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侍卫心疼了,为了这些院子,他们爷们可是没少操心费力的,看的就跟自己家一样,谁知道他不过是提醒一句,自家少城主就这么大方的送出去二十张房契呀,自家夫人大方,不太会过日子,少城主这是被夫人给带动了。
一脸的可惜:“那可是亏了,咱们少城主府搭了好些银子进来呢。”
燕阳气的冷哼,没远见的东西。
燕赤侍卫听到自家少城主冷哼,立刻就蔫了,想想自己确实短视,自家少城主那可不光是少城主府的少城主,那还是燕城的少主呢。
只要是燕城的侍卫,那都是少城主的人,自然是要一视同仁的:‘属下愚昧。’自己的眼光该在看的远一点,心胸该在宽广一些才对,不过夫人那般败家的女人,呸,应该说是夫人那般气魄才对。
揣上房契笑呵呵的:‘属下自愿罚跑二十圈。属下这就去。’
边说边跑,人家就去侍卫所的大广场里面跑圈去了,窜的那个高呀,让燕阳说,这人就是兴奋地,还说什么惩罚,也得他信呀。
不过自家侍卫这婚事也是拖得太久了,自从他家平哥八九个月的时候,燕赤侍卫就话里话外的讨媳妇,一直到自家平哥都要会走了,这媳妇还没说上呢。
燕少城主就不明白,自家夫人那么利爽的人,怎么在这事上这么拖拖拉拉的呀。回头得在催催,不然自家儿子说媳妇了,燕赤侍卫这亲事怕是也落实不了。
多大的事呀,还是说燕赤侍卫在夫人心里不得意呢。这个也没听乔木说过燕赤侍卫怎么惹到他了呀。
不成若是真的燕赤侍卫有让乔木着恼的地方,他还得找燕赤这小子的麻烦呢。怎么就没想到呢。燕少城主那是一切都本着夫人的喜好在考虑的。对于燕赤真的对不住,该委屈的时候就得委屈点。
侍卫所这边,别看就光有个毛坯的样子,侍卫们看着屋子那也眼睛亮晶晶的,就不成想这么山杰地灵的地方,也能有他们一群武夫的容身之地,还不比那边的算书生们的装备差,就光这份待遇就让侍卫们暗搓搓的高兴,以后看谁还敢说他们是粗人。
书生们寒窗苦读,他们武人就不是寒冬酷暑了呀。这就是欺负他们一帮的武人没有文采,不会自我吹捧呢。
够得上条件能在这边选房子的乐呵呵的去那边预定屋子,不够条件的暗搓搓的使劲,这就是人生目标,就要在这地方弄一处自己的房子,那不光是有个定居的地方,那还是身份的象征呢。
燕赤侍卫:“大家都别急,也别灰心,少城主说了,往后咱们侍卫也好,兵丁也好,只要想在这边安置的,手里银子充足,大家都有份,都有机会,今年天冷了,明年开春,还有一大批的屋子要建起来呢。所以大家都有机会的哈。”
侍卫们大粗话说惯了,对着燕赤侍卫:“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少了谁的少城主也不会少了你的屋子,等明年,谁知道猴年马月去,抢到屋子的算是好运气喽。明年还有咱们的地方盖房子不成。”
燕赤侍卫:“少瞎咧咧,少城主是乱开口的人吗,”
指着远处的一处空旷的空地说道:“看到没,那边空着的地方,那都是少城主给咱们这群武夫留着的好地方,只等明年开春就动工,可咱们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少城主为了咱们这边的事,没少往里搭银子,这屋子那边什么价格你爷们也知道,谁想要屋子,谁自己准备银子。”
这个自然是不用燕赤侍卫说的,三五千两他们肯定是出不起的,可少城主早就定下了了,他们这些侍卫们若是想要屋子,只要建房子的成本费。多大的优容呀,比那边的书生还优容呢。
大伙:“这个大伙肯定不会拖累少城主的。”
燕赤侍卫美滋滋的带着自家亲厚的几个兄弟,去选中的屋子那边转悠了,别看就是个空空的毛坯房子,毛坯院子,一样看的燕赤侍卫心花怒放,小爷往后也是有家有业的主了。
连被兄弟们记恨的花钱买酒都乐呵呵的,可见这事对燕赤来说多开心了。
回府的燕少城主百忙之中还不忘同夫人询问,燕赤侍卫他们几个的婚事,燕少城主:“燕赤他们几个可是什么事做的不对,让你恼了。”
这话从何说起呀,别说她不是恶毒的挑刺主母,那就是真的恶毒挑刺,人家燕赤侍卫几个,也没有惹到她这个内宅夫人的地方呀,根本就不搭边的好不好:“怎么,我可是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燕赤他们几个不满意了。”
听闻乔木这个态度,燕少城主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就自家夫人这性子,想要让她恼怕是也不容易的:“没有的事,我就是想问问,府里有没有不长眼的让你不痛快。自家府上,你可别顾虑乱七八糟的让自己委屈了。”
这男人贴心的让人又感动了,乔木拉着燕少城主的袖子就开始左右的摇晃:“有少城主在哪有人敢让我委屈呀。”
后面自动补充一句,你爹除外。不过这个事实就算了,为了这么体贴的男人,她忍了。
要说娇妻大概是就这样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说着柔柔的情话,左右摇晃的两只胳膊,让人心荡神驰的。
当然了先提条件是边上没有一个才敢会站起来,同亲娘一样拉着燕少城主另一只袖子的胖儿子。这个一不小心,怕是就把儿子给摔了。
燕少城主凝眉:‘快撒开,没得教坏了平哥,看看成什么样子。’乔木嫌弃的看了一样才长几颗牙齿的儿子,确实破坏气氛。
燕小包子看不出来亲娘的嫌弃,看着乔木看过来了,还露出一个牙齿不全的笑容,口水留的燕少城主袖子上到处都是。
乔木直接扭头没法看了,丢人死了。这是自家的孩子吗。
燕少城主也皱眉,嫌弃吗,自然是嫌弃的,可那是亲儿子,习惯习惯也就不觉得如何了,谁让燕少城主日日这么过来的呢。
直接捞起胖儿子:“哎呦,咋就还留口水呢。有没有让老大夫看看呀。”
乔木:“看过了,老大夫说了,牙长全了就好了。”
燕少城主直接用袖子给儿子擦口水:‘喊父亲’
燕小包子张嘴讨好的在燕少城主的脸上吐口水:‘巴巴爸’
燕少城主发愁的看着儿子:‘怎么就是不会喊父亲呢。’
乔木撇嘴,儿子蠢,爹更蠢,才会开口说话,能喊父亲吗,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好不好。
看看儿子早就妈妈妈妈的招呼自己了。乔木暗爽了好久了。
至于儿子嘴巴里面的爸爸,乔木才不愿意给燕少城主翻译过来呢。哼。
燕少城主的一张俊脸,都要纠结到一块了,儿子的热情很吃不消呢:‘好了,好了,不喊就不喊吧,可别乱叫。这都是什么呀。回头再让大夫看看怎么回事呀。’
乔木再次撇嘴,这个大夫也能看,你当大夫事万能的吗。然后就笑了,可不是吗,他们家的供奉大夫就街边的大力金刚丸,万金油,什么都医,什么都治,包好。
乔木直接塞给儿子一块点心,燕小包子立刻把亲爹给放开了,抱着点心头都不抬,自己玩去了。王嬷嬷自动的站在小主子后面去当陪衬了。
要说这个王嬷嬷乔木可真是随心的不得了,就没见过这么知情识趣,守本分的。
人家燕少城主说了,王嬷嬷要做的事情就是,帮着夫人抱着小世子,顺便看顾小世子的安危,
人家王嬷嬷做的那个标准呀,只要夫人不开口,从来不上赶着往平哥的身边凑,
只要乔木在,平哥哪怕在他面前做个屁蹲,人家王嬷嬷都不带弯腰的。
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么没有眼色的嬷嬷肯定不会被夫人喜欢的,不能留在少城主身边的。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王嬷嬷留下了。
要知道小主子身边的嬷嬷换了多少个了,什么样好性子,好能力的没有,怎么都想不到夫人原来得意这样的。
而且就王嬷嬷那张脸,什么时候都绷得紧紧的,少有看过这人和颜悦色,哪怕是说笑的时候那张脸都是绷着的。
鉴于王嬷嬷能够留下这个事实,燕少城主私下里面没少对乔木这个小心眼的劲头叹息。就没见过对儿子看的这么紧的,唯恐亲娘的位置被人给侵犯了。
王嬷嬷那边看着平哥玩耍,燕少城主在这边才开口同乔木提燕赤他们几个的婚事:“咳咳,夫人呀,本少城主听闻燕赤他们几个说,他们几个的婚事你早早的就答应过来,不知道为何,现在还没有音信呀。”
乔木也不傻,前后一想就明白了:“你当我什么人呀,那么小心眼呀,别说人家燕赤他们几个没招惹我,就是真的给我不痛快了,我也不能拿人家的婚事拿捏他们呀,那可是人生大事,太伤心了。”
燕少城主:“这也不怨我呀,既然早早的应下了,你这里迟迟没有动静,换谁不多想呀。”
乔木叹口气,说到这个她就开始发愁:“我也不知道这事这么难办呀,我本来想着,你身边的侍卫,那都是有品级的,长相也都不错,收入肯定也不错的呀,婚事肯定不会太难的。若不是燕赤他们几个说不愿意,我还想着给他们找官家小姐提亲呢。谁知道这么好的事情,我同身边的丫头说了,他们一个个到现在还没有答复呀。真是愁死我了,你说别人也就罢了,燕赤燕青这样的人亲事竟然也这么难。你身边的侍卫多不多呀,若是各个如此,我可怎么办呀。”
燕阳少城主跟着都惊讶了,竟然不成想这点亲事还让夫人为难了,看样子还为难了许久,夫人身边的丫头他还没怎么注意过,是不是心养大了呀,若是真的如此,他们少城主府肯定是容不下的。
燕阳:“有这么难吗,你是如何同他们说的。”
乔木:“我当时就把他们叫过来交代了,你身边的侍卫们有意成家,若是她们看着还不错,看的对眼的话,就过来同我,或者太贵说一声,只要回头两人都愿意,就准备成亲。”
燕少城主黑脸:“就这么说的。”
乔木:‘那是自然,我总不能逼迫他们嫁人呀,总要两情相悦不是。’
燕少城主脑门青筋都爆出来了,幸好问问,不然怕是燕赤他们真的要一辈子打光棍了,还两情相悦,真要是两情相悦那就等着浸猪笼了。
大姑娘家家的谁会因为这么两句话,就跑过来说喜欢谁呀。
自家夫人与众不同的脑回路为何就这么愁人呢。指婚,指婚她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指婚呀:“不过就是找个女人成亲,你麻溜的给办了,哪有那么费事。”
乔木:“那怎么行,万一是怨偶呢,我跟你说这可不能随便,会被人家记恨的。”
燕少城主揉揉脑瓜们:“谁敢。“
乔木:“那也不能在人家亲事上指手画脚,这样的缺德事我不干。”不干他府上的丫头侍卫怕是要一辈子打光棍了,那才是缺德呢:“她们就是想嫁人,能说出来吗,忘了女戒了。”
乔木茫然了,我没教他们这个呀:“不能吧,不然为何太贵没有提醒我呢。”
燕阳气的肝疼,太贵,太贵的男人整天被燕赤她们几个车轮战,一天照着两顿饭揍,因为燕赤他们几个的婚事,他能好心提醒你这个。
想想怎么这么牙疼呀。那两口子不吭不哈的,做事黑着呢。该咬人的时候从来放过。
想到燕赤同燕青他们几个,这段时间还总是同领头一块喝喝小酒,说着房子,说着媳妇的事情,畅想一下美好未来,那样子可是又憨又傻。
燕少城主就没少在书房外面看到这样的场景,难怪每次看到领头笑的都那么邪乎,敢情人家一直在边上看乐呵呢。
一帮的蠢货,偏偏还是自己的人,燕少城主开始捂腮帮子了。牙疼。
燕阳:“夫人,这事不能再拖了,你才是少城主的当家夫人,不要事事都想你那个丫头。”
乔木:‘是管事。’
燕阳:“甭管是什么,作为主子,给府里的人婚配,他们就得听,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就像你说的,若是谁的心里真有了人,自然会过来同你说的,大不了你对这些人宽容些就是了,本少城主看夫人的面子,不浸他们猪笼。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日你就抓紧办。耽误了人的青春,你当你就不缺德了。”然后燕少城主就闭嘴了,这么粗俗的话,怎么就说出口了呢,都是被乔木给气的。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主母吗。难道是自己眼神不好。
至于领头同太贵两口子,燕少城主那是打定注意要好好的收拾的,看乐呵到他们头上了,还把他燕阳的媳妇给搅合里面。看来是这段时间他对府里太宽松了。
乔木不想缺德,可对于拿比划别人的一辈子也有点发愁,这可真是难办,原来不能自由恋爱的。怎么就忘了呢。
燕少城主搂着媳妇同样发愁,往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不逼着乔木做一次,往后岂不是处处受到掣肘,燕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说,太贵同领头两人是互生情愫的。”
想到浸猪笼什么的,乔木立刻就给否了:“不不是,这个情况有点复杂,他们两个到现在你看相处的时候能看出来情分了吗。你可别冤枉人。才不是呢。”
燕少城主:“哼最好不是。”夫人倒是把人给护的紧。
第二日一早燕少城主起来,就给太贵一个冷脸,一句话都不说就罚,还是体罚,在夫人的门口罚站了小半天。
幸好太贵管事想来性子沉稳,一句话都不多问,就那么老老实实的罚站,一直到夫人醒来,才被夫人叫进去服侍,估计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太贵管事罚站的事情。
太贵看到他家夫人慵懒的样子,还真就是想不到少城主为何突然罚他,不过想来为了发他也费了不少力气的。让夫人睡到快到午时才醒,少城主也真是够费心的。
这还不算,燕少城主还一早就把领头给拎走了,虽然没说明原因,可在少城主的演武场上,领头有被车轮战了,最近大半年可是都没有这个待遇呢。
领头心说最近也没做什么让少城主着恼的事情呀,虽然说自己身材恢复了些,可最近夫人都忙的很,可没空把眼睛往他身上瞄的。
再说了他也没有往夫人身边凑呀。真心的有点猜不透少城主的心思。
燕赤侍卫他们几个同领头那也是好几年的接触了,尤其是最近,大家一起做事情,休闲的时候喝喝酒,吹吹牛相处的很不错的,突然就这么对待人家,真心的有点下不去手,不太好意思呢,不过少城主既然说了,他们就得做,抱拳:‘兄弟对不住了。’
燕少城主在边上看到这个,气的眼睛都合上了,牙又开始疼了,什么时候自己身边的人都被人家当成逗比看了。怕是人家领头心里不定怎么乐呢。想想就糟心。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乔木突然就把施慧,他们几个叫过来,说成亲的事,太贵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罚,说起来这事吧确实不冤枉。
看着燕赤他们几个着急转轴,她可是乐呵了好久呢,叫你们没事车轮战,叫你们没事欺负人。
不过也没有坏心,不过就是提醒夫人这事的时间稍微拖得长了点而已,而且她是这顿时间太忙了,真的忘了。
乔木看着几个从来燕城这地方就跟随她的大丫头认真的说道:‘我上次说让你们自己找喜欢的人是真的,成亲一辈子的事情,这年头我也不能让你们同成亲的人处处,看看对方的性格,可怎么也得讲究一个眼缘呀。’
施慧他们几个不开口,抿嘴笑了,夫人怕是醒过闷来了:“我们听夫人的。”
好吧你们早说呀,害得我被燕阳那厮说耽误了人家的青春,这罪过多大呀,不过看着几位还没开口说亲事呢,就羞答答的样子,乔木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了。
怕是回头自己还没开口正事呢,这几位就要臊的跑出去了。
乔木叹气,自己还要在继续的同这里的环境风俗融入呀,不然有的时候还是很耽误事的,看看这几个大丫头的样子,就知道人家也是愿意嫁的。
乔木:“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说了,不过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不喜欢,或者心里有人了,只管同我说一声,我这也是瞎指的,不过对方肯定都是老实本分有本事的人。”
说完自己都笑了,可不是瞎指的吗,突然背负这么多人的婚姻未来,肩膀好沉重呢。
享受权利的快乐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反倒是觉得压力不是一般的大,真的没扛过这么大事呢,自己的幸福自己做主倒也罢了,别人的幸福她做主。这个真心的好无奈的。
施慧是个稳重的:“我们跟随夫人,能有今日的日子,都是从来没有敢想过的,别说是成亲生子了,只有感念夫人恩情的份。未来如何,都要谢过夫人今日的成全。”
妩媚这个平日爽快的妹子更是直接开口:“少城主身边的人还能差了,得以婚配少城主身边的人,我等都是托了夫人的福气,不然就我们姐妹,哪能嫁入官家。夫人实在不必如此,如何我等都是愿意的。”
就这说完还扭着帕子躲在人后好半天呢。
那倒是,不管怎么说,燕阳身边的侍卫,都是官,这个乔木特意同燕阳那厮确认过的。燕少城主当时的表情就是磨牙,在夫人心里,自己身边的侍卫竟然没有丫头有地位不成。还要官身。
看看施慧,看看妩媚:“好吧,到时候你们可别怨我呀。那我可就定了呀。
施慧,妩媚同几个适龄的大丫头,齐齐的躬身行礼:”请夫人做主,谢夫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