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看了一眼苏灵婉那有些忐忑的样子,笑着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所有人都知道舅舅的家里许多孩子都是领养的。父皇也下了旨,该办婚礼就办婚礼。”
“父皇还说了,叶家女本就该大操大办的风光出嫁,早些年还是不够风光,让父皇十分愧疚。”
\"母后与岳母大人从前关系也是十分要好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大量的添妆,到底是因着岳母大人定的日子太急没用上。\"
“如今好不容易这么多喜事赶在一起,母后开心得很,说什么都要热闹热闹。”
“若是有人因此说岳母大人坏话,只管告诉给小婿知晓。小婿定然会为了岳母大人讨回公道的。”
苏灵婉十分心疼自己的母亲。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在这里与苏辖献的婚姻从最开始就是不幸的。
而现代时期的母亲因着当时的年代,与父亲也没有办婚礼,只是扯了一张结婚证就过日子了。
她很想让自己的母亲有一次自己的婚礼,有一个难以忘怀的喜庆日子。
哪个女人能不希望自己穿上美美的婚服呢?
尽管这里不流行婚纱,但谁能说老祖宗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凤冠霞帔不美呢?
“母亲,您的婚服女儿亲自给你画图纸!”
苏灵婉成婚的时候虽然日子定的急,婚服也是绣娘们做的。
可婚服的样式是她定下来的,交给了盛誉去办的。
苏灵婉笑着看了一眼盛誉,盛誉自然跟着点头赞同。
“岳母大人,这个事情交给婉婉和小婿去办就好,您只需要等着就是。”
苏尔白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十分激动的看向了自家妹妹。
“新娘子那边的婚服,想来嫂嫂那边都已经自己准备好了。”
“至于你的嘛,当然是来不及设计新的了,你就按照嫂嫂那边的颜色和样式准备就是了。”
“再说了,哥哥你这般英俊潇洒的,别说是婚服了,就算是披个麻袋也是好看的呀!”
盛誉听自家小妻子一本正经的忽悠自己的亲哥哥,就不由得想笑。
好在他还记得不能打断了自家小妻子的洗脑过程,憋得十分辛苦。
其他人也很是配合苏灵婉,哪怕听了个完全,也没有一个人笑出声来打断。
等到苏灵婉成功忽悠自家哥哥用一身正气迎亲的时候,所有人的脸都已经因为憋笑而红透了。
苏尔白这才反应过来,苏灵婉的话似乎有那么一丢丢不对。
“好啊!你现在的胆子是越发大了!”
盛誉笑着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本王惯的,大舅哥有意见?”
苏尔白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噎住了,心里那叫一个不舒服。
明明是自己家最可爱的妹妹,怎么突然就成了盛誉的小棉袄了呢?
“行行行,你们俩感情好!我不和你们两个犟行了吧?”
“头一次见到这样秀恩爱的,竟然秀到了娘家哥哥面前了。”
盛誉浅笑,“大舅哥也可以秀回来的,我们小夫妻扛得住。”
苏尔白不想说话了,甚至有些想自闭了。
都等着吧!等他将巧巧娶回来的!
却不想此时,又有人闹上门来。
来这里闹事的人,让所有人都感觉意外。
原本还以为是苏家老宅那边又有人不长眼了,却不想这次来的人居然是大皇子。
“十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边的午膳刚刚结束,还都聚在一起说话呢,就听到了一声比一声大的呼喊声。
苏灵婉确定,这里是没有喇叭这种扩音工具的。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大皇子也是一个武学高手?”
盛誉冷笑一声,“就他?废物一个!”
“但凡他身边那几个护卫被撂倒,他的声音估计穿过紧闭的府门都费劲。”
“别人的护卫都是用来保护皇子公主安全的,只有他的护卫是做传声筒的。”
也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运,苏灵婉有些同情那些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护卫与暗卫们了。
盛誉也没做什么,只是抬了抬手,就见树旁飞快闪过一个影子,很快便安静了。
大皇子觉得自己的腿有点抖。
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害怕自己这个十弟了。
本来他还觉得自己是哥哥,再如何盛誉也不敢真的做什么。
可如今自己来镇北侯府点名叫嚣,换来的就是连盛誉的人都没看到,自己的人反而都没了内力帮衬他。
他最得力的护卫此时脸都白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内力竟然被抽空了!
大皇子一个人在外面叫嚣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终于看到里面有人出来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出来的人竟然只是一个侯府管事。
“老奴给大皇子请安,不知大皇子今日在侯府门口摆出这样的阵势,是有何指教啊?”
“大胆,敢如此同本皇子说话!”
管事的笑脸相迎,不着痕迹的将苏灵婉暂时借给他挂在腰间的令牌晃了晃。
大皇子自然注意到了,定睛一瞧,神色再次一变。
“大胆奴才,你腰间的令牌是哪儿来的?”
管家呵呵笑了笑,不忘了将腰间的令牌取下,放在手中掂了掂。
“大皇子说的是这块吗?这块儿令牌想来大皇子应该是认识的。”
“至于这块儿令牌的来历嘛,大皇子应该知晓这是属于谁的,也应该知晓该问谁比较合适。”
“想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大皇子问出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还请大皇子,先回答老奴一个问题。为何今日要这般来镇北侯府?”
大皇子一句“你放肆”还未说出口,就看到那个管事将手中那块儿令牌又颠了颠。
大皇子自然不怕一个侯府的管事,可这不代表他不怕那块儿令牌真正的主人。
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块令牌应该是皇帝的。
如今连侯府管事的手中都有皇帝的令牌了吗?那如今的镇北侯府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光景啊?
大皇子越来越不敢往深了想,生怕想着想着,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