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苏灵婉都被气笑了。
“秦家家主何意?是想说本太子妃从前反应慢是病症了?”
“还是想要借此告诉本太子妃,从前本太子妃经历的事情,与你们秦家有关?”
“秦家真是好大的本事,手都伸到别人家的后院去了!”
秦未孝一顿,万万不知自己明明是要借此骂苏灵婉的,怎么这把火反而烧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秦未孝看着面色明显更加难看了许多的盛誉,说不紧张是假的。
从前自己的父亲还在世都阴不过这位太子殿下,自己又如何能抗衡?
识时务者为俊杰,秦未孝觉得,作为一个大男人,必须得学会能屈能伸才好。
“太子妃娘娘多虑了,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苏灵婉冷哼,“有没有这个意思,不是秦家家主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自己说了算的。”
“你刚刚那般说本太子妃是事实,恶意中伤皇家之人是个什么罪名,不用本太子妃提醒才是。”
“能让秦家家主如此不管不顾的攻击本太子妃,想来是秦家家主有信心,陛下一定不会开罪你。”
“或许是秦家家主觉得,本太子妃不姓盛,只是嫁入皇室而已。”
“只是秦家家主莫要忘了,本太子妃肚子里这个,可是姓盛的,是实打实的皇家嫡系传人。”
苏灵婉说完话后,眼神猛然一立,声音也猛地跟着严厉了几分。
“将秦家所有人,拿下!”
秦夫人此时也有些慌了。
原本她还以为太子妃之前闹腾后走了,秦家人能逃过一劫。
怎么短短时间,太子妃和太子又来了,还直接下令拿下所有秦家人?
苏灵婉冷冷的环视了所有秦家人,拳头也不由紧紧攥起。
她知道,很多秦家人对于秦家先辈做的事情并不知情,可从前那些被害的人难道就都知情吗?
若不是秦家人先做出那样的事情,又怎么会有魔童窟惨案?
再一想到自己的义母没了生育能力,都是为了救自己,救下魔童窟的圣女传人,让苏灵婉怎么能不恨?
秦夫人看着苏灵婉,开口又要求情。
苏灵婉冷冷的瞥了过去,冷声开口,杜绝了秦夫人任何幻想。
“怪就怪在你嫁的男人是秦家人,你的孩子也都是秦家的骨血。”
“秦家这么多年也活跃够本了,是时候该赎罪了。”
尽管魔童窟惨案距今不过近六十载,可秦家针对魔童窟圣女一家的打压和灭口,已经持续了百年。
若不是自己的外祖母被整个叶家护着,若不是自己的母亲没有圣女的任何迹象,只怕如今的叶家是否还在,真的成了未知数。
盛誉看着自家小妻子的神色,不由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
“婉婉,莫要动怒,伤了你自己的身子。”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本太子的妻子,是大盛朝的太子妃。”
“你的身后永远有你的夫君在,有整个大盛朝给你做后盾。”
苏灵婉笑着看向盛誉,轻轻颔首。
“在咱们的孩子平安降生之前,我想将所有的事情解决掉。”
“不管是大盛朝即将面临的事情,还是魔童窟的陈年旧案。”
盛誉心里清楚,这是苏灵婉不放心的表现。
任何一个正常的父母,都希望满心欢喜的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不是留下各种糟心的事情给自己的孩子。
苏灵婉不想让魔童窟的那些事情落在自己孩子的身上,自己外祖母的经历,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尝一遍。
“晚些咱们回去收拾东西,我亲自陪你去魔童窟那边走一趟。”
有些事情,还是得去魔童窟才能更好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如何解决。
苏灵婉如今有了自己外祖母给的簪子,还有秦家人偷走的属于圣女的钥匙,自然不怕进不去魔童窟。
而盛誉要面对的大盛朝的危机,或许苏灵婉去了魔童窟再次归来的时候,这些都不会是问题。
一旦苏灵婉这个圣女回归,她说出的话若是旁的国家敢反对,等待那个国家的下场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
“不过这件事我还是得入宫同父皇母后简单的交代一下才好,也好让他们心里有数。”
盛誉想了想,还是同苏灵婉商量起来。
“你圣女的身份肯定是隐瞒不住的。与其让父皇母后从别人口中得知,倒不如咱们自己告诉他们。”
“当然,你若是想要继续隐藏你的身份也可以,大不了我扯谎说带你去上香,保佑子嗣的平安。”
苏灵婉笑着看向满脸紧张的盛誉,伸手轻轻揉了揉盛誉的俊脸。
“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既然是你的妻子,自然要和你同甘共苦。”
“让父皇和母后知晓此事也好,如今的魔童窟虽然依旧神秘,可到底是元气大伤。”
“我若是想要收回魔童窟,重整魔童窟,自然需要大盛朝的支持才行。”
苏灵婉并不觉得,此时的魔童窟有多么牛气冲天。
一个受了损伤的魔童窟,再如何厉害也是需要盟友的。
比起那些想要发起战争的国家来说,爱好和平的大盛朝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更别提她如今与盛誉是夫妻的关系,更是亲近。
苏灵婉看着被拿下的秦家众人,认真的看向盛誉。
“或许,你的水牢也要被我征用了。这些人放在哪处,都没有放在你的水牢里更让我安心。”
盛誉轻轻颔首,还不忘了伸手揉了揉苏灵婉的发顶。
“那水牢是你夫君的,自然也是你的。你想要关什么人,就关什么人。”
说完话后,盛誉将自己的腰牌摘下来交给了逐月。
“你亲自押送这些人回去,该押在水牢什么方位,心里有数就是。”
逐月自然应下,接过令牌后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苏灵婉则和盛誉重新上了马车,一起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追风也没闲着,等秦府人去楼空,一把火将秦府烧了个干干净净。
望着秦府火光滔天,苏灵婉轻轻放下马车车帘,眸光里依然严肃冰冷。
盛誉看着被慢慢放下的马车帘,无奈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