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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西斯攻略进度达到80%。

这一条系统提示音傅宁并没有拦截,路漫漫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

她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她最喜欢弗兰西斯了。

傅宁:“……”

既然弗兰西斯的攻略进度达到了80%,那他在明知道谢琇莹在做什么的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弗兰西斯大人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在弗兰西斯来这里之前,她要先处理好李肃煊。

女人脸色苍白,脸颊上却带着诡异的红,一双饱满的唇也带着不正常的艳色。

她低着头,双手撑在李肃煊两侧,艰难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一点点亲吻他光滑紧致的肌肤。

李肃煊仰躺在椅子上,微眯的眼睛里潋滟着春情,瞳仁中仿佛有无数只柔软的触手,无规律的向前延伸,触摸着她的灵魂。

隔着泛着流光的光滑绸布,女人亲亲亲吻他结实的小腹,小腹之下,炙热的硬挺臌胀着翘起来,将那一小块不了浸得更深。

女人有些抗拒,一双秀丽的眉打了结,好看的蹙起,拒绝继续往下。

男人美丽的手插|入她柔顺的发根,手掌熨烫着她的头皮,激起一连串的战栗。

苍白的手,漆黑的发。

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这双手缓缓穿过她浓密的发根,手上的力量温柔又强硬,又仿佛带着无法描述的引诱,引导着她的唇一点点往下,越来越接近那滚烫的茎身。

李肃煊看着她脸上的挣扎和屈辱,眼神越来越迷离,但是其中的冷意却越来越浓。

谢琇莹从小就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小姐,即使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无法给她忠贞,但是也从来没有在*上折辱过她,这还是第一次。

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不愿意,为了弗兰西斯,她竟然能做到这一步吗?

掌下的身体一直在颤抖,涨得发疼的顶端即使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她温热急促的呼吸,她依然在挣扎,看着自己的身体,目光有些发直。

李肃煊的一颗心被他自己折磨,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着她作何反应,顺从,亦或是反抗。

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那双颤抖着的浓密睫毛却看得根根分明,它们像是被雨水打湿了的蝴蝶翅膀一样,无力的颤抖。

突然,一滴清亮的液体滴落下来,刺痛了他的心脏。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湿漉漉的翅膀上沾满了雨水,沉重到颤抖的频率越来越低,最终溺死在无边的大雨中。

李肃煊猛地翻身把她压在下面,脸上带着疯狂的笑,仔细端详她带着泪水和震惊的双眼。

他冷嘲道:“看来你对弗兰西斯也不过如此,这样的牺牲都做不出来,嗯?”

随着李肃煊这句嘲讽,谢琇莹脸上的屈辱和愤怒竟然渐渐被一种诡异的苍凉所取代,像是一瞬间死了心,看破了某个困扰她许久的难题。

李肃煊的心突然间凉了下来,他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他似乎做错了什么。

“陛下。”

她看着李肃煊,但是眼神悠远,似乎透过他看到了遥远的宇宙深处。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谢琇莹爱的不是这样的你。”

路漫漫也在心里叹了口气,私生活混乱对于一个最高统治者而言只不过是小节有失,历史上那么多的英明雄主、名臣将相,私生活混乱的不在少数,但是首先作为一个统治者,他们是合格的。

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成就。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帝王,如果没有治理好国家,没有开疆拓土,没有富国安民,即使一辈子死守着一个女人,路漫漫也是看不上的。

自古美人爱英雄,没听说过美人爱懦夫的。

李肃煊公私不分,因为私欲而影响对于国事的判断,这种行为和懦夫无异。

“陛下,国事为重。”

“国事为重”,这四个字说来轻巧,但是能做到的始终都是极少数。

真正的伟人,始终都是极少数。

李肃煊没想到,谢琇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自己在她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他不想被任何人,任何事物束缚,他人的死活和他何干,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谢琇莹,责任和其他事情的地位是递减的。

她不是一直都想要自己把她放在第一位吗?

现在她成了第一位,为什么又说,她爱的不是这样的自己。

身上的智脑突然响起,打断了李肃煊的疑惑和愤怒。

弗兰西斯来了。

路漫漫趁着空隙向傅宁嘚瑟:“虽然我略渣,但我其实是个伟光正的伟人啊。”

对于此人的不要脸,早已领略无数遍的傅宁也只能以一声嘲讽的“呵”作答。

国防大臣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一步步踏入大殿,阳光跟在他身后,不敢越雷池分毫,他的面容刚毅。

他看着大殿上的一男一女,男的一扇不整,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内衣,还半敞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眼角微红,还带着未退的情|欲的痕迹,女的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是脸颊上诡异的红晕却被弗兰西斯看得一清二楚。

连空气中都似乎弥漫着无处不在的*的味道。

弗兰西斯将这一切置若罔闻,眼神比脚步还要坚定。

他一步步走到红毯的末端,一丝不苟的行了一礼,将试验品动乱一事简略的汇报一遍,然后双手将辞呈奉上。

整个过程中,大殿内一片死寂,只能听见他不带丝毫情绪的叙述。

李肃煊垂眸安静的听着,修长美丽的手指在女人的背上来回游移。

等到弗兰西斯讲完,过了很久,李肃煊才拍了拍谢琇莹的背。

路漫漫会意,站起来去接弗兰西斯的辞呈。

一步还没卖出去,腿上一软,她就不受控制的跌入李肃煊的怀里。

陛下关切的把她扶起来,凑到她耳边说:“体力太差了,以后要多锻炼。”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弗兰西斯听到而已。

弗兰西斯灰色的眼眸一深,继续安静的站着。

路漫漫挣开李肃煊的手,走到弗兰西斯面前,伸手去拿那封辞呈,却被弗兰西斯紧紧捏着不放手。

她不由自主的抬眸,刹那间落入那双灰色的瞳仁里。

她从来没有见过,弗兰西斯那双冷硬的看得人心寒的眼睛竟然也能蕴含如此深刻复杂的感情。

谢琇莹一时间看愣了,明明弗兰西斯已经松了手,她还是傻傻的站着。

她看不到,李肃煊看着她的眼神已经燃烧成了一片火海。

弗兰西斯只好提醒她,“请……转交陛下。”

李肃煊拿着弗兰西斯的辞呈看似看得仔细,但是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在身边的谢琇莹身上。

自从弗兰西斯出现,她就像是被勾引了魂魄一样,心神不宁,一双乌黑的眼睛不安的看着自己,生怕他真的同意了弗兰西斯的辞呈。

李肃煊勾起嘴角,明明是嘲讽的笑,由他笑出来依然带着道不尽的风情。

既然她说自己不配当帝国的最高统治者,那自己就“不配”了。

李肃煊把辞呈一收,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挽留的话,在谢琇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同意了弗兰西斯的请求。

国防大臣一职务,暂时由李肃煊自己代替。

弗兰西斯离开时看了谢琇莹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因为他而委屈自己。

这个国防大臣,他并不在乎。

随着李肃煊决策的下达,她身上最后的一丝支撑也彻底消失了。

她因为李肃煊做了违背本心的事情,对这个世界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她一直想要弥补,为此做出了巨大的努力,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又是因为自己,让这场灾难进一步扩散。

李肃煊越看她的模样越是愤怒,这么短的时间,弗兰西斯就在她心里烙下了如此沉重的痕迹吗?

她还是那个爱着自己谢琇莹吗?

“陛下。”

在空旷的大殿里,响起她的嗓音。

李肃煊觉得,她每叫自己一次“陛下”,往日种种爱意就随着这声称呼慢慢远去。

“既然您已经做了决定,请允许我告退。”

说完,她站起来行了一礼,不等李肃煊回答,就转身往殿外走去。

她听到身后传来李肃煊冷酷的嗓音:“今日你走出这里,日后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谢琇莹的脚步微微一顿,就在李肃煊以为她迟疑了的时候,她轻笑一声,加快脚步,快速的走出这个森冷的大殿,走入阳光之下。

她的背影决绝又孤寂,单薄而瘦削,和以前相比,无异于脱胎换骨,破茧重生。

华丽的宫殿里,李肃煊独自一个站在代表着至高地位的高台之上,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之中,一直站到自己被黑暗吞噬。

他们成了两个世界的人,一个被阳光所笼罩,一个则被黑暗所吞没,永远无法再聚。

傅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由路漫漫主导的戏码,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下一步她会和弗兰西斯汇合,控制住那些实验品的形势,霍华德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他筹谋许久的计划被一个女人破坏,一定会采取行动,而作为恐怖分子头目的霍华德最可能采用的手段就是暗杀。

他会派人把“谢琇莹”杀掉。

杀掉谢琇莹之后,再由“傅宁”告诉他,谢琇莹就是暖暖,暖暖的灵魂确实寄居在这个女人身上,并且和她的灵魂融合。

霍华德会发现,他又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她会在最后关头,一举把剩下所有人的进度条全都解决。

但是,自己呢?

傅宁有些好奇,看破了所有的自己,她准备怎么处理?

傅宁猜测的一点不错,路漫漫刚一离开皇宫就找到了弗兰西斯。

弗兰西斯卸去了国防大臣的职位,此刻正处于迷茫之中。

他从小在军人家庭长大,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脱去了那身橄榄绿的军装,摘下了金光闪闪的肩章之后,他应该怎么办。

这些迷茫他没有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帝都也有弗兰西斯的府邸,军部配备的警卫员和近卫官还没有回收,倒是他主动让这些人全都离开了,去军部汇报工作,自己一个人来到武器库擦拭着跟过他枪支和冷兵器。

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以后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路漫漫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堆满了零件和匕首类的冷兵器,他拿着零件在组装枪支。

弗兰西斯对她的脚步声再熟悉没有,他知道来的人是谁,但是没有抬头。

之前的那场婚礼是谢玉致嫁给国防大臣,现在结婚的是谢琇莹,自己也不是国防大臣了,一切都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了。

路漫漫有些心疼,她很少为这些人感到心疼,只有攻略成功之后的李格非,和现在的弗兰西斯。

尤其是和曾经的他对比,那天在九坪,自己还是零的时候,第二次见到他,军装笔挺的男人耀眼得不可逼视。

至于傅宁……

这个暂时忽略不计。

被忽略的傅宁:“……”

弗兰西斯不疾不徐的拿起一个零件,把它安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一把缓缓在他手中成型。

他举起枪,枪口对准了走过来的女人。

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只要微一用力,她就会丧命于自己的枪口之下,女人没有丝毫的迟疑,脚步徐徐,坚定的走到自己面前。

冰冷的枪口压到了她柔软的胸口上,她露出一个笑,问:“你准备杀我吗?”

这样的场景,诡异的和很久之前的另一个场景重叠,弗兰西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零,那天,她也是这样,用身体最柔软的部分,堵住了最危险的枪口。

弗兰西斯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不曾想到过零了。

他再一次在谢琇莹身上,看到了零的影子。

路漫漫抬起手,像是抚摸最爱的人的脸,轻轻抚摸着冰冷的枪支,一点点的往后移动,指尖悄悄的碰触到他握枪的手。

弗兰西斯全身的神经猛地绷紧,他哑声回答,“我为什么要杀你?”

谢琇莹那双烟斜雾横的眼眸看着他,说:“因为我骗了你。”

弗兰西斯沉默。

他不想原谅,原谅一个欺骗甚至背叛过自己的女人,不符合他的原则,但是谢琇莹,他怨不起来,也恨不起来。

女人滑腻的指尖在他的手腕处游移,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说:“你心脏跳的很快。”

弗兰西斯突然收回手,望着手中的枪,说起来不相干的话,“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把枪。”

“在我八岁那年,由我的父亲亲手交给我,握着我的手第一次扣下了扳机。”

“他跟了我整整十年,一直到我从帝国第一军校毕业,正是进入军队。”

“父亲告诉过我,我的枪要只能杀两种人,一种是国家人民的敌人,另一种是……”

他手中的枪重新抵到路漫漫的心脏上。

沿着冰冷的金属,弗兰西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胸腔内有力跳动着的那颗心脏。

路漫漫屏住呼吸,已经预感到他接下会说什么了。

“……欺骗愚弄我的人。”

傅宁同样也能听见弗兰西斯的话,他忍不住溢出一声冷笑,他对弗兰西斯的忌惮一点都不过分,现在说这些话有什么用?还不是和自己之前故意说起父亲的早逝一个目的。

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阴险家伙。

可惜他连面前的女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否则倒也称得上是个对手。

想到这里,傅宁忍不住又嘚瑟起来。

路漫漫唯一有可能爱上的人,还是只有自己。

弗兰西斯当然不可能真的杀谢琇莹,话音刚落,枪口就又缓缓下移,重重跌落到地上。

他猛地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一边,伸手把面前的女人抱起来,放到上面,那双鹰一样犀利的眼睛和她对视。

路漫漫仰躺在桌子上,还要细小的零件没有整理干净,硌得她腰迹一阵阵疼。

她忍着疼,一声不吭,绝对不能破坏气氛。

弗兰西斯附身在她身上,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拂面而来,热烈的气息几乎要把她淹没。

他望着她,轻嗅她身上醉人的气息。

一双有力的大手帮她把粘在嘴唇上的头发拨开,低声问道:“现在我不是国防大臣了,你也不是谢玉致,我再问你一遍,最后一遍……”

话到口边,弗兰西斯竟然有些胆怯了。

他不着痕迹的深吸口气,看着她雾蒙蒙的双眼,一字一字问:“……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

弗兰西斯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主动伸出双手,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生命,最后一次,无论结果如何,都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即使之前谢琇莹在李肃煊面前表现的完全站在自己这边,但是他还是有些不确定。

她为的是自己,还是她要弥补之前的错误。

谢琇莹那双雾蒙蒙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绚烂的流星,脸上一片错愕,似乎完全没有想过,弗兰西斯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过了很久,就在弗兰西斯一颗火热的心一寸寸凉透之前,她终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狂喜瞬间撷取了他全部的灵魂,他猛地站起来,大步走出枪械室,把路漫漫一个人扔了下来。

路漫漫:“……”

拥抱呢?热吻呢?*呢?

怎么不按照剧本来啊?

傅宁又溢出一声阴阳怪气的冷笑。

不等路漫漫想个明白,弗兰西斯又大步走了进来。

古铜色的肌肤上带着激动的红晕。

路漫漫:“……”

不会是怕在自己面前失态,去外面狂喜去了吧。

知道路漫漫猜对了的傅宁又是一声冷笑,心道:没出息的男人,连情绪都控制不住。

路漫漫懒得理傅宁的阴阳怪气和皮笑肉不笑,因为弗兰西斯已经重新把她压到了桌面上。

一个非常仍然心驰神遥的吻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事实证明,即使去外面激动了一番,弗兰西斯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狂喜。

路漫漫的腰被硌得好痛!

妈的,下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要了人命了。

傅宁继续冷笑,默默计算着她让弗兰西斯亲吻她的时间。

在傅妖精不阴不阳的冷笑下,即使再美味的男人路漫漫也咽不下去,再加上*伤的痛苦,这个吻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

她推开呼吸不稳的弗兰西斯,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怎么了?”努力把理智从狂喜中□□,弗兰西斯关切的问。

路漫漫一脸苦相,指着后腰,“不知道被什么硌到了……”

他把路漫漫抱起来,看到桌面上果然有一个金属零件,正对着她腰的位置。

弗兰西斯掀开她的衣服,一片刺眼的紫在雪白的肌肤上极为显眼。

怜惜愧疚将他淹没,他低下头,不带丝毫情|欲的亲吻那片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伤痕。

“哇哇哇,弗兰西斯好苏好温柔!”

饱览路漫漫手机里无数小黄文的六六捂着脸大叫。

被傅宁冷冰冰的眼神一扫,它默默的噤声,嘤嘤嘤,宿主你快把这个混蛋弄出去,虐死他虐死他,就会欺负无辜的系统。

傅宁冷笑,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有需要,他能做的比弗兰西斯更温柔。

不过,“苏”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