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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暗区编年史 > 第37章 狙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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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2,瓜雅泊东北地区,城区。

南方军的一个连像王八一样固守龟缩在城中,在长达半个月的猛攻中仍然牢牢把控着城里最高的居民楼。

楼里的m2重机频繁的转移阵地。每次北方军进攻结束时它都会从掩体里冒出来乱打一通,敌人的攻势结束后再退回去、快速转移阵地,循环往复之下把北方军的战斗意志也消磨完了。

各地战况都很危急,除了偶尔能得到一个自行火炮营的支援之外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火力支援,只能依赖步兵用命堆出来一条“康庄大道”。

一支由四名士兵组成的狙击小组登上了某栋由友军加强连控制的居民楼顶层,他们的任务是利用视野好的优势,猎杀城区内的南方军。

尽管南方军在这里的防守一直很顺利,然而南方733步兵旅的补给线面临被截断的风险,北方军的一支机械化步兵旅和一支凑数的国民卫队快反旅也已经对后方的阵地形成了包围圈,旅级指挥部被迫下达了紧急撤退的命令,而北方密谍司恰好截获了这则情报。

旅级作战本部下达的命令是在紧急撤离巴里昂季夫卡的前提下,掩护主力部队向卡桑迪勒地区撤离,即拖缓北方军的前进步伐,保证主力有生力量优先撤离。

北方军抽调了两支混成装甲排和一支迫击炮连赶来支援,在增援力量抵达之前此处部队的任务便是尽可能多的骚扰南方军阵地。

一名狙击手正趴在窗口处调整L1 A1半自动步枪的瞄具,旁边还趴着一名正拿着军用测距望远镜的观察手。

北方安全联合委员会曾以私营安保公司的名义从西方进口过不少武器装备给假想敌部队和部分特殊部门,其中就包括这款L1 A1半自动步枪。

这款步枪产自大洋联盟西部某国,是仿造FA公司FAL步枪的二代战斗步枪,性能优秀,在北方军的狙击手们中口碑很不错。

“我们都在这蹲多久了,那帮南方军是在那破房子里吃拼好饭中毒吃死了吗,怎么还不出来……再过五分钟他们不出来我就拆包cheeto吃。”观察手有些不耐烦的放下望远镜。

狙击手说道:“战火连天的战场上你确定要拆包零食吃?”

“怎么不……二点钟方向!有敌人!观察手刚打算懒洋洋的回呛过去,却突然在望远镜中目视到了远处的一栋平房附近有一名南方军正在活动。

狙击手调整枪口,转向二点钟方向,没扫两眼就看到了观察手所说的敌人。

那是一处小洋房的后院,后院里有一口破破烂烂的水井,还停着一辆被报废的皮卡。那名南方军就站在皮卡后面,只露出了个头。

从仅剩一点的车框和残余的车体隐约能看的出,那是一辆上一代的福特F-150“猛禽”。

那名南方步兵环顾四周,确认附近没人后向后招了招手,随后向前摸索出去,后面稀稀拉拉的走出来近半个排的南军士兵。

“猎鹰,两点钟方向……”

“我看到那群南方佬了,鹈鹕。”另一组狙击手说道,“围尸打援。”

“砰!”

一发7.62x51毫米bpZ穿甲弹呼啸着射出,打向了走在队伍中间的一名敌人。

从瞄具里能看到一抹血花从那名南方军的脖颈处喷溅出来。他重重摔倒在地,旁边的友军下意识立刻跑向了掩体后面。

此时队伍已经行进了一小段距离,况且死伤者位于队伍中间,这对走在前方远离掩体的友军隐蔽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两名南方军腰腹和腿部中枪摔倒在地,其余人则快速跑向了掩体,不敢动弹。

他们看着眼前的战友面色逐渐苍白,惨叫着、哀嚎着逐渐向死亡迫近,却无能为力。

“操……我不要你汇报伤亡,死几个伤几个我都他妈看到了,我要知道对面的狙击手在哪!狙击手!在哪!?”

南方军排长躲在那辆破破烂烂的福特皮卡后无能狂怒的冲着副手大吼,旁边的几名通讯兵则在争分夺秒的呼叫支援。

一名士兵握紧了手里的m16A3步枪,另一只手搭在车身上,缓缓探出身子,刚露出一点头便有一发中间威力弹打了过来,直直打在头盔侧边,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虽然这发子弹擦着头盔侧面跳弹了,然而其带来的冲击力还是把士兵震倒在地,头盔也差点飞出去。

士兵摸了摸被头盔带扯得生疼的脖子,随后摸了摸头盔右面那片跳弹的地方,明显感觉到一片尚有余温的小凹陷。

“排长……陆航说他们在附近3.1英里处有一支攻击直升机队正在执行任务,可以顺路来帮个忙……但要我们多撑一会。”

“妈的,多撑一会儿是多久?等他们来了对面狙击手都已经把科伦总统打死了!”

楼内,北方狙击手仍在架着那片掩体群,旁边的观察手则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举着望远镜,每隔几秒就要“啪塔啪塔”的吹个泡泡。

“你能先停一下嘛,你那泡泡糖的声音跟我用假牙嚼豆子的祖母一样……”伊莱鄙夷道,“还有你确定你是正经观察手吗,你这专业性……”

观察手又吹爆了一个泡泡说道:“伊莱……(嚼嚼嚼)你(嚼嚼嚼)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嚼嚼嚼)可是正经从马洛军校(嚼嚼嚼)毕业的。”

伊莱:“……”

腰腹中弹的那名南方军已经失血过多有些神志不清了,他举着早就写好的遗书和几封家书想递给战友,嘴里“呜哇呜哇”发出一些无法辨认的话语,但战友们无所作为,只是蹲在掩体后面默默地看着他。

腿部中弹的那人不知道是摔倒时被摔成脑震荡摔晕了还是怎么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胸膛还在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没死透。

一名南军士兵提着一杆爆改过的m14卡宾枪摸到了水井边上,排长喊着让他架十至十一点钟方向那些被北方军占领的居民楼,自己这边去搞点动静出来吸引火力。

副手用一种很老很蠢的方法试图让北方军暴露——他摘下头盔,用排长手里的m16A4步枪把它顶出掩体,露出一点点在敌人的射界内。

这是一战时期就有的方法了。在那个战争的蛮荒时代,这种方法往往能取得不错的效果,不过把这放到今天却更像是一种”旧活新整”的好笑和无奈。

伊莱看到那顶晃来晃去的头盔时有些想笑,但下一瞬立刻就意识到对面不可能现在无端做这种吸引火力的动作,立刻偏转枪口看向了左侧,赫然看到有个类似枪管的物体正在慢慢从水井掩体后面往外挪动。

“猎鹰,对面在玩点古老的小把戏……”

“鹈鹕,猎鹰收到。”

……

2.7英里外,南方军127空骑旅,第87攻击直升机中队。

数架蝰蛇和阿帕奇顶着猛烈的侧风向着巴里昂季夫卡的方向快速飞行,下方的浓烟与战火仿佛与这些正在进行一场大迁徙的铁鸟无关。

乔纳森刚从蝰蛇转飞阿帕奇没多久。对于一个飞久了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攻击直升机的人来说,南方军配备了“长弓”式雷达的阿帕奇确实是有点过于先进了。

在此之前,他开了将近20个月的蝰蛇直升机,

老款蝰蛇驾驶舱内的半机械半玻璃仪表盘被几块大大的荧幕和飞控电脑取代,但在北方的电子战影响下,这反而成了一份累赘——那些电子玩意经常莫名其妙的就会停机或者报错。

巴里昂季夫卡外围的平房基本都被炸烂了,几个月前由温压弹和燃烧弹引起的大火将这里再一次洗刷,地面上只剩下大量无法辨认的黑色框架和垮塌的碎石砖瓦。

“这里如果部署一支由非裔组成的军队,他们肯定能大获全胜。”武库操纵官说道。

乔纳森有些诧异的说:“我以前并不知道你是个种族歧视者。”

……

几名医疗兵将一名脸颊被子弹打穿的友军拖进安全地带进行处理,惨叫声几乎穿透了这条街道。

那杆m14的枪身上染满了鲜血,似乎是枪支的主人中弹后失去手部的支撑被扔到了一边,此时正静静的躺在掩体外面。

由于位置在开火时暴露,伊莱跟他那个不太专业的观察手被迫转移了位置,到了楼上的一处封闭式阳台里继续架点。

远方传来一阵阵涡轴发动机的轰鸣声,桨叶扑打空气的声音穿透了一两英里的战火,回荡在城区内。

攻击直升机队以接近二百八十迈的速度疾驰,地面上零碎的北方军几乎不对他们造成威胁——他们连门能追踪直升机的便携防空导弹都没有。

“城区内第二高的那栋建筑就是需要进行覆盖的目标,”中队指挥官说,“在距离目标建筑550码的位置抬起机鼻进行初轮打击后快速掠过,随后第三小队迫近再次进行密集打击…我们距离行动目标还有一英里左右。”

“乔纳,你准备好了吗?”炮手问道。乔纳森转飞阿帕奇只有短短一周,问这个是有必要的,以免他把阿帕奇当蝰蛇开,弄出什么莫名其妙的状况来。

乔纳森又摸了摸操纵杆,脚下牢固的方向舵让他感到安心。

“准备好了。”他说。

直升机迅速突入了高楼区,队伍中的蝰蛇直升机迅速抬起机鼻,将火箭巢内四分之一的火箭弹全部都打了出去,随后压下机头使用机炮继续压制,在北方军控制的制高点上掀起一片灰色的沙尘暴。

尽管楼内的人在目视到敌人的陆航支援后做好了战斗准备,但敌人的直升机在远距离发动的“信仰抬头攻击”还是打了北方军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准备的火箭筒根本够不着敌人的直升机。

蝰蛇迅速从楼边路过,附近所有零散的北方军都在试图躲入掩体,几乎没人扛着枪站出来试图朝那些洪水猛兽般袭来的直升机开火。

伊莱和观察手在撤离时,后方的狙击阵地被一发火箭弹打中,引起剧烈爆炸,直接把他们二人掀翻在地,狼狈至极。

伊莱摇了摇头,甩走头上沾染的尘土,随即用手支撑着自己先坐起来,然后才向躺在一边的观察手伸出了援手。

“逼养的直升机……布兰登,你没死吧?”

布兰登勉强翻身,大口喘息,在喘了没几下后就因为四散纷飞的粉尘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涡轴发动机的噪声再次响起,室内飘扬的粉尘仿佛被台风卷起,疯狂的向室内灌入。

在凶猛的沙尘中,伊莱勉强睁开眼,只见一架Ah-64“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正悬停在窗口前,飞机顶部巨大的四轴涡桨飞速转动,将附近的气流搅的异常混乱。

他能看清直升机上的每处细节——机头处的光学设备、机腹下那门硕大的30毫米m230机炮、断翼下挂载的两只火箭巢和拉斐尔“长钉”导弹、甚至是座舱内南方军飞行员。尽管他们的脸被阿帕奇的头盔系统遮住,但伊莱仍能感觉到敌人眼中冰冷的目光、饱含杀意的目光。

“砰砰砰砰砰砰!”

m230机炮嘶吼起来,大口径穿甲弹将在地上咳嗽的布兰登上半身直接打成肉泥,骨肉和内脏混合的糊状物在室内四散纷飞。

炮弹几乎是擦着伊莱飞过的,之间的距离可能只有几英寸。巨大的冲击力和高温把伊莱撂倒在地,哪怕是尚有余温的无数坨布兰登飞溅在他脸上,他都没有反应。

2018.11.9,埃斯皮诺斯。

农庄坐落在森林深处,这里坐拥大片森林、田地,内部还有一处小的马厩和鸡舍。曾经旅游旺季的辉煌已经远去,这里只剩下一片萧条之色。

也许是战斗烈度不高,这附近小山上的树居然还保留了一些叶子,在秋冬交替的时节下格外美艳。

树叶有红的、有黄的、有棕色的、也有已经裹上了一层薄薄的霜呈现出银色的,还连在树上的和掉到地上的树叶密密麻麻的拼凑起一块五颜六色的地毯,成为了半岛北部最后的净土。

几名北方军的兵油子抱着枪、叼着烟,慢悠悠的跨越公路进入了农庄,像是一群来这里旅游打卡的狐朋狗友。

“娘的,早知道这里有个农庄,咱能饿到今天……”领头的一名士兵说道,“如果那里还有点动物,就抓回去杀了开开荤。”

他下巴上胡子拉碴的,应该是很久没打理过,脸上的各种纹衬托的他像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愤青。

农庄里一片死寂,只有微风拂过叶子被吹掉在地上发出的“咔嚓”声。

他们在在农庄入口处看到了一处土坑,旁边还堆着已经被冻得梆硬的土堆和一把插在冻土里的铲子,而土坑里则躺着两具被染着暗红色血迹的被褥裹着的腐烂的苍白尸体,尸体上爬满了苍蝇和蛆虫,尸体上也盖着一点点土。

时间已经推进到了十一月,埃斯皮诺斯的冻土异常坚硬,哪怕是用最锋利的铲子,不使点力气也很难铲开。

一名抱着AK 103步枪的士兵走到土坑近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块十分简陋的木十字架,上面歪歪斜斜的用卡莫纳语写着什么东西,不过木头已经被腐蚀,现在很难辨识出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那名士兵看了看坑里两具不成人样的尸体:“这俩人死得真惨啊……”

“咯咯……咯……”

远处隐约传来了家畜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北方军顿时面面相觑,将坑里尸体的恶心画面抛之脑后,像是饿了十几天的饿死鬼见到了一顿丰盛大餐,各个眼冒绿光的跑进了农庄里,四散分开前往寻找他们最想要的东西。

鸡舍里还有几只被冻得颤抖不止的鸡,但看样子是很久没有喂食,瘦的跟个瘪皮球似的。尽管仅剩的那几只鸡已经瘦成了那样,北方军们还是一把提起鸡脖子把它们揪了出来,瘦鸡们“咯咯咯”的惨叫声响彻农庄里。

“里面还有几颗鸡蛋要么?”

“你要不嫌弃上面那些干硬鸡屎你就捡呗……”有人大声回答,话语间还充斥着止不住的兴奋。

几名士兵闯入了一栋马厩,里面苍蝇满天飞、恶臭无比,围栏内躺着几具被大自然消化的差不多的马。

“我操,这里边也太臭了吧,赶紧走赶紧走……”

他们又稀稀拉拉的跑了出来,直奔农庄中间的居住区而去。

房子里面和外面的状况差不多,同样很是萧条,但里面遗留着一些明显生活痕迹,且垃圾桶内还残留着新鲜的垃圾,一名下士判断出这里应该有人居住。

他看向身后几名不明所以的战友,用不那么标准但能看出什么意思的“战术”手势示意这里面有人,让他们分散搜索这里的房间,又把手指抵在嘴上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随后抬枪摸向离他最近的一间屋子。

房门被推开,发出一声响亮的“嘎吱”声。

“我靠……这间怎么是厕所啊……”下士又把门关上,跟着其他人摸到了其他房间里。

其余房间内再无什么收获,只有一些胡乱堆放的御寒衣物,各处残留的余温确实证明这里有人生活,至少是有人来过,可他们却连个老鼠都没发现。

“娘的,这屋子真特么穷……你们几个去翻翻冰箱什么的,要是有吃的就拿走,什么火腿奶酪的有什么拿什么,别让我们白跑一趟,回去让三排的弟兄们开开荤!”话毕,下士走出房子,边走边把枪挎在身上,转身往鸡舍的方向跑去。

几分钟后,不拿民众一针一线但拿了除一针一线之外所有东西、完成一场史诗级打家劫舍的北方军们从房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柴火、少量经检查还能食用的罐头和面包等东西。

大门敞开,一声巨大的枪响从屋内传来,最后一名提着柴火走出来的士兵背后中枪应声倒地,还向下滚了几圈撞倒了一人,那捆柴火也散落的到处都是,还有一些直接在一连串“咔嚓”声中被压断了。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费力的举着一杆猎枪站在门口,枪口处还挂着一缕黑烟。

其余北方军们不敢回头查看,迅速扔下手里的食物、柴火避开了身后大门中的威胁。

不知为何,那个拿枪的小孩又退到了屋内,没再开枪或者是架住门口。兵油子们不再等待附近友军,而是直接抬起枪走上了楼梯。

不到十阶的楼梯,他们走的十分漫长。

楼梯上流淌着鲜血、散布着柴火和食物。

敌人在哪?

或者……

那是敌人吗?

一名北方军率先耐不住,一个大胯步冲进了屋内,然后便听一声巨大的枪响和一句脏话,其他战友见此也一窝蜂的涌了进去,三四个人把玄关塞的满满当当。

直接那个小男孩躺在地上,猎枪被第一名冲进去的士兵踩在脚下,而那名士兵则拽着小孩的衣领子不停的狂揍,打的他鼻血直流、头晕眼花,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操你妈的小畜生,敢拿这破枪打老子!那群傻逼南方贱人遇到我都是挨枪子的份,你他妈居然……敢他妈给我来一枪!”北方军愤怒的骂着,骂道一半还往那小孩脸上抡了一拳。

两名战友从鸡舍那边姗姗来迟,其中一人还是一名上士。他一来,周边的人顿时让开一条道,一条通向“教育孩子”现场的道。

“凯登,给那小孩先放下,别给他打死了!”那名上士说了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叫凯登的那名士兵迫于大自己两三倍的军官的官威,也只能放下拳头退到了一边。

那小孩以为是迎来了救世主,嘴里呜咽着发出了些不完整的音调,随后因为鼻血流进嘴里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上士一开始的和眉善目突然褪去,猛的揪起那小孩的头发,把他拖行到楼梯上,一直拖到一开始被他打死的那人身边,冲着他恶狠狠的说:

“你本可以躲在房子里直到我们离开,但你偏偏选择站出来逞他几把的英雄,还开枪打死我们一个兄弟……你不会莫名其妙独自站出来逞英雄吧?屋里应该还有你很重要的人……是妹妹?还是弟弟?”

说到最后,他脸上又绽放出一个渗人诡异的笑。

下一瞬上士猛的一拳砸在小孩肚子上,随后撒开手把他丢在楼梯上、把他丢在了在十一月的寒风中。

“把里面全部的柜子全翻开,床也翻开,找到人就给拖出来,让这畜生看着他最想保护的人死在眼前。”

士兵们像是机器人似的机械的前往屋内翻找,没过多久果真找出了一个瘦弱的女孩来,由下士把她拖了出来。

女孩的头发被紧紧揪住,她和她的哥哥一样,皮包骨头、面色蜡黄,此时像是大坝泄洪似的哭个不停

上士拔出一把缴获来的格洛克19手枪顶住女孩的头部,另一只手紧紧掐着女孩的肩膀,对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哥哥说道:“这一切,都是你他妈的咎由自取……”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