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特事局的文字他们已经研究出个大概了。
只是……
“蔷薇小姐,这些文字的顺序似乎在告诉我们一件事。”
这次是当面谈的,有特事局的局长,还有负责翻译的几位老师。
与沈安安交谈的,是几位翻译老师中最受景仰的一位。
“你看,他们本该这样排列。”
她递出一张写满新排列后文字内容的纸,和她当初在石碑上看到的顺序几乎没有差别。
“感谢蔷薇小姐向我们提供的重要信息。”
局长鞠了一躬,他的脸上藏着很多着不易察觉情绪,有感激,还有哀求,以及痛苦……
是在替别人痛苦,也是在替自己痛苦。
沈安安看向这厚厚一沓的资料,上面有对每个字的分析,每个字是什么内容的可能,以及推断的依据。
以及,石碑上的内容。
来自一个已被摧毁的文明,那块石碑是唯一能证明他们存在的东西了。
元立3725年10月,异族入侵元星。
一种病毒在整个元星中扩散开来,无数人被感染。
在众多的感染者中,只有1\/10的人,觉醒了能力,成为了元星的星火。这让本就是元力眷顾者的他们越发厉害。
靠着这群人的努力,元星在这场与异族对抗的长久战争,逐渐取得优势。
我们错了,这优势只是他们让我们看见的,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优势,该来的还是会来。
次年3月,越来越多的人觉醒了特殊的能力,随着这些星火的出现,元星的变异者也越来越多,就好像每多出一个星火就会多一个变异者。
次年5月,我们已经发现了异族目的了,这是一场关乎文明的进化,他们要吞噬我们的文明,要毁掉我们元星,元星也开始出现异族的人了。
次年9月,我们已经掌握了对方的基础信息,是一个叫乌克莱星的星球在入侵我们,他们的文明可以说和我们毫不相干,不知道宇宙是哪条线搭错了,竟然我们相碰。
次年11月,我们查清了乌克莱星一共有七个种族。
3727年,4月,入侵已经一年半了,整个元星所剩的星火全部集结了起来,据统计现在只有15亿人了……在未入侵前可是有上千个国家,上百亿的人口啊,造孽啊,到底是惹怒了什么?才让我们元星落得如此下场。
入侵两年,元星开始瓦解,土地崩塌,各种灾害席卷,元星再不是那个适合居住的城市了。
入侵三年,我们的世界彻底毁灭,甚至连壳子都没有了,化为了一个叫乌克莱星的星球的养分。
幸存的五千万星火全部上战场。
我们在一个名为众矢之地的战场上战斗,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只有这个地方能打破乌克莱星的壁垒,我们一定可以的。
入侵第4年,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记录了吧,战败了……
我们将这些全部印刻于这特殊的石碑之上,这是我们元星存在过的证明,必须历经百年时间的洗礼,才可抹除。
希望有人能记得我们元星。
这里有很多石碑,是同我们一样,葬身于乌克莱星的世界。
沈安安看的出神。
原来不是每一次的入侵都通过游戏的方式,不是每一次的入侵都会有系统。
蓝星无疑是幸运的。
这个死去的元星的文明可能比他们的文明还要高级,元星也是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星球,却还是惨死在了这次入侵。
想起了上辈子,蓝星的他们甚至没资格接触到战场。
这辈子应该是有希望的。
不,不能想着失败,就算蓝星毁灭了 她也会活着,会带着皇朝的人战胜乌克莱星,从血河打过去!
皇朝的人还是不够,元星五千万的精英都死在了战场之上,凭什么她这十多万人就能打赢?
就算有其他国家的幸存者和龙国的几千万幸存者打头阵,她皇城的人也还是太少了。
收起念头,她紧急召集皇朝发高层开会。
苏牧目前是高层之中地位最高的,他的手下还有18位大队长。目前是给了精英的身份。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蔷薇本人,他们是很激动的。
毕竟在这些人的脑子里,沈安安就是他们的救世主,是他们坚持下来的动力,是末世中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希望。
还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这里的所有人都对沈安安持恭敬态度。
“今天叫大家来是想说扩招一事的,你们怎么看?”沈安安作为本次会议的召集者,她率先提出问题。她不擅长处理这些事情,但是她擅长将这些事交给擅长的人做。等会议开完她就去乌克兰星杀人,把技能刷出来先。
害怕这些人不敢回家,她又补了一句:“不用害怕,可以踊跃回答,每提出一个解决方案,奖励10金币,一经采纳奖励1000金币,苏牧统计。”
现场安静了一刻,随即开始踊跃发言。
穆青衣是一大队的队长,她率先发言:“大人,我是这样想的,大批量扩招,然后再修建一圈外圈,先让这些人挂着我们的名头,再考核进圈。”
沈安安点头听着,并未表态。
其他人也答:“这样不行,修建圈外也会浪费资源,那些人根本就不信仰我们的女王,怎么可以让这些信仰不纯的人进入我们的领地?依我之见,只要信仰纯正就可以收纳,外面其实是有很多人想加入我们的,但奈何实力不够。”
又有人反驳:“那些人实力不够,进来也没有多大的实力,我们皇朝向来只收精英,如果什么人都收,那就是浪费我们的资源了。依我之见,可以降低一些标准,但绝对不能没有标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可开交。
苏牧倒是没参与进大家的争夺之中,这些人将他所考虑的全部考虑到了,甚至比他考虑的还要完善。
1000金币固然珍贵,但他是第一个跟着大人干的,这点金币还是拿的出来的。
他的层次不一样,他是不需要和这些人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