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婉乖巧点头。
自家姐姐对自己一向很好,姐姐说这东西要在晚上同夫君一起看,自然要一起看。
对于自家姐夫如何疼宠自家姐姐的事,苏思婉自然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
兴许自家姐姐给自己的册子,就是一本教导夫妻二人如何能做到恩爱和谐的。
一想到自己的夫君以后会成长为自家王爷姐夫这样的“妻奴”,苏思婉有些期待晚上翻开小册子的时候了。
随着一阵吹吹打打,苏思婉辞别了亲人,坐上了花轿到了户部尚书府。
苏家人送亲自然不能送到户部尚书家里去喝喜酒。
可出嫁的苏灵婉是皇家媳,又是誉王的王妃,自然不能按照平常礼数对待。
苏灵婉与盛誉也坐上了马车,作为皇室的代表,赶在苏思婉的花轿到户部尚书府前抵达。
一直等到吃过了喜宴,天黑了苏灵婉和盛誉才离开。
而户部尚书府,嫡长子院这一晚上自然不会平静。
三日后。
苏思婉与新婚夫君户部尚书嫡长子回门之日,在见到笑盈盈看着她的苏灵婉时,先是给长辈们行礼问安,紧接着就咬牙切齿的拉着苏灵婉出了正厅。
“姐!你太过分了!”
苏灵婉看苏思婉脸红到脖子根的样子,不由捂嘴笑。
“我怎么就过分了?是我给你们提供的画册不好看吗?”
“应该挺好看的啊,比起母亲给的那本更加直观且通俗易懂才是。”
苏思婉的脸更红了,气的直跺脚。
而盛誉则笑着与自己的妹夫对视了一眼,都从眼底读出了对方的笑意。
等到苏思婉与苏灵婉从外面再重新进来的时候,苏思婉的脸比出去之前更红了几分。
盛誉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苏灵婉落座后,连忙拉住了苏灵婉的手轻轻捏了捏。
“你也太调皮了些,人家小两口好歹是新婚,哪能禁得住你这般打趣。”
苏灵婉甜甜一笑,“说的咱俩就是老夫老妻了一样,如今咱们也才成婚没多久呢。”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苏灵婉归宁的时候,就碰到了捣乱的大皇子。
苏思婉归宁,背负了巨债的四皇子,竟然也来了。
“四皇子,是不是你们老盛家的庶皇子都见不得我们苏家人过得好啊?”
“你大哥在本王妃归宁日来捣乱,如今被流放。”
“怎么?你又赶在本王妃妹妹的回门日上门找虐来了?”
四皇子笑着拱了拱手,“十弟妹这是哪里的话?本皇子来此自然是因着履行正务。”
“原本应当是十弟妹的妹妹成婚当日上门的。只是想着都是亲戚,给苏家人留些脸面。”
“本皇子如今在朝中任职,虽说只是与律法相关的文职而已,可您的妹妹犯了大盛朝律法。”
“十弟妹是及笄后的第二日就上了花轿,据本皇子所知,十弟妹的妹妹似乎尚未及笄。”
“这未及笄的女子嫁了人,怎么说都是不对的。”
“可已经嫁了人,自然不好被夫家以这个原因休回来。所以本皇子来此,是要与苏家商讨一番,此事如何解决的好。”
苏灵婉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个思婉妹妹好像确实尚未及笄。
当时就光想着快些办喜事,毕竟户部尚书的嫡长子已经不小了。
可这四皇子的话她也是不愿意听的。
皇帝都下旨赐婚,那么多朝臣来喝喜酒,也没说这些有的没的。
朝中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都过去了。偏偏四皇子抓住不放,就是想要给人找不痛快。
苏灵婉突然想到,四皇子还欠着的那二十七万两尚未归还的银子。
或许他此次前来,是想要用这笔巨额欠款,换他用大盛律法处置苏思婉。
但苏灵婉是什么人啊?她能让自己和自己护着的亲人吃亏吗?
自然不能!
苏灵婉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踱步到了四皇子面前站定。
“四皇子这话倒真是有意思了,为何这件事你早就知晓了,偏偏要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了才来提及此事呢?”
“四皇子是想说,父皇这赐婚不妥当呢?还是想说亲自见证这场婚事的母后办事不稳妥呢?”
“抑或是想要说朝堂的大臣们都是聋子瞎子不成?这么多人不知本王妃的妹妹尚未及笄?”
四皇子的面色猛然一僵,随即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十弟妹多虑了,本皇子不是这个意思。”
“那四皇子是何意?想要说朝堂上的朝臣们都是被人收买了不成?”
“本王妃竟是不知,整个大盛朝只剩下四皇子一个明白人了!”
“本王妃仔细想了想,四皇子的生母从前是父皇宫里的一个宫女。当时那宫女在生四皇子时,似乎也未及笄。”
“四皇子此举难不成是要提醒父皇,他从前犯了大盛朝律法不成?!”
四皇子吓得瞬间浑身冒冷汗,誉王妃这个弟妹着实是不好对付。
原本自己才是占着理的那个人,怎么到了这里反而自己成了即将被处置的了?
盛誉此时也面色难看的站了起来,“四皇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非要挑别人家的大日子登门说这些。”
“怎么?四皇子直奔镇北侯府,没去户部尚书府去问罪户部尚书?”
“还是四皇子觉得,镇北侯府你招惹得起,觉得镇北侯府好欺负?”
“仗着的是四皇子这个身份。还是父皇尚未将你弃用,就觉得自己的位置稳当了?”
“四皇子你莫要忘了,本王也是镇北侯府的后盾。你来给镇北侯府找事,本王自然要回报更甚!”
“或许是当日大皇子在镇北侯府门前经历了什么,四皇子没有亲眼看到。”
“如此,今日也让你体验一下大皇子当日的快乐。”
“来人!将四皇子拖出去!用绳子拴好了,就系在镇北侯府府门口的石狮子上!”
四皇子此时也慌了。
万万没想到,自己是送上门来找虐了!
明明从自己府邸出来之前,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
怎么到了镇北侯府,事情的发展方向就完全失去控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