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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妃一介女子,怎么会知道第一庄?!

一时间,延年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司徒隐探究的目光在宁小满身上转了一圈,又垂了下去。

第一庄,乃是京都城内最大的暗夜组织,里面大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且只认钱不认人!

朝廷多次想要清除,根本无从下手。

因为第一庄本就是江湖人自发起来的,拿钱办事之地。

没有规矩,没有老板。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宁小满见延年未动,不禁问道:“怎么,你不会连第一庄都不知道吧?”

延年:这怎么可能!

可是……这能说吗?

延年不由得望向司徒隐。

只见对方正摆弄着那堆药材,心无旁骛!

哎吆我的主子噢……

延年认命的闭上眼睛:“属下……属下……”

“行了!”宁小满抬手打断他的话。

“你们主仆俩,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

司徒隐:!!!

这又干我何事?!

延年:。。。

我太难了……

宁小满深深叹了一口气:“城西三里,有一座荒废的义庄。”

延年连连点头。

刚要走,脚步又瞬间顿住,问出了他十分困扰的一件事。

“大皇妃,一株麻灵子要十万两白银?”

宁小满:“没有啊,麻灵子并非稀缺药材,一株价格不足万两。”

虽说如此,可它却是必不可少的一味。

“那为何要带十万两?”

宁小满抬头看向他,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是白痴吗?!

“出价高,是因为我恰好需要,难免不会有人坐地起价!明白了吗?!”

就这没脑子的属下,司徒隐是怎么用了这些年的……

“属下马上就去!”

话落延年转身就要跑。

“等等!”

宁小满突然又叫住了他!

“试一试,能不能联系到天榜第一的暗夜公子,请他帮个忙!”

话音刚落,只见延年突然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而宁小满身后的司徒隐,突然疯狂咳嗽起来!

宁小满看着这主仆二人的怪异行为,一头雾水。

“大皇妃……属下记得,暗夜公子去年就销声匿迹了……”

宁小满惊讶道:“你知道暗夜公子?!”

“属下,属下也是习武之人,前几年暗夜公子的名头如此……如此响亮,属下怎会不知……”

延年一直低着头,宁小满根本看不清他的神色。

事态紧急,也容不得宁小满多想。

“他手里有一匹西域良驹,可日行千里,快如闪电。若是能寻到他,请他帮忙将运往大齐的麻灵子……夺回来!”

“至于酬金……随他开价。”

此话一出,惊的延年目瞪口呆!

“啊?!大……大皇妃……您认真的?!夺……夺回来?!”

那药材是从崔家走的,前往大齐。

这已经不是一株药材的问题了。弄不好会牵扯到天佑与大齐的交好!

宁小满坚定的点头!

“对!”

“我得做两手准备,万一找不到另一株呢!”

“可……”延年还想说什么,却忽然瞥见宁小满身后的人,微微点了点头。

延年只得行下:“是,属下这就去!”

宁小满转身走向那一箱药材,弯腰就要将箱子抱起来。

一使劲,箱子却纹丝不动。

“嘿……这药材怎么变的这么重了?以前不这样啊!难道是箱子沉的?”

位于箱子前面的宁小满,因角度问题,并未看到箱子的一角,被司徒隐卡的死死的!

“你要把它拿哪去?我帮你。”

嗯?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不用白不用!

“送我房里,我得先处理一下。”

说完,宁小满径直走在前边,司徒隐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怎么会知道第一庄那种地方?”

听到他这话,宁小满不免有些不悦。

“哪种地方?”

“穷凶极恶?凶神恶煞?乌烟瘴气?哼……世俗偏见!”

“朝堂很大,但你能保证都是好人吗?”

“同理,第一庄也不都是坏人,他们大都有自己的冒难处,否则,谁会愿意刀尖上添血。”

司徒隐面上闪过一丝笑意。

对于宁小满的话,他亦深深赞同。

“不错,水至清则无鱼。”

“就像怪医孤城那个言而无信的家伙一样。收了诊金,却不见人,言而无信。这样的人,居然还能被世人信奉恭敬,当真是可笑至极!”

听到他这话,宁小满脸色变了又变,强压心中着怒气,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你放心,等你性命垂危之际,绝对能见到她!”

司徒隐怎么突然说这个?

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不可能啊!我藏的挺好的啊!

司徒隐察觉她的异样后,看着她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狐疑。

“那,暗夜呢?你可有见过他?”

宁小满快速整理思绪,道:“暗夜公子啊……当然见过。”

司徒隐饶有兴致的快走两步,与宁小满并肩而行。

“你何时见过他?他长相如何?”

“嗯……我没见过他的脸。”

“有一次,我去雪山采药,与他擦肩而过。那匹马,毛色光鲜,速度极快!一看就是千里良驹!整个天佑,也只有他了!”

这时候,宁小满突然转头:“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徒隐将箱子放到院里石桌上,回道:“没什么,见识短,了解了解江湖事。”

宁小满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孺子可教。虽说你是皇家之人,可江湖上也有江湖上的规矩,多知道点,总没坏处!”

“对了,今日我的处理药材,你带着宁回一边玩去,别来打扰我。”

司徒隐微微点头:“好。”

城西,第一庄外的树林中。

延年看着马上那一身黑衣的人,担忧道:“主子,您当真要去?”

“可您的身子能受的住吗?”

司徒隐抚了抚马儿:“药是我弄丢的,我有责任将它寻回来。”

“况且,这株草药,事关宁回的性命,无论如何,我得把它抢回来!”

延年一脸无奈。

这俩人,一个要夺,一个要抢,可真是天生的一家子!

“主子,天佑与大齐只是表面和睦而已,若是因为这株草药,间接导致两国不和……”

司徒隐:“那又与我有何干系,该头疼的,是司徒戎。”

“可是主子……”

“主子……要不您跟“公子”商量商量,属下替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