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丞相李丰泰打破寂静,向皇帝拱手施礼道:“启奏陛下,据探子回报,此次匈奴仅率十余万兵马前来进犯大宁。然而,究竟这种举动是出于愚笨无知,还是精心谋划的战略手段,目前我们尚无法确切知晓。
想当年,匈奴坐拥五六十万雄师,何其强盛,可最终仍落得个兵败大漠、狼狈逃窜的下场。而今这位新上任的大单于不可能不清楚昔日的结局,因此微臣认为,此番匈奴卷土重来,定然不会这般轻易罢休。”
话音刚落,一旁的太尉楚念辰亦跨步向前,躬身行礼后言道:“陛下,微臣完全赞同丞相所言。区区十几万兵马,莫说如今国力昌盛的大梁,即便是放在往昔,咱们也能轻而易举地将其击溃。故而,匈奴此番再度攻伐大宁,其中必定暗藏玄机,恐怕与那倭国有所牵连。”
随后,众位大臣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件事情。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都觉得匈奴此举实在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传来:“肃静!”原来是站在一旁的小太监白英发出的。
这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划破了嘈杂的空气,让原本喧闹的朝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待众人安静之后,梁武帝赵煜祺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好了,诸位爱卿的想法,朕已然明了。虽说如今匈奴攻打的乃是大宁,但我大梁又当如何应对呢?”
话音刚落,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低头沉思起来。
然而,还未等三公发言,只见兵部尚书陆子宁突然向前迈了一大步,然后拱手施礼高声喊道:“启禀陛下!微臣主战!”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惊。
赵煜祺更是有些意想不到,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陆子宁,心中暗自思忖道:“此人今日为何如此果敢?以往在先帝在位时,可从未见他有过这般表现啊。”
不光是赵煜祺感到惊讶,其他大臣们也是面面相觑,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要知道这位兵部尚书以前在先帝时期可是相当谨慎低调的,怎的如今新君即位,就变得如此大胆激进了呢?
而此时,丞相与另外两位重臣相互对视了一眼,彼此微微一笑,仿佛心领神会般,似乎对陆子宁的举动早已了然于胸。
“陛下,微臣主战的缘由实则颇为简明扼要。匈奴此番出动的军力定然不会这般稀少,依微臣之见,这不过是他们的先头部队罢了。据我方得到的情报不是说那片地域存有两大帝国以及四个王国。
以微臣推测,匈奴人想必已然归附或是降服于其中某个国度,并将有关中原之地的详尽情报告知于对方。故而,一旦敌军主力压境而至,倘若大宁国不幸覆灭,那么我大梁势必陷入极为不利的被动局面。”
兵部尚书陆子宁言辞恳切地向皇帝进言。
“嗯,爱卿所言不无道理!”
赵煜祺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随即将目光转向一侧的太尉楚念辰,开口问道:“太尉,对于此事,你意下如何?”
只见太尉楚念辰向前一步,躬身施礼后说道:“回禀陛下,老臣亦深以为然。匈奴此次卷土重来,行径着实诡谲难测。虽说我大梁国力强盛,并不畏惧匈奴,但凡事皆须谨慎提防。
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外族终究与我华夏有所差异。况且,我等中原内部诸事,理应自行妥善处置便可,岂容外族横加干涉、越俎代庖。”
赵煜祺闻听此言,再次点了点头,面露赞许之色道:“好,陆大人与太尉所言皆甚善,不知在座诸位大臣可还有其他相左之见解?”
而底下的群臣见到赵煜祺如此强硬且坚定的态度后,心中已然明了:陛下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对其采取行动了!
即便在场仍有部分行事较为保守的大臣,但他们此刻也只得紧紧闭上嘴巴,不敢轻易发出任何异议之声。
毕竟在这种关键时刻贸然打断陛下的兴致和决策,无疑等同于亲手断送自己的政治生涯与大好前程。
赵煜祺扫视一圈下方鸦雀无声的朝堂,对于无人胆敢提出反对意见感到十分满意
他微微颔首点头道:“甚好。诸位爱卿皆能领会朕的一片苦心,那朕便可安心放手施为了。想我大梁历经多年风雨沧桑,如今终于迎来盛世曙光,此乃大势所趋、不可阻挡。然而就在此时,那匈奴竟然不识时务地折返归来,妄图成为阻碍我大梁发展的绊脚石,简直罪不容诛!既然他们敢有此等狼子野心,那就务必将其彻底剿灭,以绝后患。
依朕之见,此次匈奴在决定卷土重来之前,想必定是做足了功课,进行了大量周密的探查工作,否则断不可能毫无缘由地放弃攻打我大梁,转而选择去进攻大宁。”
说罢,赵煜祺话锋一转,转头面向身旁的一众臣子们,面色凝重地开口询问道:“不知当下我大梁可供调遣使用的兵力究竟有多少呢?”
丞相李丰泰用胳膊肘轻轻地碰了碰身旁的陈念,眼神示意他看向某个方向。
陈念心领神会地抬起头来,顺着丞相所指的方向望去,瞬间就领悟到了丞相的意图。
只见陈念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后,便向前迈了一小步,恭敬地开口道:“启禀陛下!经过详细统计,除了驻守徽州之地的那四十万大军以及分布于全国各地的常备军之外,我大梁目前可供调配作战的士兵数量已然超过百万之众。”
听到这个数字,端坐在龙椅之上的梁武帝赵煜祺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此时,他却话锋一转,朗声道:“百万之众嘛?虽说兵力充足,但如今我们对匈奴背后的小动作一无所知,实在没必要一次性调集如此众多的兵马。既然这样,朕决定亲自率领大军出征!”
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