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吼!这脑袋瓜可以啊!
毕竟,早上她在宁家发生的事,司徒隐并不知情。
而且,宁小满聚集全京都的大夫,用的理由,也是为了司徒隐身上的毒。
不过,此事宁小满并未想要瞒他,也瞒不了,毕竟,后续还需要他帮忙。
“不错,我是有目的的,利用你将他们召集在此,也是为了对付那人。不过,违反人伦纲常之事……做不得吆。”
话落,宁小满径直走了出去。
“各位,实在抱歉,今日贸然将诸位聚集在此,乃是为了我的夫君,大皇子殿下。”
“相信众位都已经知晓内情,大皇子自小身中剧毒,每日每夜,受尽折磨,活的异常艰难。”
说到这,宁小满生生在眼中挤出一滴泪来。
“方大夫,这些年,承蒙您悉心照料,小女感激不尽……”
方大夫已年过花甲,此时,缓缓起身,抚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道:“大皇妃言重了,只是,大皇子体内的毒……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唉……现在,就看看,各位同行可有法子。”
宁小满俯身一礼道:“多谢方大夫……”
“别别别,大皇妃,老夫没有帮上忙,承受不得!”
话落,方大夫转身冲着众人道:“今日咱们齐聚,商讨一下可还有……”
“报!”
方大夫话音未落,却被一侍卫打断。
“启禀大皇妃,门外来了一对母女,说是您的家人。”
“家人?”
宁小满轻叹一口气:“本皇妃今日刚被宁尚书赶出家门,现下,只有大皇子可依,哪还有什么家人……”
说到这,宁小满以手掩面,一脸伤心之色。
方大夫问道:“大皇妃,这是怎么回事?”
“前辈有所不知,我爹爹有一平妻,乃王将军之女。我与母亲在府中,举步维艰……昨日大婚之时,爹爹就扬言,出了门,便再不是宁家人……”
这时,一个医者说道:“此事,老夫倒是略有耳闻。”
“尚书原配,乃是个清贵人家,势力却是不如平妻,日常中难免会有失公允。”
这医者说的极为隐晦,可在场人也不是傻的,皆听明白了。
说的难听点,就是宠妾灭妻。
门口的侍卫去而复返。
“大皇妃,来人自称是尚书夫人,说尚书大人突发疾病,要请几位大夫,过府相救。”
众人本就怜悯于宁小满,此时,更是觉得宁家在故意寻机滋事!
今日本就是为了大皇子之事,宁家居然敢中途一再打断!
宁小满一脸委屈的站在那,似乎进退两难。
而这中间,亦是有义愤填膺之人。
“大皇妃,老夫愿意替您去宁家走一趟,看看宁尚书今日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对!大皇妃老夫也愿前往!”
“我也去……”
“我也去……”
一时间,众人皆替宁小满不平!
宁小满俯身一礼,道:“多谢!”
“今日将诸位聚集在此,已是唐突,日后,大皇子若有不适,烦请诸位,不吝相救!小满在此,多谢诸位!”
房内的司徒隐,眸中满是赞许:这女人……有意思。
三言两语,便轻而易举的得了人心。
至此,宁小满带着一群医者,浩浩荡荡的前往大门口。
门外,宁语心母女俩互相搀扶着。
见宁小满出来,王氏忍不住破口大骂!
“宁小满!你将京都城的大夫全都聚集在一起做什么?!你爹爹突发恶疾,我们四下寻医未果!宁小满你安的什么心?!”
“娘!这里是七王爷府!慎言!”宁语心再次一旁拉着她,可暴怒的王氏根本听不进去。
这时,方大夫看不下去了。
“宁夫人,今晚我们在此处商讨大皇子日后的治疗,绝非有意为难旁人。还请宁夫人消消气。”
王氏连忙说道:“方大夫,还请您跟我们去一趟,我家老爷突发恶疾,现在……现在……”
“恶疾?是何症状?”方大夫问道。
一时间,王氏左右为难。
现在这么多人,若是将老爷的病症说出去,难免有损老爷颜面。
“方大夫,您就跟我们去一趟吧。去了您就知道了!”王氏哀求道。
可王氏越遮掩,方大夫等人反而更觉得她们是在有意为大皇妃!更无一人愿意挪步!
宁小满缓缓走下台阶,在距离宁语心母女仅三步之遥处,站定。
“宁夫人,想治病,得先说出病因,病情啊。你如此遮遮掩掩,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宁语心面纱下的眼睛满是恶毒之色。
压低声音道:“宁小满!”
“大皇子身上的毒,就算是怪医来了,只怕也无力回天!你今日如此大张旗鼓的将所有大夫聚集在此,究竟想干什么?!”
宁小满轻笑道:“我想干什么?宁语心,你不会蠢到如此地步了吧?”
宁语心:“你什么意思?”
宁小满微微俯身,唇边露出一抹冷笑:“宁尚书可还安好啊?”
闻言!
宁语心母女面上皆是一脸惊恐!
“宁小满!真的是你!你到底对爹爹做了什么?!”
此刻!宁语心只觉得如坠冰窖!
所有的猜测,此刻得到了证实!
宁小满:“没什么,就是让养尊处优的宁尚书,回味一下前半生的往事……”
此话一出,王氏猛然后退一步!
真的是她干的!
王氏看向宁小满的眼神,如视鬼怪!
“宁小满!你居然敢对三皇子下手!你有几个脑袋?!”
宁小满一脸无辜:“三皇子吗……确实是我干的,不过……你有证据吗?”
一时间,宁语心只觉得这话如此耳熟!
白日里她威胁宁小满的话,如今竟拐了个弯,报应在自己身上!
用三皇子拖住太医,让她们求医无门。
在以大皇子为由,召走了京都城所有的大夫!
宁小满何时有这样的心机手段了?!
她又是何时对爹爹下的手?!
宁小满鄙夷的看了她们一眼,微微侧身,道:“你们不是来请大夫的吗?请吧!随便几位都可以!”
此时,天已然漆黑一片,三人说话声音又小,台阶上的人们根本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