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个戴着红色袖章的妇女目光犀利,走上前,大声问道:“你们院的贾张氏在不在?”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愣,随后纷纷将目光投向一旁神色慌张的贾张氏。
许大茂见状,连忙指着贾张氏,一脸坏笑地说道:“大姐,就是她。”
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看了直摇头。
“好!我们是妇联的人。”
为首的妇女严肃地说道,“我们听说贾张氏以前虐待儿媳妇,还骂妇女是赔钱货,这种思想和行为是极其恶劣的,是反革命的行为。”
“我们觉得要让大家好好看看反革命的下场,起到警示作用。”
“贾张氏,明天早上我们过来带你去学习做典型,你明白没有?”妇女的声音严厉不容置疑。
贾张氏听了,顿时哭丧着脸,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为首妇女见她点头,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大手一挥,就带人离开了。
院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贾张氏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刘海中此时心情舒畅极了,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他暗暗想着,让贾张氏敢怼他,平日里嚣张跋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现在好了,被制裁了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张狂。
想到这里,刘海中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此时许大茂见妇联的人走了,众人也都各自散去,便心怀鬼胎地来到贾张氏身边。
贾张氏目光微冷地看着许大茂,没好气道:“干嘛?”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厌恶。
“你知道你是被谁举报的吗?”
许大茂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贾张氏闻言一愣,随后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说道:“不知道,你知道?”
她一脸狐疑地看着许大茂,心里琢磨着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当然知道,就是二大爷举报的你。”
许大茂一脸得意地说道。
闻言贾张氏里面怨毒的看着刘海中的背影,那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你个刘海中,居然敢举报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今天她可是遭了老大的罪了,在鼓楼附近被五花大绑着当作反面教材示众,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充满了唾弃和鄙夷。
还有些激进的人甚至朝她扔臭鸡蛋和烂叶子,那些脏东西一股脑地砸在她身上,把她折腾得狼狈不堪,那情形真是惨不忍睹。
她现在别提有多恨举报她的人了,心里的怒火仿佛能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
“奶奶的,死胖子,我跟你没完!”
贾张氏愤怒地嘶吼着,声音沙哑尖锐。
说完贾张氏就气势汹汹地往后院走,那模样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来到刘海中家,她二话不说,拿起几块石头就朝他们家玻璃狠狠砸去。
彭!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院子里格外响亮,还没散去的住户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纷纷驻足观看。
看着贾张氏来砸刘海中的窗户,大家都好奇不已。
“贾张氏干嘛砸二大爷家玻璃啊?发疯了吧?”有人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旁边的人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茫然。
卓萃一下班就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连忙把孩子抱得更紧,然后兴致勃勃地跑了出来,想一探究竟。
李满园看着一脸兴奋的卓萃,忍不住笑道:“你真是一个热闹也不肯错过啊!哪儿有事儿哪儿就有你。”
“那当然,在厂里日复一日地做着那些枯燥的工作多无聊啊,还是咱们院子里有意思,天天有戏看。”
卓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一边看着一边笑着说道,看热闹不嫌事大。
刘海中一家人正在屋里说着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连忙跑了出来。
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再一瞧,竟然是贾张氏砸了他们家玻璃。
刘海中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呵斥道:“贾张氏,你要干什么!?你这疯婆子,平白无故地砸我家玻璃,简直无法无天了!”
“干什么?是不是你举报的我?”
贾张氏双手叉腰,怒目圆睁,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刘海中一愣,心里暗叫不好,随后下意识地看向躲在一旁偷笑的许大茂。
看到许大茂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顿时明白是许大茂告诉贾张氏的。
举报贾张氏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让人家去游街那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这不仅关乎着贾张氏的名声,还可能影响到整个院子的声誉。
刘海中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解释道:“贾张氏,你是不是听许大茂胡说了?他骗你的!你可千万别信他的鬼话。”
刘海中急得额头都冒出了汗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我举报的!”刘海中大声为自己辩解,眼睛瞪得大大的,试图让贾张氏相信自己。
“谁举报的谁成绝户!”
许大茂在一旁不嫌事大,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他心里清楚,如果刘光齐也走了,那他可就真成绝户了。
想到这儿,他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要是以后真成绝户了,找许大茂麻烦准没错,都是这家伙在中间挑唆。
众人看着刘海中的异样,那慌张的神情、急切的解释,心里也都明白了七八分,知道贾张氏十有八九就是刘海中举报的。
一时之间,院子里的人议论纷纷,有支持刘海中的,觉得贾张氏平日里作恶多端,就该有人治治她。
也有反感刘海中的,认为这种举报的行为不太地道,毕竟大家都是街坊邻居。
刘海中见事情已经败露,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坦坦荡荡地说道:“是我举报的又怎样,你做的那些事都是事实,难道还不让人说了?我这是伸张正义!”
他挺直了腰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阎埠贵见刘海中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心中的埋怨一下子涌了上来,忍不住说道:“二大爷你也真是的,咱们院里出了个贾张氏这么个典型,咱们院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以后我儿子娶媳妇都难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