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传家的翡翠屏风前,沈府二房的林夫人正在和几位太太闲谈。手中的瓷杯冒着热气,茶香袅袅。
\"听说大房那边......\"林夫人意味深长地说,\"最近在筹办一场宴会？\"
坐在对面的赵太太附和:\"是啊,听说要请很多重要人物。\"
\"什么重要人物？\"程家的表亲王夫人问。
\"军阀、银行家,甚至连日本领事都要来。\"林夫人说。
正说着,沈若兰的贴身丫鬟小翠走过。
\"小翠。\"林夫人喊住她,\"大房那边是不是在准备宴会？\"
小翠微微行礼:\"是的,太太让我准备请帖。\"
\"都请了些什么人啊？\"
\"这个......\"小翠迟疑,\"奴婢不太清楚。\"
林夫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这些下人,现在也学会打官腔了。\"
就在此时,沈府大管家李平安走来。
\"各位太太。\"李平安说,\"老太太请您们过去。\"
老太太的寝室里,气氛有些凝重。
\"你们都听说了吧？\"老太太开门见山,\"关于宴会的事。\"
\"听说了。\"林夫人说,\"不过不知道大房办这场宴会是为了什么。\"
老太太叹了口气:\"现在外面的局势,你们也知道。这场宴会,恐怕不只是简单的应酬。\"
正说着,沈若兰来了。
\"母亲。\"她向老太太行礼,然后看向其他人,\"各位婶娘也在。\"
\"若兰。\"老太太说,\"你来得正好。正说到宴会的事。\"
沈若兰微笑:\"是啊,最近外面局势紧张,所以想请各家来坐坐。\"
\"各家？\"林夫人意有所指,\"听说连日本人都要来？\"
\"是啊。\"沈若兰说,\"毕竟现在做生意,总要和各方打交道。\"
就在此时,宋玉芙派人送来消息。
\"太太。\"小翠说,\"宋小姐说,她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沈若兰点头:\"好,我知道了。\"
等小翠离开后,林夫人又开口:\"若兰,我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程家最近在和英国人谈什么大生意？\"
沈若兰端起茶杯:\"是有一些合作。\"
正说着,程远山派人送来一份电报。
\"太太。\"李平安递上电报,\"老爷说,有要事相商。\"
沈若兰看完电报,神色未变:\"母亲,我先去去就来。\"
等沈若兰离开后,林夫人压低声音:\"老太太,您说大房这是要干什么？\"
\"能干什么？\"王夫人说,\"现在外面都在传,康济堂要和英国人合作。\"
\"合作？\"赵太太说,\"这不是要得罪日本人吗？\"
老太太摆摆手:\"这些事,就由他们去操心吧。\"
就在此时,钱老太太来访。
\"各位。\"钱老太太一进来就说,\"外面都传遍了。\"
\"传什么了？\"
\"说康济堂要联合英国工商银行,一起收购上海的小银行。\"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沉默了。如果这是真的,那整个上海的金融格局都要改写了。
正说着,张夫人也来了。
\"老太太。\"张夫人说,\"我家老爷让我来问问,宴会的事......\"
\"怎么了？\"
\"他想知道,到时候都请了些什么人。\"
老太太看了看在座的各位:\"这个,要问若兰才知道。\"
就在此时,沈若兰回来了。
\"各位。\"她说,\"宴会的事,我来说说吧。\"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这次请的人确实不少。\"沈若兰说,\"除了军阀、银行家,还有一些外国使节。\"
\"为什么要请这么多外国人？\"林夫人问。
\"因为......\"沈若兰说,\"现在的上海,已经不是一家一户能够说了算的了。\"
就在此时,威廉派人送来新的消息。
\"太太。\"小翠说,\"威廉先生说,日本人那边有了动静。\"
沈若兰看了看老太太:\"母亲,我能否和各位说说实话？\"
老太太点头:\"说吧。\"
\"其实这场宴会......\"沈若兰说,\"是为了给各方一个台阶。\"
\"什么台阶？\"林夫人问。
\"让他们知道,在上海这块地方,大家都要互相体谅,互相照应。\"
正说着,宋玉芙亲自来了。
\"姑母。\"宋玉芙说,\"外面的事都安排好了。\"
\"好。\"沈若兰说,\"那就按计划进行。\"
林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你们这是......\"
\"是在为上海的未来做准备。\"沈若兰说。
就在此时,史密斯派人送来一份情报。
\"太太。\"李平安说,\"史密斯先生说,日本领事馆那边,似乎起了疑心。\"
\"疑心什么？\"
\"他们怀疑这场宴会,另有用意。\"
沈若兰笑了:\"本来就是另有用意。\"
\"什么意思？\"老太太问。
\"意思是......\"沈若兰说,\"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上海的未来,不是哪一家能够独占的。\"
正说着,程远山的新电报又来了。
\"太太。\"小翠说,\"老爷说,英国工商银行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张夫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这场宴会......\"
\"就是要让各方势力坐在一起。\"沈若兰说,\"看看谁愿意为上海的未来出力。\"
林夫人冷笑:\"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沈若兰说,\"这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就在此时,日本总领事夫人派人来访。
\"太太。\"李平安说,\"日本夫人想提前来拜访。\"
沈若兰看了看那扇翡翠屏风:\"就在这里见吧。\"
\"为什么？\"老太太问。
\"因为这扇屏风,是我们家族的见证。\"沈若兰说,\"它见证过许多风风雨雨。现在......\"
\"现在又要见证一场博弈。\"宋玉芙接过话头。
不多时,日本总领事夫人到了。
\"沈さん。\"总领事夫人说,\"听说您要办一场大宴会？\"
\"是的。\"沈若兰说,\"希望到时候总领事夫人能赏光。\"
\"当然。\"总领事夫人说,\"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说,英国银行的人也会来？\"
沈若兰微笑:\"是啊,现在的上海,就是这样。东西方的文化,总要有个交汇的地方。\"
就在此时,英国工商银行代表的夫人也来了。
\"程夫人。\"英国太太说,\"听说您要办个party？\"
沈若兰看着翡翠屏风上流转的光影:\"是啊,想请各位来坐坐。\"
老太太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了什么。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可能影响整个局势的走向。
而那扇翡翠屏风,静静矗立在那里,见证着家族的兴衰,也见证着一个时代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