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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当然不白过,还能长了肉。

拜年,请席,吃席,席上的其他菜先不说,白湖的白鱼得到众人的交口称赞。

白鱼成名良久,跟乌苏里江的大马哈鱼,绥芬河的滩头鱼,并称边塞三珍,是能上国宴的珍贵食材。

尤其是冬捕的白鱼,油脂丰富,上锅清炖,鱼汤奶白,肉质瓷实,光喝鱼汤,家里俩小孩就能造上三碗。

项海澜还学了一个地道吃法,先把白鱼清蒸,再撕肉阴干,吃之前回锅蒸十分钟,用酱油醋,姜末佐汁,蘸着吃,当地人称这道菜“赛螃蟹”,比螃蟹味道还美。

没吃够,鱼没啦!

吃货小项找人给马霜传信,还想买鱼,多多地买。马霜不负期望,正月初十,赶着小驴车来送货,背着家人两人在老房子交接。

白鱼大,一条最少5斤,最重的甚至有十斤,价格比猪肉便宜了一半,才三毛钱一斤,此时不买更待何时。

马霜不但带了鱼,还带来了白湖的另一特产,白虾。

河虾鲜美,肉食细腻,能做无数的好吃的,项海澜搂着壮得跟块面板似的马霜恨不得亲她两口。

“姐,你是我的亲姐。”

把马霜腻歪不行,“别赖叽,付钱,两百斤鱼,五十斤虾,全按三毛算,一共七十五。”

手里的钱,一下去了四分之一,项海澜付完钱肉疼,想起两人年前商议的合作,“正月快过去一半了,你还定鹅绒服不?”

“定,我今天过来除了送鱼,就是想说这件事,你先给我做五套,按照男人的平均尺码,月底我来拿货。”

没有具体尺寸,看来不是定做的,项海澜对马霜的销售渠道十分好奇,“姐,方便透露吗?你这衣服准备卖到哪去?不在咱们县城卖吗?”

没想到马霜的销售网络能铺这么广,这人能量有些出乎项海澜的意料。

马霜特爷们地笑了,“这会儿就咱姐俩,既然你也参与进来了,马姐我也不瞒着你。白鱼不算,管冬捕的是我爷的老哥们,帮你弄鱼纯是送你个人情。吃的运来运去不方便,我们不爱干,我们家主要倒腾用的。”

“你们家?”项海澜疑惑挑眉。

“昂。”马霜一脸自豪,“你不会以为我家就我一个干邮递员吧?我亲叔,我叔辈大爷,我远房堂哥……我爸这边的亲戚加一块有十来个邮递员,我们家从民国起就有人在省城当邮递员。”

失敬,原来是邮递世家。

“马姐,你家上辈子兴许是开镖局的,这辈子换了类似行当,反正都是走货。”

“哈哈,你这小丫头说话还怪好玩的,马姐今儿再教你一招,这年头倒腾东西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被抓就彻底玩完,不能在本地黑市混,容易被抓着,玩也要跨城去玩,战线必须拉长。”

项海澜心道,那也得有你们家邮递员身份打掩护,还得有足够的人手。这事非你马家不可,相当于七十年代拼夕夕。

“马姐,打邮政内部的小偷,你们家年前是不是一齐动手了?”项海澜突然反应过来。

真是高啊,何止是帮倒霉的知青报仇,她和周音都被马家玩了,成了人家打击内部蛀虫的一环,蛀虫扫没了,他们的黑市网络会更安全。

马霜笑得小眼睛都没了,“一石二鸟,你就说周音解不解气吧?”

当然解气了,前两天周音还跑来跟她拜年了,状态已经恢复了,还送了父母邮寄的沪市五香豆给她,这回邮包可没丢。

项海澜撇嘴,“不止两鸟,你是一石三鸟。”

“行了,过去的事咱就不说了,想不想知道,我跟你定的鹅绒服卖去哪?”

“省城。”项海澜随口一猜。

马霜摇头,“错,是卖到石油城,石油工人补助高,还常年在外作业,能买得起,还有需求,最适合你的衣服,一直能穿到五月份。”

因地制宜,了解市场,真够专业的,项海澜还有一个疑惑,“我的鹅绒服你也没有样品,怎么说服那边进货的?”

“这有啥,我直接发了电报给我堂哥,用的还是暗号,就形容了关键词,比如,保暖,轻便,仿空军夹克。我堂哥觉得行,能卖出去,就回了我一个数量,先试试,卖得好,继续跟你订。”

这就不专业了,连个图片展示都没有,不如后世的拼夕夕。充分说明现在买方市场需求的旺盛。

听马霜简单介绍了下,他们马氏家族主要从事劳保服装和用品的倒卖。

东北三省承接了战后资源,一五计划的好多大项目都建在东三省,好比黑省,有多个城市都有巨型工厂,待遇可观,有用不完的劳保用品继续流通,也算造福了没班可上的人。

产业工人算是现在最富裕的一群人,项海澜的商业嗅觉灵敏,立即发现了巨大的商机。

她的绿皮火车窗帘布,座椅套改成的衣服这下有市场了,不急,先做鹅绒服试试水,等天气暖和一点,再行动。

送走马霜,项海澜把买来的鱼虾送进火车一大半,收入已经隐瞒了,用隐瞒的收入买的东西自然要藏起来,留着以后慢慢吃,后世环境污染,白湖的白鱼也没现在的好味了。

从空间掏出根红肠,冰城老字号,味道贼拉正,项海澜边吃边整理柜子里洗干净的鹅绒,接下来几天要大干一场,挣了钱接着买鱼买虾,她要当个囤货机器人。

忙到正月十五,特殊年代,元宵节没有灯会,也不扭秧歌,元宵节大家都去汉达县劳动宫门前参加抓特务总结大会。

项家人也去了,一场总结会听下来,项海澜和金熠都皱了眉,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