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寝宫，床榻之上。
这位凡人国度最尊贵的帝王，也是大乾第一位女帝，正静静依偎在姜灿胸膛。
在受到天意反噬之后，他们便回到寝宫，原本她还计划在寝宫之中继续谋划布局，但姜灿却执意让她休息，于是便成为如今这样。
她穿着素白色的一层单薄睡袍，由蚕丝制成，上面绣着精致的龙形纹路，是工匠专为帝皇所制。
睡袍很薄，却足够保暖，姜灿就这样靠在龙榻之上，让姬雾月尽可能舒服的依偎在他身旁。
“你说，孤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改变天命呢？”
“孤有许多事情想去做，想让大乾兴盛，想让这仙凡不扰，孤想和你一同见证这大乾的兴盛，一直长相厮守。”
“陛下，臣不知，或许不久后就能彻底改变天命，也或许，需要数十乃至上百年，不过陛下放心，您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姜灿回应道。
不过距离现在应该不远了。
根据系统的描述，在那个系统原先应该在的时间线之中，他们成功改变天命，姬雾月也开创人道，成为人道之主。
不过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实现这一切。
“是这样吗？看来在你所能看到的另一个未来中，孤已经做到了这一切了。”
姬雾月说道，嘴角之中多了几分笑意。
“陛下会做到的。”
姜灿轻轻抚摸着姬雾月的额头，捋着姬雾月的长发，温柔而又细心。
“陛下是如何发现的？”
他询问道。
他其实已经有预期。
对其余人来说，由于不常和自己相处，境界的突然变化和修行资质的变化可能都不会觉得那么奇怪，但姬雾月能知晓过去。
“从最开始，你和天命之中的你相差了太多太多，修行资质，境界，一切变化的都是如此突然，孤自然好奇，寻这一切变化的契机。”
天机体能通晓过去，过去的一幕幕经历如同电影一般在她面前放映。
“那一天晚上，你正准备引气入体，却突然愣住，随即便知道了如何将璇玑剑剑灵呼唤出来，在天命之中，你会经历生死危机才意外唤出剑灵，如今却提前知晓，这是最初的异常点。”
“随后，你的境界便陡然上升，同时灵根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修为境界每一次突然的变化都和一位指定的人有关，大部分是有关于剑灵，一部分也有关于我，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你便突然了筑基境。”
“况且，你第一次见到我也明显对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对姜璇玑也是如此，还有那小狐狸也是如此。”
“陛下真是心思缜密，什么都瞒不过您。”
此刻，姜璇玑的魂体也在附近听着。
她也好奇姜灿这些变化的来源。
作为剑灵，她对姜灿所经历的一切都了解，却也好奇这些神秘的变化。
“你身上有许多神秘之处，异世之人，知晓未来，还有身上各种玄异的变化。”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所共同经历的事情也是真实，你是孤的国师，是孤所喜欢的人，这一点不会有任何变化。”
姬雾月搂住姜灿的脖子，眼神柔和的望着姜灿。
经历是真实的，喜欢的情感也是真实的，即便姜灿身上有不可言说的秘密，但是这些真实的经历和感情不会因此而发生变化。
晚宴中挡住众人不善的视线的人是姜灿，和自己经历过那不寻常的一人的也是他，雪夜之中为自己披上狐裘的是他，和自己日夜操劳，处理国事，布局未来的也是他。
这既定的事实不会变，所以她对姜灿的喜欢也不会变。
“这样的陛下，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他将姬雾月搂在怀中用力抱紧。
这样的程度还不至于引起天意反噬。
“因为这份喜欢，孤会将这原先的天命彻底打碎，一定会。”
想必姜灿能看到的未来，那已经突破天命的未来，她也会如此去做。
“能否和我说，在你能看到的未来之中，孤和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姬雾月询问着。
她好奇未来自己和姜灿会是什么关系。
姜灿未来应该会和许多人纠缠不清，目前已知的便有四人。
邵千柔，姜璇玑，她以及那狐族至尊，在第一次面对她们时，姜灿的反应都显得格外异常。
她们未来和他的关系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此刻，姜璇玑也在一旁好奇的听着。
若是真有这样的未来，她会和姜灿是什么关系呢？
她不禁思考着。
“君王和臣子？我所了解到的未来已经是在七万年后，那时你是人间唯一一位帝王，我是修仙界第一修士，超脱大乘期，我一直是挂名国师，在修仙界游历，而你则是人间的女帝。在我又一次回到大乾后，你问我要不要做这人间唯一的‘帝后’？”
“那你最终接受了吗？”
姬雾月问着。
“应该是接受了。”
姜灿回答道。
“所以这中间的七万年未来的孤和你一直未曾确认关系么，这不像孤的风格，这一次改变天命后，孤便要封你为这大乾的帝后，到时没有了天命的束缚，孤和你也可以放开束缚，不用处处顾忌那天命了。”
姬雾月如此说道。
天命的束缚之下，她和姜灿的接触程度受到限制。
若非天命束缚，恐怕之前姜灿回来的那一天，所有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凰剑修行之法，她未必不行。
“对了，你那剑灵也在着急，似乎是想了解她未来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于是姜灿转身朝姜璇玑望去，只见如今姜璇玑正望着他。
“璇玑吗？在我能看到的未来，璇玑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成为修仙界第一剑修。未来我和璇玑也确定了关系，原本是剑灵，七万年后倒成为道侣。”
道侣吗？
姜璇玑心中想着，充满了欢喜。
彼此不会分开，互相陪伴。
她喜欢这样的关系。
同时，对那不确定未来也有了安心的感觉。
【“不留遗憾（姜璇玑）”任务完成100%】
【任务过程描述：你和姜璇玑最终确定关系，理清彼此的心意，你领悟了剑修的真正奥义，她即是你的剑灵，能陪伴你的战斗，也是你的道侣，在生活上陪伴着你，你们始终不离不弃，不会分离。】
【任务奖励发放：100%剑道道痕灵气】
他有些意外，意外借助这个机会，竟彻底完成了这个任务。
夜已深。
他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着，国君和国师同榻而睡，却又不作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姬雾月心中有了另一番思考。
获取未来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吗？
她对姜灿身上的神秘之处有了新的猜测。
她侧身，抱住姜灿，比起先前更加用力几分，将姜灿牢牢锁在自己怀中。
他是，孤的人。
姬雾月心中默念。
她要将姜灿留在这里。
……
三日后，天晴，临天街。
姜灿和姜璇玑在游街，二人皆盛装打扮，看上去颇为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