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室内出奇的安静!
司徒隐迅速将被子扯过来,捂住!
“爹爹……”
“主子……”
“您怎么了?”
回应他们二人的,确实一连串:噗,噗,噗……
宁小满:“我去!司徒隐……你……你拉床上了?!”
宁回:!!!
延年:!!!
此时!司徒隐的脸色冷的可怕!
堂堂天佑皇长子!
天字榜第一的暗夜公子!
竟会有落到如此地步!
极度的难堪之下,司徒隐突然喝道:“出去!全都出去!!”
“宁小满!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就……就凝神顺气的药啊……”
话音刚落,宁小满忽然想起来刚才配药时那一幕!
定是宁回给自己说话的时候,枳实加多了!
瞬间,宁小满一阵心虚……
“那个……那个……司徒隐!你别慌!”
“它就是气体!放出来就行了!你放心!绝对不会带出米田共的!你也不要憋着,越憋动静越大!”
只听,噗噗噗……又是一连串……
此时的司徒隐,死的心都有了!
这辈子,他还从未如此丢人!
“出去!!”
“延年!!恭桶!!!”
宁小满一边向后退着一边说道:“真的,你相信我,真的只是屁,你放松,放出来就行了……”
直到房门关上,宁回还没回过神来。
“娘亲,爹爹到底怎么了?”
宁小满囧着脸道:“还问!我……我配药的时候,枳实一不小心放多了……”
宁回:“!啊?!”
这时候,房内传来声音:“大皇妃,主子让您远一些……”
算了,还是赶紧走吧,估计司徒隐都快要丢脸死了!
“呃……那个,延年,你跟司徒隐说一声,让他好好歇着,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哈……”
话落,宁小满牵着恋恋不舍的宁回,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
噗!!
一声巨响!
顿时让那母子俩停住了脚步!而后又迅速加快离去!
“娘亲啊,你说爹爹会不会日后都不出房门了吧?”
这简直是,真的是丢脸丢大发了!
宁小满回道:“不能!男人的脸皮,要比城墙还厚,嘴巴,要比蜂蜜还甜,日后才能哄到媳妇啊!”
“你爹爹……那么大个人了,他自己会调节的。嗯对!”
话虽如此,可宁小满试探性的换位思考了一下,恨不得当场去世……
比较一下,自己那事……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一连两日,司徒隐房里果然出奇的安静!
宁小满每日,都是将药放在他院里的石桌上,在由延年送进去。
傍晚,宁小满再次端着药,来到了司徒隐院里。
延年出来时,看到宁小满正百般无赖的趴在石桌上。
“大皇妃?您还在呢。”
宁小满起身凑到延年跟前:“他怎么样了?”
延年一直支支吾吾的。
一看就是不愿意说!
宁小满双手抱胸,下巴微扬道:“延年,宁回那事,我还没跟你算明白呢……”
延年的脸,瞬间如同吃了苦瓜一般。
“大皇妃,这事不都过去了吗,咱不带秋后算账的啊……”
“想就此揭过是吧?行!我问你答。我满意了,此事日后绝不再提!”
延年看了看房内,纠结半晌后,认命道:“您问吧!”
“司徒隐伤势如何?”
“主子,已经无碍了。”
“情绪呢?”
“主子一直睡着,不睁眼,不说话。”
不愿见人,也不说话,看样子,心里那道坎,还是过不去啊。
“行吧,那你跟他说一声,今晚我自己去了。”
话落,宁小满转身离开,独留延年一脸懵。
“大皇妃,这算是……”
只见宁小满背对着他,挥了挥手:“扯平了。”
扯平了??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嘿嘿,大皇妃,人还怪好来……
宁小满回了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宁回坐在桌上,一手托着下巴:“娘亲,真的不能带着我吗?”
“那不是什么好地方,等你八岁以后再说!”
宁小满将所有银票装好,想了想,又将永丰钱庄的牌子拿上。
“可是娘亲……”
“停!”
宁小满一伸手止住了宁回的话。
“没得商量!”
“老规矩,丑时前我一定会回来,到时候,会给你带礼物!”
宁回认命叹了一口气:“好吧……”
暗庄,对宁回来说,是一个很是神秘的存在。
可每次娘亲去,都不带着自己。
深夜回来之时,娘亲总能带着稀奇古怪的玩意,或者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就比如,娘亲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冰蚕丝的衣裙,和她头上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银簪,都是在暗庄得来的。
在宁回的认知里,暗庄,好像就是个百宝箱一般!
宁小满捏了一把宁回的小脸:“乖乖在家等着我,无聊了就去找你卜叔玩,娘亲走了!”
宁回有气无力回道:“拜拜娘亲。”
此时,太阳已落西山,天空也泛起了一层灰白。
宁小满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一辆马车稳稳的停着。
“延年?你怎么在这?”
延年扯了扯嘴角,刚才他将大皇妃的话复述给主子时,谁成想,睡了两天的主子腾的一下就坐起来了!
二话没说,直接备马车就在门口等着了……
“大皇妃,请吧,主子在等您。”
闻言,宁小满惊讶到:“司徒隐?他不是不去吗?”
这人怎么还一会一个样呢?
宁小满刚上马车,只见司徒隐正端坐着假寐。
“驾……”
然后,就在他们的马车刚走不久,袁朗朗便只身入了大皇子府……
车厢内,宁小满一想起来上次的尴尬之事,心中微微有点过意不去。
“呃,那个……你身体怎么样了?”
话一说出口,宁小满有些后悔了。
万一他在以为,自己问的是还放不放屁呢!
宁小满刚要解释,只听司徒隐缓缓开口道:“伤口已经愈合,内伤无碍了。”
“那就好,那就好。”
马车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车轮声,和马蹄声回荡在耳边。
宁小满有些受不了这寂静氛围,如坐针毡。
司徒隐察觉到她的异样,也想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可那日之事,对一个男人来说,太狼狈了!
尤其,还是在宁小满面前!
略一思索,他还是开口道:“那日,延年并非有意。而且,他声音极小,也着实没想到阿回能听得见。”
听到这话,宁小满有些讶然。
她没想到司徒隐会再次主动提起此事。
“其实反过来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宁回早晚都得知道,现在提前挑破,也省的你我在他面前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