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宫中传来喜讯,华贵妃顺利的产下皇上的五格格,皇上大喜,当场赐名为玉瑶。
又给甄嬛的三格格赐名为胧月,懋贵人的四格格赐名为清仪,至此前朝后宫的目光都落在皇后这一胎上,都想看看皇后到底是格格还是…阿哥。
做好事不留名的曹琴默到底觉得都是格格有些不好,等安陵容的那个生下来,皇上就有七个格格了,再抚蒙也用不了那么多,就问小树:“这个药是一直生下去吗?”
小树说:“你当是神药啊,能管一辈子,也就这一两年,后边再想生可就难了。”它暗示曹琴默皇上接下来就没了生育能力。
曹琴默没放心上,反正她也没打算再生,剩下就看谁好命了,就是这么多格格,更显出三个阿哥十分珍贵,想来四阿哥可以得偿所愿了。
临到九月,皇后更是深居简出,宫外一个小小的贝子府侍妾流产,并未有人当回事。
宫里,太后烧了信纸,对竹息说:“宜修还是恨上了哀家。”
竹息为太后揉着头,边揉着边说:“娘娘多虑了,皇后娘娘只是爱子心切,才激进了些,您与娘娘是姑侄俩,哪有什么隔夜的仇。”
太后心道,若真是如此就好了。当初柔则入四阿哥府也是她点的头,皇上深爱柔则,却不想柔则天不假年,若当初大阿哥和二阿哥能留下,她也不用如此费劲心思了。
“哀家年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让她们这些小辈们自己弄吧,反正都是哀家的后嗣。”太后淡淡的说。
若皇后能生下阿哥来还好,若生不下来,宫里也只有三阿哥,齐妃虽是蠢笨,可也是生母,倒是两宫并立,可不是什么好事。
届时只看宜修能不能狠下心来了。
临到九月份,园子里的热度已经降下来,气候变得凉爽起来。一直不愿出门的曹琴默难得从屋子里出来,沿着湖边往外走。
湖光秋色,美景如画,望着泛起波澜的湖水,金色的光斑落在水上,显出十分的辉煌夺目。
“幸好本宫出来了,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般美景?”曹琴默心情颇好的说。
身旁唯有音诗跟在后面,毕竟又不是冬日需要坐轿辇,平日里出行她还是不喜被许多人围着的。
音诗嘟囔着说:“娘娘还说呢,您要是再不出门,,奴婢可就要拽着您出去啦!过段时间就要回宫了,到时候白露她们问奴婢园子里都有什么,奴婢怕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说得有些夸张,毕竟她虽然要伺候主子,也不是完全不能离开,还是有机会出来的,只是不能像现在这样悠闲地欣赏罢了。
“你啊!”曹琴默用团扇点了点音诗的头,那如水般清澈的眸子轻轻转动着,仿佛一泓碧波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唇色如春日的樱花一般娇嫩鲜妍,迎着日光,犹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明媚的日光下,她的美貌一览无余,犹如九天之上的玄女下临凡间,顾盼之间溢彩流光,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颦一笑,勾魂摄魄,令人心醉神迷。
“那是谁?”弘历从九州清晏出来,在回去的路上,就见湖畔出现一位仙姿佚貌,举世无双的绝色佳人。
王钦何尝见过这般美人,一时也是直了眼,要不是弘历带着怒气的说:“还敢看!”他还回不过神来。
“爷息怒!爷息怒!都是奴才不好,是奴才不长眼!”王钦如何不知自己的眼神冒犯了贵人,他边说边打着自己的脸。
见他这样弘历也升不起气来,毕竟那样的美人,自己都无法克制,更何况是王钦。
“行了,别打了!”弘历见他脸已经红起来,就制止了王钦。
目光又转向湖边,望着一步步离他更远的佳人心想,这般佳人定不会无名无姓,只看穿着就知分位不会太低,若他不曾猜错,这位想来就是得皇阿玛盛宠,也是为他说情的宓妃娘娘。
果然不负倾城之名。
他想到自己得她帮助,却未曾感谢,便对王钦说:“走,咱们过去给娘娘请安。”
王钦还在猜测主子说的娘娘是哪一位,待两人走过去,曹琴默听到后边的声音,转身就见到前些日子在九州清晏之外的四阿哥弘历。
近看佳人,弘历只觉得神晕目眩,不敢直视,他走上前来,对曹琴默行礼道:“儿臣弘历,拜见宓妃娘娘。”
曹琴默看着眼前稚嫩的小帅哥,语气轻和柔婉的说:“四阿哥平身。”
“四阿哥前来,可是有事要与本宫说?”
弘历又朝她行礼道:“儿臣还未谢过娘娘,若非娘娘进言,儿臣也见不到皇阿玛,娘娘的恩德,儿臣感激不尽。”
“呵呵,四阿哥何至于此,本宫一个小小的嫔妃,又岂能改变皇上的想法。”曹琴默漫不经心的说,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曹琴默的态度让弘历惊讶又有些失落,他知道近些时日一些宫妃有意想要跟自己交好,只是碍于皇上的态度,都望而却步。
连当初的莞贵人未必不是这般想法,只是慢了宓妃一步,近来也和他疏远了。
弘历心中暗自思忖着,他原以为这位美丽动人的宓妃亦是怀着这般心思与自己亲近往来呢。
要知道,他可是皇上为数不多的三位阿哥中的一位,且他的生母早逝,身后并无强大的母家作为依靠,如此一来,岂不是一个绝佳的拉拢对象?
然而宓妃的态度却令他大失所望,仿若此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罢了,在她眼中之前的一切也不过是随口一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