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蜀坐在沙发上,一会叹气一会叹气的,他真的弄不明白,为啥岩岩那么在意那些蝼蚁,不是同类,不是…………
等等,难道岩岩把他们当朋友了?也对,岩岩心地善良思想单纯,将那些两脚兽当成朋友,那些两脚兽再乘机pUA他,得到一个心慈手软听话懂事的首领。
我的天呐,两脚兽好恶毒。
这样想着,沧蜀慢慢闭上眼睛,脱力的躺在沙发上,红润的唇瓣慢慢抿起,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轻哼一声,睁开双目,眼眶有些泛红,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雾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死水。
沧蚁啃着面包屑,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充满破碎感的光头义父,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沧蜀慢慢缩成一团,好在他虽然个子高,但体型偏瘦偏流畅,倒也没有让人在视觉上觉得奇怪。
沧蚁放下爪中面包屑,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好像不适合吃东西。
只见沧蜀的肩膀微微颤抖,并抬手捂住双睦,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流下。
沧蚁:“???”
沧蚁:“!!!”夭寿了!大魔王竟然流眼泪了!!世界要再次毁灭了!!!
现在的沧蚁也顾不得吃的了,它非常想知道是什么让大魔王义父流下眼泪,是陈年暗伤?是走火入魔?是体内能量太大身体控制不住?它预想无数可能,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沧蜀眼睫微湿,红润的薄唇颤抖几瞬,声音低得几成气音,让人觉得无端疲惫和沉重的开口道:“这就是爱情的苦吗?呵,我已经能想象到我以后被两脚兽冤枉和奴役的画面了,士可杀不可辱,与其那样,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算了。”
说完,他向后倒在沙发上,仿佛生命到达了尽头,整个人都是一种油尽灯枯的姿态。
沧蚁:“…………”我特么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现在的沧蚁有种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的无力感,它翻了一个白眼,只能避开这个大魔王义父,自己找个角落好好吃东西。
岩佘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对方破碎感满满的躺在沙发上,沧蜀正好抬眼和他四目相对,然后倔强的将头扭到一边。
岩佘只觉得心脏噗通噗通的,特别是刚才四目相对对方那红红的眼眶,不知怎么的,他感觉特别特别特别熟悉,而且看着心情特别特别特别舒畅,舒畅到骨子里仿佛什么大仇得报的感觉。
岩佘镇定的进屋,将外套挂在衣撑上,然后做到他旁边,因为心情太过激荡,导致他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无奈只能将头扭到一边,用微微叹气来掩藏自己此时的好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看见那双哭得红红的眼睛,他老是想起当初在实验室打他打得眼睛发红的黑色仓鼠。
身体一个激灵,赶紧将这恐怖的画面甩出脑海,世上仓鼠千千万,不一定每个都是坏的,而且那个家伙很聪明,完全不是这个大脑就花生米大小的家伙能比的。
他竟然把这个家伙和那个畜生放在一起比较,简直可笑,看来是他最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