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对燕阳还存在一股化不开的怨气,可毕竟是家庭内部矛盾了。可以留到以后慢慢协调。
对于轻语小姐这块,乔木就跟去了一块心病一样,估计等到轻语小姐找到如意郎君成亲的时候,他这个病根也就去了。
不是担心轻语不成亲还同燕阳之间发生什么,而是轻语小姐成亲,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对于乔木来说才是最安慰的。
还是那句话,虽然说是不得已做了坏人,还是希望能够在自己幸福的基础上,尽量别害了别人,心里不太强大的人,夜里容易做噩梦呀。
别看太贵甩开自己走了,乔木还能哼着小曲子回内室呢。可见因为轻语小姐的事情,乔木心情真的不错。恩也好怨也好能够摆在明面上来说,都算是去块心病。
一帮的小丫头心里都猜疑了,也不知道太贵管事多大的本事,竟然能够甩脸色把夫人给甩的如此开心,怕是太贵管事在夫人面前比少城主都有地位吧。
这话他们可不敢乱说出来的,不过心里已经有了这个猜疑。不然为何每次面对少城主的时候,夫人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呢。
不苦着脸就不错了,这个就得说,燕少城主对哄媳妇上实在不咋样,不然何至于两口子相处,总是让夫人苦着一张脸呢,连小丫头们都这么猜疑了,让外人看来乔木这个媳妇可不是就有点受气吗,都在管事身上寻找安慰了。
幸好少城主威严不容挑衅,不然怕是头顶都要让人给说绿了。
燕少城主也算是含冤莫白,谁家媳妇同乔木一样,有意见不敢提,当面装鹌鹑,背后使劲尥蹶子的呀。他容易吗他。
眼下更不容易的是,明明轻语表妹都已经回府了,他堂堂的少城主在少城主府里面竟然踌躇辗转好半天不敢回内室。抱着儿子在书房里面都转了若干圈了。
若不是少城主府建筑不错,用料讲究,怕是地板都要给踩出来一流坑了。
外面一直护卫的燕赤侍卫都侧目好半天了,自家少城主对小世子可真是娇宠,看看没事都不放下,而是抱着溜达,不得不感叹父爱的伟大。
连少城主这般神仙的人物都能变成奶爸。
还是夫人口中二十四孝的那种。
太贵管事过来的时候,手上还端着米糊糊呢,她是真的不放心小主子才过来的,夫人那般心大的母亲,连太贵管事都要说一声,仅见,仅见。
整个少城主府就这么一个小主子多金贵的存在呀,换一个女人恨不得把儿子给抓在手里盯着,儿子代表的那就是将来的地位,尤其是少城主嘴里都称呼小世子的,也就是夫人能够淡定的听而不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说他不在意吧,少城主身边一个女人夫人都容不下,
说他在意吧,少城主如此在意的小世子,竟然都不知道抓紧。要知道少城主承认的小世子,那就是将来的燕城主。
太贵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家夫人了。那么金贵的小主子到了夫人这里,不是拍屁股,就是逗弄的小主子撇嘴干嚎两声,那是当娘的吗。也不怕小主子将来不亲近她了。
若不是亲眼看着自家小主子是夫人生下来的,太贵都怀疑,小主子遇上后娘了。
作为贴心的管事,太贵想着她要帮夫人笼络小主子的。
燕赤侍卫:“太贵管事可真细心,给小世子送吃食来了”
太贵:“燕赤侍卫夸赞了,小主子可还好,没有打扰少城主公务吧。”
燕赤侍卫:“哪能呀,少城主对小世子疼宠着呢,放下都舍不得。少城主可是抱着小世子在书房里面溜了好一会了。”不对应该是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溜了,不过看到太贵管事有点紧张,没能把意思表达清楚。
太贵表示明白了,还是打扰少城主办公了,连放手都不能,何谈处理公务:“少城主同小主子亲亲的父子二人,怕是小主子也愿意亲近少城主,若是换了我们,别说是抱着溜达,就是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小主子都不追的。还请燕赤侍卫代为通报。”
燕赤侍卫:“就说是呢,小主子都知道认父亲了呢。太贵管事就是太客气了,您来来了哪里还用通报呀。”
果然话音才落,里面的少城主就开口了:“是夫人身边的管事过来了吗,进来吧。”
太贵对着燕赤侍卫笑笑躬身行了半礼以示感谢,才推门进去书房,这可是占了夫人同小主子的光了,不然他一个内宅管事哪能进的了这样的地方呀。
太贵多一眼都不敢看,端着的米糊糊放在茶几上给少城主行礼:“奴婢给小主子备了吃食,夫人那边客人已经告辞,若是少城主没有吩咐,奴婢可否带小主子回内院。”
燕少城主也不傻,方才听着燕赤侍卫跟他太贵在门口外面说话,就着急自家侍卫连套话都不会,看人家太贵不动声色的就把事情给打探的七七八八了。
夫人能够在府里地位超然,肯定跟这个得利的管事脱离不了关系,燕少城主认为在府里之所以稍微差了夫人那么一点点,可能就是身边的人太蠢了,怎么就不知道替他这个主子分忧呢。
听听人家太贵这话说的,明显就是在不着痕迹的告诉他这个少城主,客人已经走了,夫人并没有派人过来接小主子回内院。
别看信息不多,可对于眼下的燕少城主来说很够用了:“咳咳,本少城主这里没什么事情了,平哥一会我就带去内院,夫人那边离不开你,你切把米糊糊放下,下去吧。”
太贵管事行礼:‘是奴婢告退。’
自始至终太贵管事连头都没抬规规矩矩的,唯一有失规矩的就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平哥这孩子,那是真的不太放心少城主带孩子。
太贵管事出来的时候,燕赤侍卫都感叹,夫人身边的人都要把他们给比下去了,没看到少城主对着人家太贵管事比对着他们和气多了吗,燕赤侍卫幽怨了。
就看到门口的燕少城主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还有脸怨天尤人,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的本事。”
燕赤侍卫更幽怨了,有什么本事是他不具备的呀。难道少城主要求他们这些侍卫都能生孩子,做米糊糊吗。这要求超标呀。
再说了,平日里也不见少城主多待见太贵管事呀,今日怎么就把人给夸成这样,您要是早说欣赏太贵管事这样的,好歹他们也能在太贵管事身上观察观察,像人家靠拢一些不是。
燕少城主一脸的不可就要,转身抱着儿子出了书房,至于米糊糊,那是自家儿子吃的东西吗,有亲娘在呢,饿了自然要找娘的吗,怎么能委屈吃那东西呢。
乔木这个没心没肺的,都不知道惦记孩子,真是,真是需要他这个少城主亲自去内远教训教训。
燕少城主完全就忘记了,谁方才在饭桌上一口一口喂儿子米糊糊的,可怜燕小包子才三个多月就让无良的爹妈因为各种原因往胃里塞东西了。
燕阳抱着儿子来到内室,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看来乔木心情不错,凉塌上闭目养神呢,话说一个女人竟然能把孩子塞给汉子,自己一边躲懒,真是惯得没有个规矩了。
燕少城主突然就觉得自己可以更加高大,更加有底气一些:“乔木,平哥饿了。”
酝酿了半天的气势就变成了这样。燕少城主自己就觉得不对味,为何自己要底气不足呢。左右看看幸好四周没人,不然脸可丢大了。
不得不承认,他家夫人身边伺候的都是人精。这种情况从来不让主子尴尬。
闭目养神的乔木连眼皮都没有挑一下,燕少城主自觉气氛似乎不如自己以为的好。
那么暴躁的性子,竟然没爆发出来,走近几步,坐在凉塌边上:“咳咳,平哥去找你娘。”
在外面背角地方的太贵心说,燕少城主竟然都无师自通知道利用孩子了。这进步可真大,话说原本这可是自家夫人哄少城主的专利呢,
果然人就不能做错事,站错队,不然在怎么硬实的身份也得矮三分,若是没有今日轻语小姐过府两人独处之事,你看燕少城主会不会对夫人如此的好脾气。
太贵管事吸取经验暗自警告自己,要想在家庭里面立得住脚,占有主动权,首先立身要正,有些错误不能有,有些人绝对要远离,基本上就能永远不处在少城主现在这个境地上了。
不是太贵想得多,而是燕少城主那样的身份在这种事情面前都低头哈腰的,实在是让人不警惕不行。这还是男人呢若是女子,怕是往后在无出头之日了。所以经营家庭要细心经营。
或许应该把领头他们叫来一起观摩观摩,将来夫妻相处的时候,想来能够少走多少弯路呀。
里面的三口人,燕少城主也是厚着脸皮,把态度放到难得柔和了。都不知打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神奇呀。
没看到吗?乔木都不搭理人,燕少城主一没发脾气,二没甩袖子走开吗。
乔木心里憋屈,再怎么没精神,也不可能睡得着吗。可燕阳这是什么态度,为何要如此迁就自己,若不是心里有愧,如何能够如此。
燕阳不知道乔木心里如何想的,心说自己都这么迁就她了,怎么也该给自己几分面子的,儿子还在跟前呢,顺势就把平哥放在了乔木的怀里。
好歹还知道没人的时候哄媳妇不磕碜:“平哥都知道体谅娘亲辛苦了。”
身上多了儿子,乔木再大的脾气,也不能对着儿子来,终于有了动作,把儿子给搂在怀里了,然后睁眼,终于看像燕阳了,一双杏眼瞪圆了,里面除了挑剔,都看不出来第二种情绪。
燕少城主被看的这个不自在,他堂堂的燕城少主只有挑剔别人的份,就是在京都,就是在王宫那都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挑剔他:‘乔氏’
乔木火气更大了,嘴巴跟连珠炮一样的喷薄一大串东西出来:“你那脾气呢,你霸道性子呢,怎么不甩袖子就走呀,若不是心里有鬼,你心虚什么。”
燕少城主听了这话气的跟雷秃子一样,竟然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真是闻所未闻。
燕少城主瞪着眼睛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内心的崩溃了,这是多眼瘸竟然跳到这么一个坑里了呀:“乔氏,你好,好样的。”
说完甩袖子就走人了。我燕阳什么人呀,别说请,抬都不来了。
燕少城主脑门青筋都绷着出去的。出门差点撞到门框,你说心情多糟糕,思路多狂暴吧。
剩下乔木自己,抱着儿子呆了一呆,然后想到自己说的什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演电视呢,拍电影呢,这么脑残的话,她居然能说得出口。
然后噗嗤就笑了,不过燕阳甩袖子走人了,可见也不是多心虚。再次的为自己的怪异思路笑出来了,真心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傻缺的一面。
太贵看到少城主出去的脸色,都不知道自己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明明是应该两人缓和关系的时刻,为何夫人就能把事情给弄成这么的匪夷所思呢,
少城主虽然暴躁,轻易也不动肝火的,就拿她到少城主以后的事情来说,这没有谁能把少城主的肝火给轻易撩动过,
顶破天少城主也就是凤眼撩两下而已,那态度相当的目中无人的。
可见夫人本事超凡。等进来看到夫人那张笑脸的时候,太贵都懵了,夫人不光本事超凡,竟然连神经都超常了呢,不然为何这时候还能笑的出来呢,
还是自己方才看差了,少城主方才难道不是怒火冲天的出去的。
乔木抱起平哥亲了一口,准备给儿子喂奶,能够当母亲对乔木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别看她对平哥除了逗就是逗,那是因为现代教育母子相处模式习惯了,怎么就不能做个同儿子相处随和的母亲了,
可心疼儿子,娇惯儿子上,乔木不差燕阳多少的,看到儿子第一件事就是喂奶,千万不能饿到。
然后才瞥一眼进门就神色古怪的太贵:“做什么那个表情。”
太贵看看夫人同小主子,不着痕迹的给夫人送上温水净手净面,给小主子擦拭手脸,看到夫人给小主子喂上奶了,才不着痕迹的开口到:“奴婢就是不明白夫人怎么平白笑的那么欢快。”
乔木气的瞪眼,诚心的膈应自己呢,能笑的欢快吗:“眼瘸了,难怪会看上领头那么一个男人,我那时苦笑。”
好吧,太贵就不明白了,为何颜控的夫人会认为看上领头那么一个容貌出众的男人还会眼瘸了呢,对着夫人不容常人的脑回路,太贵不耻下问:‘敢问夫人,奴婢看上领头哪里走眼了。’
坚决不承认自己眼瘸了。
乔木:“你一个女人看上一个比你长得还俊俏的男人,不是眼瘸了是什么。”
太贵一张脸都不知道怎么变化精彩了,端着乔木娘俩净过面的水盆:“夫人听闻老大夫治眼疾还不错的,奴婢去帮您把老大夫请来,您也瞧瞧眼吧。”
乔木眨眨眼,什么意思。
太贵不用乔木询问出声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少城主模样俊俏,满燕城的贵女们有口皆碑。’
下面的话就不说了,夫人你的容貌跟少城主的没法比,难道你也眼瘸了?
作为下人太贵也只能说道上面那点,只有后面的这些,怕是夫人的脑回路不见得能想到。算了,谁让是自己的夫人。
太贵挺着脊背昂着下巴颏子走人了,比容貌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话说难道自己的容貌比不上领头吗。太贵可是很有自信的。不行回去就得好好地捯饬捯饬自己,有个严控的夫人,想要做夫人身边第一人,收拾得体点还是很重要的。
乔木虽然听不太懂贵女们曲折的脑回路,可如太贵这般说的这么明白的还是能够转过弯来的,不过就是稍晚一点。
乔木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太贵早就走远了,而且激动地时候抱着儿子的力气大了些,燕小包子刚巧用亲娘磨了牙床子。
乔木呲牙咧嘴的把从儿子无耻的嘴巴里面逃脱升天,疼的腰板都佝偻了,捂着胸口,西口冷气:“臭小子,你是给你爹报仇呢,还是给太贵报仇呢。怎么这么下得去嘴呀。”
揉揉心口真疼呀。这小子多大呀就这么大力气,想到燕阳挥手斩马首的狠厉,这小子别是随了亲爹,天生神力吧。
没太吃饱的燕小包子,挥着胖手对着乔木咿咿呀呀的好半天,非常不满亲娘不给饭吃的行为。
乔木伸出手指头在儿子的牙床子上摸摸,竟然有芽孢了。难怪把自己咬的那么疼。
对于家长来说,孩子有了进步,有了成长,必须是要同人分享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因为这个而骄傲。
若是太贵在这里,乔木或许高兴地同太贵分享一下也就过去了。可太贵这时候不在这里,乔木一激动,抱着儿子就去了燕少城主的书房。
自然是要同最近亲的人分享呢。
燕少城主气的在书房里面甩脸色呢,把燕赤侍卫一行人给训的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道少城主怎么兴冲冲的出去,没一会就卷着脸色回来了。
这到底是哪位大仙,有这等本事呀。
就看到自家夫人用超长于一般妇人的速度冲进来了。
燕赤侍卫全身戒备,把夫人同小主子护在了身后,余下的在跟前的侍卫更是瞬间就冲了出去,实在是夫人进来的太仓促了,让人看着就不像是普通的事情。
燕少城主应变可谓是非常迅速的,燕赤之后,就冲到了夫人同平哥的前面,把母子二人牢牢的护在身后。
这么紧迫的气氛里面,乔木:“做什么,这么凝重。”
燕赤侍卫听到这话,纠结的回头:“您,没有事情吗。”
燕阳瞪眼燕赤,当家主妇是你能质疑的吗。
燕赤侍卫低头:‘属下等告退。’知道自己大惊小怪了,阵仗摆的太大,估计少城主不会怪夫人,只会怪他们这些侍卫不淡定,没有见识。
外面的侍卫都跟着燕赤身后低头耷拉脑袋的走人了,话说他们有错吗,谁知道夫人这么冲进来,竟然因为闲的呀。
乔木:“有事情呀。”没事情来这里做什么。
燕少城主方才被乔木气的七巧都要出血了,看到这样的乔木立刻就反身回了书桌后面坐着,对着乔木想要给个好脸都摆不出来,看见这人的嘴脸就生气。
刚才那是特殊情况。
燕赤侍卫心说,有事您同少城主说吧,真心的搀和不了,心脏承受不住。
乔木可没看出来燕阳的脸色,一心沉浸在儿子长牙的喜悦同激动里面呢,抱着平哥凑近燕阳:“看看,块看看,平哥都长牙了,这小子可真有力气。方才吃奶的时候,要的我好疼的。”
燕少城主开始跟着激动,儿子长牙了,欣慰,跟着凑过来脑袋一起看儿子的芽孢。
然后听到后面的话,赶紧的把乔木的嘴巴给捂上了,侍卫们的耳朵可不是等闲人,再说了还有暗卫在呢,这么蠢的女人可怎么办呀。
乔木瞪眼,不是趁机占便宜吧,捂嘴做什么。
燕阳咬牙切齿的:“给自己留几分脸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了。”
乔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就知道什么人该见,什么人不该见。’
一句话燕少城主怂了,把乔木的嘴巴也松开了,扭头专注的研究儿子的芽孢:‘真的长牙了。’
乔木哼哼两声,因为太高兴,就忘了,才把这人给气走呢。
燕赤侍卫退出的稍微慢了一点点,不该听的就听了那么一耳朵,就窜出去了。
难怪夫人来的时候动作激动成那样,就是小世子长牙了。
至于后面的话什么都没听见,万一被少城主因为这个灭口什么的,太冤枉了,所以坚决什么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