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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他们就算斗嘴,也那么开心

“陆陆!”陈以安在手机上捣鼓了一会儿之后,轻轻戳了戳陆以安的胳膊,“你带伞了吗?一会儿怎么回家啊?有人来学校接你吗?”

陆以安的右耳里正塞着耳机,她本在听音乐,听到陈以安问她问题之后,就连忙把嘈杂的音乐关了,耳中瞬间就清净了不少。

抬手把耳机摘下,一个一个地回答着陈以安的问题:“我带伞了,要是路上的积水不是很深的话,我就骑车回去,如果积水深的话,我就推着车回家,我爸妈他们都太忙了,没空来接我的。”

“安安,那你呢?你带伞了吗?”陆以安没等陈以安回答,就探头看了看陈以安的书包侧兜,侧兜里没有伞的影子,“你没带伞啊,那你怎么回家?”

“我刚才发消息让我爸过来接我,他过来的时候,会把伞带来的。”陈以安关切地看着陆以安,“陆陆,你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扶着车把不安全的。对了,你家离学校远吗?”

陆以安想了想,回答道:“平时骑车的话,大约十五分钟就到了,不过,像这种天气的话,花的时间肯定会长一些。”

陈以安点了点头,又低头在手机上打了些字:“哦!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陈以安就没再多说什么,伸手拍了拍坐在前面的言忆:“忆宝!”

言忆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了回去,转过头看着陈以安:“以安,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你带伞了吗?”陈以安歪着脑袋,看着言忆。

言忆摇了摇头:“没有。”

不等陈以安说话,孟江南就走下讲台,回到座位旁,把手里的伞往言忆桌上一放:“现在有伞了。”

“哇!孟江南!你偏心!”陈以安指着孟江南,控诉着,“明明我也没带伞,你怎么不把伞给我?你偏偏给忆宝!”

孟江南坐了下来:“你不是说一会儿陈叔叔过来接你吗?还会给你带伞,我觉得你不怎么需要,所以就不给你了。”

言忆看着桌上的伞,转过头刚想跟孟江南说一声“谢谢”,却看到孟江南浑身湿透的样子,就伸手扯了扯紧紧贴在孟江南身上的衣服:“老弟,你这是怎么回事?身上怎么湿成这个样子?衣服贴在身上舒服吗?”

“难道你没去老李那里借伞吗?”言忆又抬手摸了摸孟江南的头发,摸到了一手的水,“就连头发也湿了!”

孟江南指了指窗外:“我去老李那里借伞了,可是你看现在这种天气,就算撑伞也没什么大用啊!”

言忆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孟江南的狼狈样:“这么可怕的吗?”

“话说回来,你已经把伞分好了吗?没有更加需要伞的人了吗?”言忆指了指孟江南放在她桌上的伞。

“你放心吧,我已经分好了。”孟江南边回答,边拿出桌洞里的饮料,拧开瓶盖,仰起头“咕咚咕咚”得喝了大半瓶,“渴死了!”

之前他在雨里搬了那么多趟砖块,直到现在才喝上水,他觉得要是再晚一些喝水的话,那他就要干巴死了。

言忆看孟江南这样喝水,好奇地问:“你怎么那么渴啊?感觉你好像刚跑完一千米一样,你喝那么多水,小心一会儿又要去上厕所了。”

孟江南动作一顿:他铺完砖块,去厕所把衣服拧干之后,看快要到下课时间了,他就没来得及上厕所,听言忆那么一提,他突然之间就有点想上厕所了。

“老姐,你快别说话了,我求你了!”孟江南苦着一张脸。

看孟江南这个表情,陈以安就哈哈大笑起来:“孟江南,你该不会是被忆宝说中了吧?”

孟江南“啧”了一声,没什么好气地开口:“陈以安,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恼羞成怒了!”陈以安一手指着孟江南,一手捂着肚子,肚子都笑疼了,“被我说中了吧?”

“陈、以、安!”孟江南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你少说两句能怎么样?是会死吗?还是会少块肉?”

言忆怕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同桌一会儿吵起来,她夹在之间很难办,就连忙开始劝架:“以安,你快别说了!你想想,你以后需要孟哥给你补课呢,你为自己未来的日子考虑一下,要是孟哥真的被你惹恼了,你觉得他会怎么报复你?”

接着,言忆又转向孟江南,拍了拍孟江南的背,给他顺着气:“老弟,你别生气,别和以安一般见识,你又不是不了解她,她一直都那么说话。”

陈以安小声嘀咕:“说得好像我怕他一样,不就是他给我补课嘛?他除了说我傻、用笔敲我的头之外,还能怎么报复我?”

孟江南耳尖,被陈以安气笑了,语气里尽是威胁:“那你可以尽管试试看。”

可陈以安像是没听出孟江南恶魔一般的语气一样,噘起嘴,吹了一个婉转悠扬的口哨。

孟江南“腾”得一下站了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陈以安的桌子,双手撑在陈以安的课桌上,眼眶猩红:“你是在我的雷点上反复横跳?你周末的时候给我等着,我要是不出给你几道难题,好好为难你一下的话,我就是狗!”

陈以安跟她桌上的东西同时一跳,与此同时,言忆也被吓得跳了起来。

“老弟!你吓死我了!”言忆一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喘着气,惊魂未定。

孟江南则指着陈以安,推卸着责任,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老姐,都怪陈以安!你要怪的话,就怪她!若不是因为她刚才说出让人气愤的话,做出让人恼火的事情,我怎么会这么生气,以至于拍案而起呢?所以,这真的不能怪我!”

陈以安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孟江南刚才说的话不够完整,给她补课的时候,要是他不给她出难题为难她的话,他就是狗;但刚才,他如此颠倒黑白,跟言忆控诉她的行为,其实也挺狗的。

这般想着,陈以安竖起耳朵,想知道言忆到底会怎么说。

她万般相信言忆:言忆肯定会帮她说话,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现在,算起来她和言忆已经认识七年了,而言忆跟孟江南却只认识了不到一个学期,由此可见,谁在言忆心目中的分量更重,简直想都不用想。

“就是说嘛!以安做的事情的确有点过分了。”言忆安抚着孟江南的情绪,“老弟,咱们不生气。”

陈以安听见言忆的话里带上了她的名字,就拼命点着头,脸上明晃晃得写着一句“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忆宝会帮我说话!”

但当她反应过来言忆刚才说了什么之后,就没忍住不可置信地“诶?”了一声。

“以安,怎么了?”言忆扭头关心了一句。

陈以安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友谊就像是喂了狗。

她一个跟言忆认识七年的人,居然比不上一个只跟言忆认识两个月的人!

“我以为你会帮我说话的!”陈以安两条宽面条泪,“可没想到啊!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七年!整整七年的感情啊!居然被一个男生弄得破碎不堪。我本以为我们的姐妹情坚不可摧,原来,我以为的就只是我以为。”

言忆撑着脑袋,看着陈以安给自己加戏。

见言忆不说话,陈以安就假装嚎得更大声了:“忆宝!你居然不搭理我!你对我简直太狠心了!我们的感情,难道就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吗?”

“我的心啊!真的碎得不能再碎,感觉快要碎成了马赛克了。”

孟江南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在言忆开口之前,就说:“陈以安,你够了,别再装哭了!我觉得你以后的梦想不应该是当一名记者,而是去当一名演员。”

“你要是再给自己加那么多戏的话,刚好一会儿陈叔叔过来接你,你信不信我让陈叔叔帮你多买几套中考模拟题?”

陈以安立马不再假哭了,伸手指着孟江南,恨得牙痒痒的:“孟江南,你简直就是一个孟扒皮!我们现在才刚上初一!没学完整个初中的知识呢!你就让我爸给我买中考模拟题?”

“就算往鸡屁股上面拴线,都没有像你那么能扯的吧?”

“这是啥意思?”言忆被陈以安的这番话弄懵了。

陈以安抽出空来,给言忆做出了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孟江南刚才说的话实在是太扯淡了!”

言忆点了点头: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陈以安的口才原来那么好啊?把歇后语都用上了。

“老姐,你别以为她很有文化,她把我以前跟她说过的话搬出来了。”孟江南给陈以安拆台。

陈以安不服气:“怎么了?怎么了?我就用你以前说过的话怎么了?这句话上面是写了‘此话为孟江南专用’吗?就只能你一个人说?不能让别人说?”

“我可没那么说!我就是跟我老姐说出你其实根本没什么文化的事实而已!”孟江南连忙辩解,“要不然,我老姐要被你做出的假象蒙蔽了双眼。”

陈以安指着孟江南,“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来,最后只能说了一句“你太过分了!”

这场争吵,最终以陈以安的失败告终。

言忆后来都没有出声,就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陈以安和孟江南跟小学生干架一样,都不甘示弱地你一言我一语地斗嘴。

她看着他们的互动模式,听着他们丝毫不担心对方介意的拌嘴,心里好羡慕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这已经是言忆不知第多少次想跟陈以安互换一下身份了,她好想跟陈以安一样,身边有一个认识了好多年的邻居;想拥有一个不管她怎么作,都不会离开她的朋友;想要有一个跟她就连拌嘴,都能那么开心的朋友。

“叮咚”一声,陈以安的手机响了。

陈以安连忙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消息,看完了之后,陈以安就戳了戳陆以安的手臂:“陆陆,我爸说他已经到校门口了,可他没法进校门,所以他就不能把伞带进来给我,你能送我到校门口吗?”

陆以安点了点头,背起已经收拾好的书包:“当然可以了,我们走吧!”

陈以安将鼓鼓的书包背在身前,像是一个孕妇一样,经过孟江南的时候,陈以安拍了拍孟江南的肩:“可怜的孩子,你没有伞,该不会得要冒雨回家了吧?”

“没关系啊!我老姐现在是有伞的人,一会儿我跟她合撑一把伞就行。”孟江南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一脸满不在乎。

陈以安好心地提议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看你那么可怜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地决定,让我爸把你一起送回家吧!”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孟江南指了指已经站在教室门口的陆以安,“你快走吧!你同桌要等急了!”

陈以安“哼”了一声:“不领情就算了!说得好像我愿意跟你坐在同一辆车里似的!”

说着,陈以安来到教室门口,来到陆以安的左侧,把手搭在陆以安的肩上,替陆以安挡住了一部分被风吹进走道的雨:“陆陆!我们走吧!”

陆以安回头看了一眼教室的方向,朝陈以安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真的可以不用管孟江南吗?他不会生气吧?而且,他跟你不是邻居吗?他为什么不同意你的提议啊?明明可以跟你一起回去的,他为什么不愿意?是怕麻烦叔叔吗?”

“陆陆,你别管他!他这个学霸的脑回路不正常!”陈以安把陆以安搂得更紧,风吹在她露在短袖外面的手臂上,感觉到了丝丝凉意,“陆陆,你冷不冷?”

陆以安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语气轻柔地回答道:“还好吧,我不是很冷。”

接着,她转过头去注视着走在身侧的陈以安,眼中充满关切之意,轻声问道:“安安,你帮我把风都挡住了,你冷不冷啊?”

“没事!”陈以安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身体因寒冷而产生的颤抖,同时搓揉着手臂上冒起的鸡皮疙瘩,“一会儿坐进我爸车里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