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小满突然笑出了声。
只是那笑声,在这大半夜的,平白有些阴森。
“严副统领,本皇妃是该说你天真的呢,还老糊涂啊?”
一句话,顿时引来严家人的怒目而视!
“宁小满!老夫奉劝你,说话之前,考虑清楚些!有些事,还真不是你能承担的起的!”
“好啊!”宁小满突然一甩衣袖!锋利的眼神直袭严兴!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奈我何?!”
话落,宁小满一脚踢在刘七腹部!
刘七吃痛,整个人弓成虾米状,抬头之际,宁小满右手一根银针直接击他头部!
只见刘七突然定住,原本怒不可遏的眼神,逐渐混沌。
宁小满立在他身前,喝道:“座下何人!报上名来!”
“京都槐花巷人士,刘七……”
此话一出!
惊的院内所有瞬间后退一步!
司徒隐亦是心头猛然一紧!
只见宁小满回过头,冲着严兴邪魅一笑。
“家余几口,可有妻儿?”
只听刘七含糊不清道:“家有五口,老母,胞弟,妻儿……”
听到刘七这话,严兴突然腿脚一软,险些站立不稳!
而他身后的女眷,皆惊恐的抱作一团!
“啊……妖怪啊……”
“她……她不是人……老爷……老爷救命啊……”
司徒隐刚要上前,却被宁小满一抬手止住。
事,还没完。
“刘七!何处当值?”
“柯家暗卫……”
柯家?
宁小满不由的看向司徒隐。
“严兴的小舅子,便姓柯。”
哦……原来如此。
此时,严兴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
“宁小满!你定是妖魔转世!老夫要禀告皇上,将你烈火焚身!”
宁小满看向严兴的眸中,满是戏弄,食指靠近唇边:“嘘……”
“你若在乱吠,下一个被附身的,就是你!”
“本皇妃也很好奇,严副统领心中,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刘七!今日前往暗庄!所为何事?!”
“今日,奉……奉……奉……”
眼看刘七就要将姓甚名谁报出来,可他的脑部神经,已经到了极限!
而严兴,也再按耐不住!
突然出手!
一柄锋利的剑,直击刘七心口!
两伤相撞之下,刘七双目圆瞪,没了气息。
司徒鸿愤怒上前,一把抓住严兴的前襟!
“严老儿!他马上就要供出来了!你为何要杀他?!”
“妖魔横行!本统领有责任保护天佑众多百姓!”
严兴义正言辞道!
“七王爷,宁小满乃妖女!是她驱使的刘七!就算他说出什么,也是宁小满故意引导!当不得真!”
“你……”
严兴一句话,将刚才刘七的口供瞬间推翻!
司徒鸿虽然不知道宁小满是用了什么办法,但他也不相信什么妖魔之言!
“七王爷!妖魔横行天佑!老夫要立刻进宫,禀明皇上!”
话落,他直接拂开司徒鸿,怒视着宁小满,径直出了门!
见此,宁小满唇边露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小满,严老儿进宫了!”
宁小满道:“七皇叔,稍安勿躁。好戏,才刚开始……”
严兴一袭快马,直奔皇宫!
这次,对自己来说,乃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若是能将妖魔的名头冠在宁小满头上,那她的儿子亦逃脱不了!
这么久了,皇上都没有下旨正宁回皇长孙之名,显然也是对其身份,有所猜忌的!
这次正好是个台阶!
一旦事情进行的顺利,宁回被处置,便能间接的牵连萧奇!
统领之位,非自己莫属!
一想到这,严兴满是褶皱的面上,皆是兴奋!
“报!!禁军副统领严兴,有要事求见皇上……”
偏殿内,司徒戎身披明黄色斗篷,位于上坐,面上一脸冷峻。
“严兴!夜半敲宫门!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恕罪!老臣有要事禀告,实乃无奈之举!”
司徒戎深深吐出一口气:“你最好的是有要事!”
严兴道:“皇上!京都城妖魔横行!还请皇上给老臣令牌,将其捉拿!”
听到这话,司徒戎只觉得头痛欲裂。
“宁立德之事,都过去几日了?!你才想起来呢!”
“严兴!你是想立功想疯了吗?!”
“皇上恕罪!”
严兴急忙解释道:“并非宁尚书!”
“而是新晋大皇妃宁小满!”
听到这话,司徒戎眸色一沉,示意他继续说。
“皇上,今日,大皇子与大皇妃在暗庄拍了一件流金蝉衣!价值一百六十万两!”
司徒戎:流金蝉衣……
“皇上!大皇子身体不适,又深居简出多年,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银两?!”
“是宁小满皇上!这些银两,都是宁小满的!”
至此,司徒戎一直没有开口,而严兴心头一喜,误以为皇上听进去自己的话了。
“皇上,今日在暗庄,宁小满不知得罪了何人,她儿子被人掳走了!”
话落,司徒戎猛然抬头看向严兴!
“此言何意?”
“皇上,宁小满!便是妖魔,她行走江湖,到处搜刮。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只怕今日也是被人蓄意报复!”
“她一个姑娘家,若非自身古怪,如何能一个人将她儿子养活!”
“况且,皇上!宁小满今日突然闯入老臣府上,就在老臣面前,生生控制了一个人的心神!让其往东,绝不向西!”
“皇上!试问,这若不是妖魔,如何能做的到啊皇上!”
此刻,严兴整个人趴跪在地上,根本看不到司徒戎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偏殿内依旧沉默的可怕!
严兴整个人已经被汗水浸透。
他不知道司徒戎会不会信他的话,会信几分。
就在严兴快要撑不住时,头顶司徒戎的声音传出。
“来人,宣大皇子夫妇进宫。”
只见李公公急忙上前道:“皇上,大皇子与大皇妃,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宣。”
只见宁小满与司徒隐并排而入。
而司徒隐手中还牵了一根绳子,另一端绑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男人。
宁小满微微俯身行礼道:“父皇。”
司徒戎疑惑的看向他们身后,问道:“这是?”
闻声,严兴亦回头望去,待看清楚人时,却吓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