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是轻语小姐,乔木估算着,这个女人身上,上上策那是用不上的。这个问题吗,乔木想到一次头疼一次,这个,这个不好办呀,真心的是在用拖字诀,那可是在燕少城主有自己院落的女子呢,表妹,呵呵表妹。
乔木嘴巴里面每次品评这两个字的时候,都让边上听着点太贵,觉得瘆的慌。夫人怕是快把这位表妹当成心病了吧。
就是燕阳也听见过两次乔木嘴里嘟囔这两个字,说真的,怎么听也没发觉其中的亲昵,话说不亲昵的人,你这么放在嘴边上念叨,到底是为何呀。轻语同乔木之间,还真没发现有什么联系。竟然能让夫人挂在嘴边了。
燕少城主最近因为在乔木还有大夫跟前呆的日久,听了些作为孩儿爸该知道的事情,而不成心事,倒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一心里纠结,还是在预备几个大夫放在府里供奉着比较妥当,至于说夫人身边随时跟着的一个大夫,燕少城主虽然心里不太舒服,略微膈应,为了儿子,为了夫人的安危,也算是默认了,也可以说是默默地忍受了。
每每想到其中的凶险,燕少城主往往夜不成寐,确实喜欢儿子,真心实意的想要儿子,可也没想过因为儿子,就把夫人搭上去。他燕阳不是那么生性的人。
往日里燕阳从来没想过乔木这个不省心的女人对他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想到有可能,有可能会失去的时候,燕阳突然就意识到,乔木的重要性了。这人在他燕少城主的心里分量原来早就不一般了。
身边无论是烦恼,还是喜悦竟然都是这人带来的。竟然都不想起没遇见这个人之前的十几年是如何过来的。
燕少城主捂着胸口,心里在想,现在再说不生儿子了,是不是晚了点呀。原来自己可以为乔木舍弃儿子的吗。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过最重要的是,那是一个愿意为你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的女人呢,你这样对她看重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燕少城主在想,或许现在乔木在询问他,父亲同乔木一起掉水里的问题话,或许他就不会回答的那么斩钉截铁了。
燕少城主都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够遇到一个,在父亲面前能够让他犹豫到选择的人。他燕阳可是从小都仰望着父亲的呢。什么时候乔木竟然在他心里同父亲能够一较高低了?
早起看到燕阳浓重的黑眼圈,燕赤侍卫忍不住了,在这么下去,估计再见到城主大人的时候,他这个侍卫首领就做到头了。
燕赤侍卫:‘少城主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
燕阳摇摇头,心病,看大夫没用。要看也是给夫人看看。这日子真是太糟心了。原来子嗣传承也不光是让人欣喜的事情呢。在纠结下去,燕少城主怕是都要纠结到人类传承的高度了。
燕赤事物:“少城主可是有什么不决的事情,一人记短,二人记长,燕赤虽然不才,愿意同少城主一起讨论一番。”
作为一个下属,这话有点过了。可不问,不过界的话,没准过两天自家少城主就要憋出来心病了。
可能是憋得时间长了,也可能是这事放在心里太压心了。燕少城主寒着一张脸,很是严肃的说道:“女人生子,竟然真的如同走鬼门关,就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吗?那些神医就是白叫的不成。”
燕赤侍卫听到这个问题就张口结舌了,纠结的看向少城主,这算是杞人忧天吧,英明神武的少城主竟然还有这么不睿智的一面,女人生孩子吗,谁家女人不生孩子呀,至于愁成这样吗。到底年轻了些。
不过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跟少城主讨论这个问题,事关少夫人,等回头少城主智商在线了,会不会回过头来收拾自己,是个问题。
想到最近少城主的状态,还有要掉到地上的脸蛋子,燕赤侍卫豁出去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子曰成仁,孟曰取义,他燕赤侍卫原来也有这么豪迈的时候:“咳咳,依属下看,少城主是关心则乱,名满天下的神医,如今就在咱们少城主府呢,即便是有个万一,少夫人同小主子也定然安康的。”
天知道他一个未婚大老爷们为何要讨论这种插刀的问题。这不是刺激自己吗。
燕阳瞥过来一眼,心说那是你没看到神医那个怂样,他自己都没把握,什么都说的含含糊糊的,有些事情还要同夫人讨教呢,这样的人,这样的大夫能让人相信吗。
看少城主的眼神,就知道这话没听进去,燕赤侍卫略尴尬:‘再则,您想想看,咱们燕城传承至今,那都是一代人一代人过来的,妇人生子,虽说是有些凶险,可还不是都熬过来的吗。有几个是真的九死一生的呀。’
燕赤侍卫还想说,那些连子嗣都传承不了的女人,只能说福薄。想到燕少城主本身的身世,还有早逝的夫人,燕赤侍卫险险才把这话咽在嗓子眼里面,好凶险,差点就说秃噜嘴了。
那岂不是再说,李夫人福薄,少城主福薄呢,人果然应该都时刻谨慎小心。
燕少城主瞪过来一眼,相当的不满意燕赤侍卫的不负责任言论,那不是还有几个凶险呢吗。他燕阳的夫人就该百分百没有问题才对。
看到少城主的神情,燕赤侍卫就知道,自己揽了一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还是自己送上门的,还给人家排忧解难呢,把自己都搭进来了,没准还落个被少城主嫌弃的后果。
捏着鼻子过去再接再厉安抚燕少城主:“少城主您忘了,少夫人可是有福气的人,这等小事怎么能挡得住少夫人的气运的,少夫人那可是得天庇佑,连祖辈们都承认的少夫人呢。您就安心的等着小主子喊爹吧。”
这话要是换做平时,燕少城主定然蔑视一切的望过去,还要揣上一脚,然后冷哼一声,这些邪魔外道你也信。
不过此时此刻,燕少城主犹豫了,不是真的就信了,而是想着若是真的有此一说,真的能够为乔木同肚子里面的儿子带来福运,让他妻儿平安,他燕阳愿意从此信奉神佛。
燕赤侍卫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少城主自来不喜这些神龟之说,这不是在自寻死路吗,就看到少城主脸色变了,竟然没有斥责于他。
反而是仰头望天一脸的希冀。
燕赤侍卫心说,坏了,少城主这还真的因为这个事情钻了牛角尖了。真不像平日少城主的为人,早知道他就不胡言乱语了。
万一歪了少城主的心性,怕是燕城主要劈死他的。
等燕阳回神的时候,就看到燕赤侍卫一脸懊恼的脸。知道燕赤侍卫说的有几分道理,最近自己神经绷得太紧了:“好了,你下去吧。”
燕赤侍卫纠结,三步一回头,特别想说一句,少城主您往开了想,这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相信少城主方才没踹出去的一脚,听到这话肯定是要付诸行动的。
所以燕赤侍卫没敢乱吵吵。燕少城主一人在书房里面,手里拿着最喜欢的科学论都读不下去了。
原来不是世人愚昧,信奉这些明知道不可能的东西,不是脑子不够使,不是真的就被蒙蔽了,而是心里有所求,愿意给自己留下些奢望。愿意把一些希冀寄托在虚无飘渺的世界里面。
燕少城主深吸口气,突然就觉得对人生的认识,跨越了一大步。
燕阳的情绪,不光对那些拜访的人有影响,对侍卫们有影响,就是在夫妻生活上也是有影响的,当然了现如今的乔木身体状况,那什么的生活肯定是不能有的。
可夫妻交流那是必须有的呀。夜晚温馨的时光,谁愿意看脸色呀,乔木早就不满意了,难道是自己的身材走样厉害,燕阳连看都不愿意看了,
要知道在回城的路上,燕阳可是每天都摸摸她的肚子的,眼睛里面有温馨,也有情、欲别说她看错了,这种事情当事人都明白的。
这变心速度也太快了。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连看的欲望都没有了。
就说怀孕对女人来说是个双刃剑吗。这年头的女人,要地位就要有孩子,可有了孩子就得给男人找个伺候床笫的,多少夫妻生分在这上了,对女人来说这就是一个迈步过去的坎。
乔木阴郁着脸色,燕阳要是敢同他说通房丫头什么的,她肯定要闹得燕城上下鸡犬不宁,另外,燕阳这厮妻离子散的。后悔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怀孕的女人本就情绪化,猜疑心中,别怪乔木东想西想的,大过年的扛着脸色好几天,换谁没有点想法呀,
给神医说完消毒的重要性之后,乔木就把人给打发了。他们夫妻需要沟通。需要空间。
内室里面,燕少城主阴郁的脸色,始终没有放晴,难道他燕阳要把夫人同儿子的性命,希冀在虚无飘渺的气运上吗。太没有保证了。
原来人有这么无力地时候。
乔木注视着燕阳,同样心情阴郁,看着自己的肚子脸色成那样,难道自己肚子里面不是他燕阳的种了,我个暴脾气,真心的不能容忍了:“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什么意思。”
燕少城主抬脸,依然脸色难看:“没事就好好歇着,莫要操心乱七八糟的事情。”
乔木怒喝:“燕阳,你敢在耷拉个脸色不,我乔木怎么让你不顺眼了,竟然还敢大呼小喝,想怎么样,划出道来。”
再说下去绝对伤和气的,燕少城主想到,大夫最近不是一次的嘱咐过,孕妇最忌生气,心情和顺,是身体好,顺利生产的总要因素,当然了这些东西肯定是乔木在里面瞎嘚嘚了。
燕少城主心焦与肚子里面的孩子,还有乔木找个孕妇的身体状况,可别因为生气有个万一呀,他燕阳伤不起的:“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别忘了你是个孕妇,大夫怎么吩咐的,你都忘记了。”
乔木:“孩子爹都翻脸了,我还记住个屁。”
燕阳伸手:“你,你,有辱斯文。”
乔木瞪眼:“你今天不说出来个子丑寅卯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有辱斯文。”
燕阳皱眉:“就说父亲大人说你持宠而娇,看看成什么样子,传出去像话吗。”
说完招呼太贵:‘给夫人熬些清淡败火的汤水上来。’
才不领情呢,乔木:“谁都不许进来。”
太贵心说得自己又躺枪了。装作没听见好了。
燕阳对于一个激动地孕妇很是无奈:“你到底如何。”
乔木:“我就问你,对我如何不满,为何脸色耷拉成这样。好聚好散的有没有。”
燕阳不轻不重的在乔木的嘴巴上咧了一下:“不许乱说,没有个忌讳。”
然后抿嘴,看来不说出来原因,乔木要闹腾的,对于孕妇不利:“咳咳,我就是觉得生孩子太凶险了,早知道,早知道。”
就不生了,这话说出来太假。谁家夫妻不要儿子呀。燕少城主不能违心的说话,可也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了。
那种伤感,彷徨乔木看的真真的,方才还冒着滔天怒火的气焰,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心里一片平和,有一个男人为了你的安慰惦记成这样,还有什么求的呀。别说生孩子,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考虑一下。在生几个孩子乔木都愿意。
女人永远都是那么感性的。
乔木这时候都觉得生孩子根本就不算是个事,以前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咳咳,嗨,多大的事,还以为你怎么了呢,不就是生孩子吗。谁家女人没生过几个呀。”
燕阳眉头皱的都化不开了:‘不能大意,书上同大夫都说了,九死一生的。’
虽然不想恐吓乔木,可以不愿意她冒冒失失的就为了这个丢了性命。
乔木安慰燕阳:“且,别听那些文人乱说,他们写的有几句能信呀,没看过生孩子,你还没看过鸡下蛋呀,放心吧,分分钟的事孩子就下来了,哪有什么风险。”
说句实话,燕少城主对于文人好感不多。见乔木用这些文人的论调说话,就有点相信了,或许书上夸大了:“大夫也不是说有凶险吗。”
乔木一排轻松,就跟他下过蛋一样:“你让一个外科跌打损伤的的大夫,给女子接生,他能懂什么呀。用用脑子好不好。我这人矫情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跟着大夫瞎折腾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