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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崔聿衍就是一机器,麻木的飘着。

每一次呼吸都是痛的,他却希望更痛一点。

他就怕太迟找到她,怕自己出现的时候,

是在墨墨已经放弃被援救的希望,放弃了对他的期待时他才赶到,

他怕墨墨对自己失望。

失而复得,惊喜一波又一波,却又浓浓的不安。

如果,墨墨忘记了他…………

崔聿衍怨自己不够强大,如果他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

失而复得的心境,是人性中最幽微的褶皱被骤然掀开时的震颤。

它就像被雨水浸泡过的古卷,墨迹在褪色与重复之间烟染出层层叠叠的灰度。

远比单纯的悲喜更接近生命的本质。

黑魄抬着前肢搭在崔聿衍双肩,不知在交流什么。

反正崔聿衍红着眼眶。

反正黑魄眼含泪花儿。

大壮看着一狼一人的互动,真情是不会骗人啊。

对方,是阿妹的男人。

大壮鼻子酸,他什么时候成了爱哭包?

这是想起自个的身世了?感同身受?

大壮蹲在崔聿衍面前抽噎:“你很好,很厉害,我相信你了。”

“你也很厉害。你和张彪兄弟都是很出色的军人。”

“我也那么觉得。我和张彪哥都是吃全村人的百家饭长大,我们是村里的希望。”

大壮骄傲的抬着下巴:“我从来都不知道小狼崽也很可爱。”

我一直以为它们和人类是天敌。

崔聿衍和煦而温暖的看着放在自个脚边的篮子:“它们的确很可爱,将来会超越它们的父母。”

黑魄一听,傲娇的扬着头,朝崔聿衍比划。

“它们是血月狼王之子,它们当然比我厉害。

我还要让艾草教它们修炼玄术,多学学技能傍身。”

“为何不向伟子学?”

“学什么?学怎么长寿?”黑魄摇头:“那是墨墨要学的。不是我狼族。”

黑魄比划它遗忘的一件事。

“你说墨墨给银没吃了朱果,说这是好东西,可以安胎用。

你就把你的那一颗强迫银没一起吃了,所以造成难产?”

黑魄摇头,它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黑魄认真比划:“那可是好东西呢,幸得朱果,不然银没的体质只能保住一个孩子。

我族体质特殊,我们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很难还会有第二个。

你去秦岭问玄尾,寻些朱果给墨墨安胎用。”

“你忘了二舅哥的话。”

“那传信回老主人那儿,他有很多好东西,肯定有合适的。”

崔聿衍点头:“等我们回家了,我就给泰山大人打电话。”

黑魄满意了,对崔聿衍道谢。

“我们是家人啊。”崔聿衍一直都知道,家里的那只狐狸,那颗人参,都是墨墨看中的家人。

家人之间,自然要真诚相待。

动物,比人类更忠实可靠。

病房里,有人影一闪而过,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崔聿衍正在给古云墨擦手,闻到气味嗤鼻轻哼,不理睬来人。

黑魄警惕的锁定对方,迎视对方的打量。

大壮靠在墙角睡得很沉。

来人,是熟人,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九鹰。

崔聿衍不急问话,忙活完了坐在床边凳子上,一副你最好真的有事,他此刻不愿意被打扰的态度。

在自己刚到病房门口时他就已经嗅到九鹰的气息。

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深夜出现,最好是有正事。

九鹰被崔聿衍的小表情给气笑了。

“我在欣赏你的演技啊,依靠装晕博同情才能进入病房,你是第一人。

小霸王居然混到卖惨的田地,世风日下啊。”

崔聿衍挑眉:这是在哪个地方打架输了心气不顺,到他身上找存在感?

要打一场?

“老怪物又逼你做事了?”

“你看看外面是什么?”

崔聿衍起身拉开窗帘,透过窗户玻璃看向外面和远处留下的明显的水痕。

而且水痕曾经盖过了窗棂。

如果说夜色不明,路灯不亮,视物出现偏差,那么,草丛里还在扑腾的留下的鱼儿张着嘴,这是事实。

远处,潮水正在褪去,带走一些东西,留下一些东西。

有异类来过,靠近过。

“是什么东西?水妖?水怪?”

“我也好奇。什么样的精怪居然已经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

而且对方的目的就是这间病房。

但是,一墙之隔,它来势汹汹却被迫铩羽而归,

我好奇进来,想看看这里有什么我不曾听闻不曾见过的法器。

原来是血月狼王。”

九鹰很有兴趣锁定黑魄。

黑魄不睬,打量审视九鹰,没有因为对方是崔聿衍认识的人就变得热情。

它牢记老主人的话:下黑手的都是熟人。

“你的潜台词很多。”崔聿衍思考。

九鹰点头:“水妖不会让你们离开,这么缠着不放,是弟媳妇和其交过手了?

否则不会被它追踪轻易找到。

还有一点,能断定双方不是不死不休之局,否则它不会离开。

对方目的不明,但肯定有所图,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它想对付我媳妇儿?那条鱼追来了?

正好你在这儿,贵所不就是处理这种事情的吗?”

九鹰叹息:“对方是不是水妖又或者是擅水系术法之人都还没有弄清楚,你怎能大意?

我所的办事流程你又不是不知道,得先上报,经批准,我才能出公差,有查阅此地典籍的资格。”

九鹰耸肩,掌心里多出一个水晶盒子,打开,冒出热气腾腾的仙气。

“这便是星斛草,灵力充盈,虽然只有半颗,但应该也足够了。

另外半颗,我在一次重伤后用掉了。”

“传闻说此为仙草,生长在静江的水下龙脉之处。”崔聿衍问。

“我这一棵,是友人赠送。来自哪里,我真不知道。但它的确生长在灵气浓郁的深水。”

崔聿衍不接:“你比墨墨更需要它。”

九鹰,身上有血腥味,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硬撑这种状态瞒不过崔聿衍。

“六御,执安在禁地的命牌灯灭了。

你在京都的动作又使得各所各宗各派暗潮汹涌,想要借此把水弄得更浑浊一点,扒拉利益。

你不罢休的态度,虽然一时会替小师妹遮掩六御,执安是她下的手,

但时间一长,那人回过味来,你知道后果吗?

他有多少牵扯的门派你知道嘛?

用阴招,你挡不住,更不是对手。

何谈护着家人,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