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强撑着爬到崔健身后:“你……你敢!我可是崔家的家主夫人!”
闻言,元问冷笑一声。
“官、匪两道,还没有人能管得了老子!”
元问缓缓俯下身:“家主夫人……要不要试一试?”
那满是野性的眸子,吓的钱氏不住的往后躲。
“老……老爷,老爷你说话啊……”
而崔健,自始至终就跟痴了一般,眼神木讷,面无表情。
这时,那崔家旁支再次开了口:“这位公子,这是崔家家事,公子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语气虽平淡,话语间却带着丝丝威胁。
可这元问哪里是个受气的主!
“老子生来就爱管闲事,路见不平,就爱吼一声!你奈我何?”
“你……不知礼数!当众与女子搂搂抱抱,不知羞耻!!”
闻言,元问嗤笑着,吊儿郎当的走到那人跟前。
伸手把玩着他的胡子。
“羞耻?呵……老头,你有儿子女儿吗?”
“老夫已有孙儿,又怎么会没有儿子?!”
“哦~~”
突然,元问话锋突变!
“不知羞耻的东西!竟然刻意瞒着众人!说!是与哪家放 荡, 女子行,啪啪,之事!更是生出多个孽障!简直是斯文败类!”
此话一出,惊的众人目瞪口呆!
更是将一条腿刚迈进来的宁小满等人,惊的怔在原地!
呵……这话,也就他说的出来了……
“你……你……”
那崔家旁支老头,被怼的上气不接下气!
颤抖着手指着元问,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人……人伦纲常,乃自然……自然现象,何来有辱斯文一说?!”
元问双手抱胸,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哦……就许你整日吭哧吭哧耕耘,我们就是走的近了些,就不知羞耻了?”
元问双手抱拳,敷衍道:“呵呵……跟老哥哥比啊,小弟甘拜下风呐……哈哈……”
话落,元问转身再次回到崔盈盈身边。
后者虽面上爆红,可眸中却满是畅快!
而那旁支,最终过于羞愤,竟直接昏了过去。
钱氏见状,仿佛又抓住把柄。
“崔盈盈!这里可是崔家,你纵容你的姘头如此欺辱家中长辈,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而后,手上用力推搡着崔健:“老爷,老爷你说话啊!你发落她啊!”
“老爷,你现在可是家主,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当然会害怕!”
“使用卑劣手段得到的东西,内心又怎么会安稳!”
门外一虚弱的声音传来。
闻言,崔盈盈面上一阵喜色!
“爹!娘!”
崔盈盈快步跑过去。
“爹娘,你们没事吧?”
“盈盈!”
“盈盈……”
崔夫人,高氏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盈盈……娘的孩子,你受委屈了……”
被崔健夫妇关起来折磨了几日,她强撑着。
被嬷嬷恶意折腾!她亦没有崩溃。
可高氏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崔盈盈抱着她,号啕大哭!
“娘……娘……”
衣食无忧了十几年的小姑娘,突遭变故。
父亲病重,母亲无措,哥哥失踪……
轮番打击之下强撑数日,亦是强弩之末!
此情此景,当真是见者落泪。
可这并不包括崔健夫妻俩。
在崔行一进门时,崔健原本呆滞的眼神,忽然变的恶狠狠起来。
“崔行!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过来?!”
“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呆在院子里!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啊……”
说到最后,崔健的语调已然带上了哭腔。
只见他转坐为跪,匍匐在地。
“哥……大哥……从小到大,你处处都比我强。你比我聪明,比我会维护人。”
“从小父亲就偏爱你,就连给你娶妻,都是千挑万选的大家闺秀,贤惠之人!”
“可我呢!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你身后,察言观色,生怕惹了父亲不高兴!”
“小时候我就在想啊……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在哪一方面,超过你!将你那整日温和的嘴脸彻底踩在脚底下!”
崔健神色疯魔,时而大哭,时而大笑。
“终于!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
“哈哈……我的好大哥!你应该想不到吧。那年雪山之行,致使你落下终身顽疾的意外,并非意外呐……”
“是我,是你的亲弟弟,买通了你身边的崔亮!这么多年,迷一直被蒙在鼓里吧……哈哈……”
崔健疯了似的笑着,涕泪横流。
此时此刻,他已然一败涂地,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你错了。”
崔行缓步上前,站在崔健面前。
闻言,崔健的声音戛然而止,猩红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崔行:“雪山回来之后,崔亮便因为失职,被派去了庄子采药。没出半月,便暴毙而亡。”
“你以为,是你派去的人杀的吗?呵呵……弟弟,你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拖泥带水。”
崔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崔行!你好深的城府!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能忍这么多年!”
崔行无奈一笑:“弟弟,你又错了。”
“若非一母同胞,我又怎会养虎在身边!”
“飞飞能迅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采药人,你,功不可没!”
“崔健,你利用雪山算计了我,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我不计较!我依旧待你是兄弟!”
“可你不该算计盈盈!她可是你亲侄女!是你从小抱大的亲侄女!你怎么忍心?!”
“呵呵……”崔健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走到崔行跟前。
“侄女?侄女又能如何?!”
“我的亲哥哥,不就是被我算计的整天汤药度日吗!呵呵……”
“大哥,哥……我想娘了,我们……”
“一起去见娘吧!”
正说着!
崔健不知从何处摸来一把匕首,直直的刺向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