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出一条宽大的通道直入地底,反叛军众人就跟在能量柱后面行进,走过一段时间后,终于发现了异常。
封闭的地底下,竟有着一个空旷的地方,等到反叛军们纷纷跳下,才看清这是一个生产什么东西的巨大工厂。
“看样子…就是这里,是时候该让这罪恶的地方化作历史了。”我双手合十,在胸前凝聚出一个火球,等到有西瓜大小时,再让其飞出,在工厂的大门前爆炸。
大门被炸开一个窟窿,里面正运送什么的人皆是一惊,随后便反应过来,拉响了警报。
随着警报声不断响起,整个工厂进入了警戒状态,没有进攻,我们就呆在原地,等着皇家护卫队的军队从大门中冲出,这里竟足有五个团的兵力。
迈出一步,我右手紧握不灭业火,剑指身前,我冷冷地说道:“我不会给这里的任何人赎罪的机会,你们罪恶的双手上,沾满了弱者的鲜血,即使我有仁爱之心,也不该用在你们身上,况且我手中的断罪之剑,也不会允许我可怜你们,接受审判吧,希望你们在地狱之火中,能好好反省你们的罪过。”
“为女王大人的伟业献身是他们的荣幸,本来就是活不长的人,留着也是浪费资源,况且签订契约的是他们,苦苦哀求的也是他们,这欲加之罪,从何而来啊?”一名将领眼神微眯,冷冷地看着我。
“契约?你们还有脸提契约?契约上白纸黑字的写着,你们又做到了么?你们非但没有遵守契约,还将他们的亲属一同抓来,甚至连孩子都不曾放过,这一切,只为了满足你们强国的虚伪心,虽说国富才能民强,可你们一次次的消耗民众对你们的信任,这女王之位,她可不配!”我没有为他所言动容,而是反过来就题质问道。
“放屁,彗星计划凝聚了女王大人多少心血,你有什么资格批评她?”
“就凭我手中的这把剑,是你们王国的工匠用心血铸成,他那颗激昂跳动的心,仍在呼唤着那一天的到来!”我低沉的说着,手中的细剑将左手作为剑鞘,“心炎,拔剑!”
剑锋贴合我的手掌拔出,每一寸都沾染上鲜血,熊熊的烈火在燃烧,赤诚之心,永远不灭!
冲天的火光暴起,一朵朵跳动的火花炸开,火焰此时就像是一个魔鬼,但却化作两面,一面看着对面,狰狞的面庞在嘲笑着他们,让他们在无穷的忏悔中化作灰烬,而面向我们的一面,则是充满了笑容,舞动的火焰,像是在向我招手。
每次使用这不灭业火,我都能感受到那位铸剑人的心愿,每一次将它挥出,都会有一个片段在眼前乍现,那是这世界的悲哀,是兽界人民痛苦的写照。
我明白,只有世界共和,人民治国才能终结这一切,这也是那位铸剑师的愿望,一位神匠的悲鸣,恐怕就连将这柄剑交给我的尤白,也没能体悟到这一点吧。
火焰渐渐褪去了,倒不是因为他不能再燃烧,而是不必在燃烧了。
从工厂的大门进去,发现有数十名居民就躲在角落里,不肯做声。
“你们自由了。”我淡淡的说道,随后便不再搭理他们,朝着另一扇大门走去。
用力将它推开,映入眼帘的,是堆满了的药瓶,不用多说,我也知道这药瓶里装着的是什么。
迈着沉重的步伐,我走了进去,随手拿起一瓶药粉,举到眼前仔细观察:“被瓶子束缚住的灵魂……正在哀嚎啊。”
离开地下工厂,将药粉堆在一起,嫣然形成一座小丘,遮住了半边天日,形成一大片阴凉。
“将他们分散开来,撒向森林、山川和大海中吧,让他们回归自然,重获自由,本在城中就被束缚着的人们,如今在瓶子里,肯定更呆不惯吧。”我望着成山的药粉,心中压抑万分。
“是,团长。”布朗答应道,一想到这是他们曾经的同伴做出的事,便感到有些愧疚。
“俊爷爷,孩子们,你们看到了吧,他们根本没有悔改的内心,这个崩坏的国度,有着太多像你们一样的人了。”
……
“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否则将还会有更多无辜的民众失去生命。”一向喜欢开玩笑的小琳子此时也沉痛地提议道。
“琼,你有把握战胜麦斯么?”言钧看向我问道。
“不能说没有,只能说根本不可能。”我摇摇头,确定地说道,“当初那一战若非他大意,我已经躺在地上了,而且当时他并没有使出全力,更别说还有那把白金大剑了。”
“那上一次为什么不直接把他解决掉?”董戴恩略带责备道。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答道:“我不能,因为那样的话,你们都会死,那样的结果与麦斯的目的无异,生灵涂炭,我还不想跟他鱼死网破,所以对付他,从来都只有劝降一个办法。”
“麻烦了。”言钧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进攻,比如转战城北,或是先将整个幽脉城攻下来,然后在循序渐进,逐个击破,毕竟麦斯只有一个,不可能每一次都能遇见他。”胖龙出了主意。
董戴恩立刻否决道:“可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碰上了,必将是全败的下场。”
“没错,而且我们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去攻打那些没有作用的城池,只是在互相消耗,况且我们的人数本就比他们少太多,在我们攻打其他城池时,已经攻打下的城池必然内部空虚,便又会被抢夺回去。恐怕若不是为了管理城内治安,此刻的我们,已经被他们用人海战术吞没了。”冷岳峰也否决道。
“反叛,终究是没可能的么?”熊刚叹气道。
“不,我们似乎忘了一个人。”我突然说出一句话,让众人都感到烧脑。
“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外援吧,还是说琼你在宫内安排了卧底?”小琳子终究还是没能猜到。
“不知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守卫古棺城时,那个徒手接下麦斯一剑的人。”我道出真相。
“噢——”小琳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用出仿佛在说“不愧是你”的眼神看着我。
不过,虽然我说出了事实,但还是有人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比如先就已经昏迷的残和并未参加那次战斗的冷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