么?您觉得不该盯着?”
吴太妃马上伸出大拇指,“不不不,是该好好盯着,这事情你做的不错!”
正说着,荷香突然走了进来,“王妃,黑岩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
黑岩一进门就跟沈轻汇报宋不弃今日的行踪。
“宋世子先是在长安街上逛了一圈,后来便悄悄顺着小路上了碧华山,然后去了长安寺……”
“长安寺?”
战澈的眸子立刻沉了下来,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