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的小鸟遇上聪明的主人,旗鼓相当的主仆两人,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高手过招,招招无形。
文雯了解阿莺的目的,阿莺也清楚主人的性情,它明目张胆地提出,就看主人的取舍了。
文雯也不是非得拘着它在空间里,强扭的瓜不甜,佛系一点,随缘。
“你想怎么进出?”
“主人方便时就放我出去,我找到了,有消息就会回来。”
文雯都不带思考,爽快得很,“行。”
阿莺也很爽快,“主人,您这里就有一颗能量石。”
“啊,我这里有,在哪儿?”
“小溪边,那颗七彩石头就是。”
好家伙,感情她是自带宝藏穿越过来的,身怀巨款不自知,绕把自己当乞丐。
“你给我讲讲,它能干嘛?怎么用才能发挥它的最大用处。”
“你那颗是可以促进作物生长的,把她放作物附近,或者是放溪流里,用溪水浇灌,效果都一样。”
“唔,对你的,羽毛和尾巴有用吗?”
文雯小心翼翼看看阿莺的羽毛,她的余光瞥一眼线宝,线宝嘟嘴转头不语。
阿莺倒是不介意提及,“有用,主人这里好多东西我吃了都有用,就是,就是,需要的量有点大。”
文雯不太确定,“多大,一顿耗光?”
“倒也不至于,我又不是饕餮。”
“嘿,你还反驳,是饕餮我还怕了不成。”
阿莺眼珠子乱转,它真想告诉主人,它有个朋友就叫饕餮。
文雯耐住性子,斟酌一番,交待道。
“吃可以,但是不能浪费不能糟蹋。”
“嘎嘎嘎。”阿莺笑得有点恐怖,“阿莺知晓。”
“主人,我这几天看了看,能量石附近有几颗小碎石头已经被影响,慢慢地也会成为能量石,即使功效没有那么强,假以时日也能增强不少。”
文雯了然,这几天?它是把她这里转了个遍吧?
“我这里还有什么稀罕物吗?
“还有一样。”
“是什么?贵不贵?”
阿莺忍不住翻个白眼,主人真的俗不可耐,看来以后遇到贵重的石头也要想着给她带回来才行,尤其是闪闪发光的,不管是黄光,红光,蓝光,总之发光的统统带回,多多益善就好。
“一个叶子形状的玉牌,在一个盒子里头。”
“什么样的盒子?你能透视?”
“不能,感觉到的。就在草坡角落那堆箱子里,左边最角落的一个黑色方盒子。”
文雯调动脑筋,一阵翻找,心念一动,一个黑色的盒子出现在桌面。
这个盒子只有巴掌之大,高度却有一掌之高。四周角落镶嵌有金线,金线缠绕成一片叶子的模样。
没看到锁扣的踪影,文雯顺手打开,果然没上锁,盒子中心放着一枚叶子形状的白色玉牌。
文雯拿起一看,说是玉牌,但是摸着似玉非玉,似木非木。表面的雕花很细腻,看着甚是养眼。
“这个?”
“是。”
文雯递给阿莺,“给你,但是,你放哪里呢?”
“主人,你不好奇这个是什么嘛?”
文雯!
好奇啊,但是,她不想问太多,老话道:好奇害死猫。
再一个,玉牌拿在手里,有种跳进大坑的感觉。
“不好奇。”
“呃,既然这样,多谢主人,阿莺就收了。”
话落,阿莺用翅膀完全掩住玉牌,玉牌即刻消失不见。
阿莺满意地抖抖翅膀,“主人可以看看盒子夹层的东西,或许对您有帮助。”
嗯,盒子还有夹层?就一个玉牌,难怪还整这么高的盒子。
文雯豪不费力抽出夹层,只见一块黑色的布卷着一样东西,包的很严密,拿在手里很轻,没有重量感,花费些时间才扯开黑布。
咦,是一本书,摸着很薄,页数不多,文雯轻轻抚平封面。
如今的文雯认识字,封面上面的三个字“吐纳x”她一眼就能看懂。
文雯的心都要跳出来,就怕希望落空。
“这个,难道是......”
为了证实心里的猜测,她取过书桌角落那半本。
“啪”,两本摆一起,上下对齐。
封面工整的五个字《吐纳炼气功》呈现眼前。
文雯翻开书本,仔细核对切口边缘的字迹。
越核对嘴角裂的越大。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彻底暴露她的极度开心。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冥冥中自有天意。
线宝的嘴比较甜,“恭喜主人!”
阿莺也不差,“恭喜主人!”
文雯心情非常好,“呵呵,同喜同喜,多亏阿莺发现这个。”
心情一好,就会忘乎所以,“阿莺啊,你之前说想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是哪里?你跟我说说呗。”
“主人,您确定想知道啊。”
“想,说吧。”
“那个地方距离这里很远。总之我要飞好久。”
“嗯,知道你要飞好久,那里都有什么?”
鉴于对主人的了解,阿莺专门找吸引她的说,“那个地方有很多珍贵的植物,当然了,也有珍稀动物和各种奇石异宝。”
“喔!”文雯两眼放光。
它就知道,说这些果然能吸引主人的注意力。
“这些东西有等级之分,等级越高越珍贵。越珍贵的东西,争抢的人就越多,争斗就更加厉害。”
文雯一听,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你前主人在那里,遇难了?”
“嗯,找疗伤药物时,遭人暗算,最后关头,前主人让我藏在别人的发髻里,混出秘境,几经周转到了凡人界,这里的灵气稀薄,我用了很久才恢复,后来再飞回那个地方,开启时间已经结束。”
文雯抓到两个关键词“秘境”,“灵气”。
“这里真有,灵气?”
“有。”
“你说的那个秘境是怎么进去的?”
“玉牌,刚刚那个。”
“咳咳,咳。”
文雯被呛着,内心在哀嚎,看吧。
难怪玉牌沉手,果然是个大坑,一个提前挖好的大坑。
没人推她,没人拽她,她自愿跳进去,这会儿想爬出去已经来不及。
文雯缓了几口气,瞪着阿莺。
这只来历不明的狡猾鸟,坦然迎上她的目光,一点也不胆怯,细看嘴角还有一丝微笑,心态稳得一比。
文雯叹一口气,凶巴巴地,“那么远,我怎么带你去?你有翅膀,我有吗?我啥也不会,去送人头?”
阿莺等文雯情绪稳定下来,凑过去,“主人,这个事情也不是很急,您听我给您细细说来。”
文雯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
“好,你说,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我铁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