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济眼神瞬间变得惊恐!
只一个呼吸的功夫,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娃娃给控制了!
“你……你对老夫做了什么?!你快放开老夫!否则老夫定要去皇上面上……”
宁回抬起小手掏了掏耳朵:“聒噪。”
而后,一根手指轻轻在宋济头上一点,只见宋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栽。
宋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额头,离地面越来越近!
“不!不……”
哐当!
宋济的额头,重重的砸在宁回脚尖前的地面上。
此时,宋济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全世界直接一片静谧……
袁朗朗在一旁,好心的抓住他后脖领,将他扶起来:“宋太医,做人最基本的,就是得言而有信呐,说三个,一个都不能少。”
话落,袁朗朗手上一松,宋济再次直挺挺的倒下去。
“宋太医,你说你,这不是自找的吗!要是那晚上直接磕了,现在还用得着这样吗?!”
就在宋济第三个头磕下去之时,宁回顺手将控制住他双肩的银针收回。
宋济趴跪在地上,后背因为剧烈的呼吸而不断起伏着。
“啊!!!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着!猛然起身就要扑向宁回!
“你要杀了谁?!”
一老气横秋的声音,直接将宋济定住!
“袁……袁太傅!”
只见宁回正依偎在袁太傅怀里撒娇。
而他们身后的袁向志彻底傻眼了!
父亲为何会如此宠溺这个孩子??
原本他将袁太傅请来,是为了给宋济撑腰,怎么现在看来,事情不对劲啊!
宋济看到袁太傅,顿时声泪俱下:“太傅……宁回他设计折辱老夫,老夫这一把年纪,还从未受到过如此屈辱!还请太傅您明察!”
袁太傅转而看向宁回,面上一片和煦,哪还刚才愤怒的模样。
“阿回,他说的可是真的?”
宋济:?!!
袁向志:!!!
一句话,惊呆了二人!
“袁爷爷,他说的没错,我是设计他。但是,是他言而无信在前。之前他与我打赌,若我输了,便要心甘情愿的做他的试药白鼠。若我赢了,他就要给我磕三个响头。”
“最后我赢了呀!可他倒好,一溜烟跑了!今日也是碰巧遇到了,不然,这笔账,我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要回来呢!”
“袁爷爷,娘亲好久之前就跟我说过,人之根本,就是得言而有信。袁爷爷,宁回错了吗?”
看着宁回那双懵懂的大眼睛,别说他没错,就算今日真的是宁回挑事,袁太傅也舍不得说他一个不字!
“没错,阿回做的对!阿回没有错!”
袁太傅冷着脸道:“宋济!你可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堂堂太医院院首,竟失信于一个孩子!”
宋济急忙辩解道:“太傅,您有所不知!这孩子他……”
“宋济!”袁太傅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是谁?他乃是天佑皇长孙!也是你能随意拿手指摘的?!”
听到这话,宋济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太傅……皇上可从未承认过这孩子的身份!况且,她母亲宁小满,生性放荡,这孩子指不定就不是皇家之子!”
“放肆!!”
袁太傅手臂猛然一挥!
怒指着宋济道:“皇家血脉,也是你一个院首能随意言论的?!”
“看来,你真的到了需要告老还乡之时了!明日早朝,老夫会亲自递上奏呈,宋太医现在回太医院交接,准备退位让贤吧!”
此话一出,惊的宋济连连后退!
他并不怀疑袁太傅这话的真实性,以皇上对袁太傅的敬重,只要他开了口的事情,皇上还从未驳回过!
“太傅……您老在说什么……”
宋济实在是想不明白,袁太傅为何会站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身后!
“来人!送客!”
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架起宋济就往外拖。
“不……不太傅,袁太傅您老不能这样!太傅……”
随着声音的消失,宋济这个人,也在太医院除了名。
宁回:“袁爷爷,谢谢你哦,要不是你来了,我一个人还真吵不过他!”
袁太傅手指在宁回鼻尖处轻轻一点,宠溺道:“你个小机灵鬼,去哪能是个肯吃亏的主啊!”
“阿回,你还小,有些事你还想不明白。”袁太傅轻叹一声。
“宋济这人,除了一身医术是好的,其他的真没什么可取之处。傲慢,自大,还特记仇。这种人,一旦得罪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在背后给你一刀!”
“所以啊,倒不如索性斩草除根,让他远离朝堂,伸手够不到你,才能安心。”
宁回缓缓点头:“我明白了袁爷爷!”
“好孩子,走吧,爷爷带你去找你娘亲!”
袁太傅牵着宁回往外走时,经过袁向志身边停了下来。
“老二,你总算是做对了一件事。”
袁向志有苦难言,哭丧着脸道:“父亲大人说的是。”
宁回与袁朗朗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内心皆暗爽不已!
此时,客房内。
袁馨紧张的看着宁小满二人。
“馨儿,你放心,待会司徒隐会以内力游走在你经脉之中,待到头部时,会有些难受,你一定要忍住!”
“司徒隐身体有伤,他撑不了多久,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你可明白?”
袁馨深吸一口气,坚定的点了点头!
“宁姐姐你放心!我明白!”
“好!”
宁小满转而望向司徒隐:“若是吃力,一定要说,千万别硬撑。否则,内力反噬,轻则你会受重伤,重则你会没命的,你可想好了?”
司徒隐一个习武之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面对宁小满殷切的嘱咐,他细心的察觉到了她的紧张。
“安心!以你的医术来讲,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治疗。”
宁小满其实心里也明白,一只是,一想到司徒隐身上的伤,心里就莫名的有点慌。
思索半晌,宁小满还是从包包里拿出一颗药。
“张嘴!”
司徒隐不疑有他,配合都张了张嘴,一粒药直接从他喉咙里滑了下去。快到连那药什么颜色,味道,司徒隐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
宁小满:“没什么。”
那颗药,名曰还阳。
药如其名,重伤之人,只要不是五脏六腑尽碎,脑浆子哇哇流,此药便能保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