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有损天道的事,多么轻巧的破解之法。只要我们不顺着村民,将那只小鬼除掉,这会就不会被限制术法。我气得发抖,可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跟着村长去找他所谓的主人。等我随着村长出了村子,又从村子旁的洞口进入山洞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这村子是没有一丝浊气的。”
“村子里的浊气,都被这个山洞吸收了。我进入山洞的一瞬间,就感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从山洞中传出,洞内尽是污浊之气,黑雾萦绕,不仔细看甚至看不清洞内景象。”
“没有术法加持,我很害怕,村长见我如此,却是笑了,他嘲讽道,‘你们这些说是除魔卫道的玄师们也不过如此,少了术法加持,甚至比我们普通人还不如,你们又为何敢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民众’我无法回答村长的话,也不想回答,只能沉默着。”
“村长见我无意回答,他也不说了,只是沉默着带我进到山洞。洞中央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两边则是我那几个没用的还在沉睡着的师弟们。亏我还担心这么久,我的师弟们却是还呼呼大睡,我那一瞬间,甚至想要么就自己逃命,别管这群废物好了。”
“只可惜我已经到了这地儿,要是再顾着自己跑了,也太丢人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盯着坐在中央的黑袍男人。黑袍男人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我问黑袍男人。黑袍男人回答,‘不过是笑今日村长带回来的养料不错,很符合我的胃口。我计谋这么久,也不亏。’”
“我瞬间明白过来了,从前从这村子平安回去的师弟们,其实都是黑袍男人计划中的一部分。为的就是引出宗门玄术更高的玄师出现,而我就是他们的目标。只是村长没想到我会因为察觉出异样,整顿晚宴都心不在焉,压根没吃几口,自然也不会醉酒。”
“当然,这只是他们计划中小小的失误,尽管如此,我还是中了他们的计谋,所以我才会站在山洞内。我死死地盯着黑袍男子,我假装镇定,冷声问,‘你们如此计谋,就不怕玄门众人知晓,会对你们联合绞杀’”
“‘哈哈哈哈哈哈。’黑袍男子听到我的话,更是放肆的大笑起来,‘这也要看你们是否能逃出此处,若是逃不出,等我吸干你们的精气将你们杀掉,再让村长回禀你的宗门,只说你们夜里不知为何,尽数命葬于此。村长和村民们都只是什么都不懂的平民,即便你们宗门的人怀疑,又能怀疑到哪里去呢’”
“我听到黑袍男子的话,心中满是恐惧,要是黑袍男子说得有问题,我当然可以反驳。偏偏黑袍男子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如果真按照黑袍男子说的那样,我们尽数命葬于此,我宗门的长辈们也确实会如黑袍男子所说的,丝毫不会怀疑这条村子的平民百姓。”
“我尽力控制着局面,拖延时间,好在那会的我身上还带着联络师父的玉佩,我先前说过,我的师父闭关了。我不想打扰他老人家,可现在这局面,我也没办法不打扰。我的手紧握着玉佩,趁着与黑袍男子说话的空隙,拼尽全力挤出一滴血珠滴到玉佩上。”
“黑袍男子说我们玄门从不将平民百姓放在眼里,是高高在上。但此刻他也正好不将我们这些没有术法的玄师放在眼里,他也成了他口中目中无人的人。也幸亏如此,我的消息才能传出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我师父就来了。我师父是整个玄门为数不多可与天斗的玄师,我师父到来之时,整个村落上方皆是血红色的天。”
“黑袍男子听着外面轰隆的雷声,知道是我做了什么,才会如此,他想在逃亡时刻将我杀了泄愤,可我身上除了给我师父通风报信的玉佩,还有无数护身符纸。我是个很怕死的人,身上带多点符纸是正常的,黑袍男子无法伤害到我,我洋洋得意,而我却没想到,黑袍男子见杀不掉我,竟是泄愤般的想将我的几个师弟们杀了。”
“我看着黑袍男子的术法落到我躺在一旁还在昏迷的师弟们的身上时,我想挽回却已来不及,我甩出数张符纸,然而当符纸接触到黑袍男子术法的瞬间,便消融了。”
陈果儿听到这里,颤抖着问:“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术法这是真的吗”
程书雪点了点头:“撰写出来的符纸也是要看写符纸的人的功力,可写符纸的人功力再深,也只是一张符纸,是符纸就总会被破解的。当然能破解符纸的人的功力也是与写出符纸的人的功力不相上下的,甚至破解符纸的人的功力要远比写出符纸的人的功力高才行。”
陈果儿听着程书雪的话,跟听天书似的,过了许久她才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这样啊……没事的,我相信程大师,程大师写出来的符纸,应该没那么好破的是吧”
付乐听到陈果儿的话,又看了一眼陈果儿手中的符纸,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冷哼道:“这是自然,程大师写出的符纸,只我认识的人,就没有一个可以破解的。”
“呵呵,算你识货。”程书雪对付乐说的恭维的话很受用,她笑眯眯地,不过一瞬,又恢复了说故事时的严肃神情:“我无法阻止黑袍男人的术法,只能呐喊着让我师父帮忙,然而黑袍男子动作飞快,等我师父赶到时他已趁机逃跑了,最终还是我师父动用追击术法,将黑袍男子囚禁起来。”
“尽管如此,我的几个师弟们也在黑袍男子的攻击下受了极重的伤,我们随着师父回宗门医治。那些师弟大多不是我师父的弟子,他们又是跟我出去才受的伤,他们的师父们都是护犊子的主儿,不忍自家徒弟受伤,便也找到了我头上,要我跟我师父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