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人?”
太子府管家有些不太能理解。
毕竟如今的智王殿下不再以痴傻的形象展现在人前,也不是从前那个小透明二皇子了。
按理来说,智王殿下最不缺的就是得力的人,怎么会如此呢?
只不过智王不会同一个管家说的那么多,管家也不会非要找智王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盛誉交代过管家,自己不在京城之中的这段时日,要完全配合智王的行动。
不管智王要他做什么,只管听着照办就是了。
管家心里也知道,最近的京城不太平,正是多事之秋的时候。
“不知智王殿下要多少人?要哪种类型的人?”
智王略微思索了一下,“想法子去京郊北营那边调几百人出来,护送那些赶去永安城投奔你家主子的人平安抵达。”
“他们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朝臣,盛朝离开他们不行的。”
智王知道,盛誉开创的朝代叫全盛朝,可到底是与大盛朝都统称为盛朝,自是一家人。
之所以要区分开,也定然是因着被父皇给气狠了。
想来以后将大盛和全盛朝合在一起后,名字还是要更改回来的。
毕竟,祖宗们是无辜的,大盛朝的历代帝王也都是无辜的。
“对了,秘密护送苏家老太太一块儿出发,将人送到你家女主子手里。”
“至于照顾苏家老太太的人,就让她另一个孙女苏思婉照顾吧。”
“想来户部尚书一家应该不会在意多一个人上他们户部尚书府的马车。”
毕竟,他们是要去投靠盛誉的。苏老太太到底是苏灵婉的亲祖母。
管家一愣,看着智王殿下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智王殿下,您不一道离开吗?”
毕竟若是皇帝知晓这些都是智王殿下在后面推波助澜的,一定会狠狠惩罚智王殿下的。
若是从前,皇帝可能还会看在亲父子的份儿上,最多圈禁终身。
可如今的皇帝易怒,脾气又实在是控制不住。
想来智王殿下若是真的被查出来了,会被皇帝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吧。
皇帝的昏庸,如今已经在上流权贵圈子之中传开了。
只不过谁也不想被皇帝算账,都不敢出去和旁的人说。
饶是如此,作为太子府的管家,他的消息也是格外灵通的。
“对了,你们太子府上的人最近也都不要出门了。想要买什么东西,本王会让本王府里的小厮去买,隔一段时日就给你们多送来一些。”
“如今还在太子府守着的人,都是十弟的心腹。你们都注意一下自身安全,也算是给你们家主子减轻一些压力了。”
智王知晓盛誉和苏灵婉虽然都是比较暴躁的人,可是他们的暴脾气都是针对旁人的。
自己人不管是小厮还是丫鬟,是兄弟还是太监,都是尊重且维护的。
盛誉自然不想再过段时间回到京城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太子府,和陌生的那些下人们。
智王知道盛誉的压力有多大,也知道他要面临多少危险。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皇后护着,长大还要被弟弟护着的智王,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藏着一些对皇帝的不满。
可再不满又能如何呢?那个人是自己的父皇。
只有老子防着儿子的,没见过哪个忤逆的有什么好下场的。
就比如盛誉,这么好的一个人,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好的太子了。
如今在皇帝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十足十不孝顺的典型。朝堂官员们必须附和皇帝的话,觉得盛誉是一个不孝顺的皇太子。
就如同这次皇帝喷血事件一样,皇帝是真的因为盛誉的所作所为而喷血吗?
并不是,他只是因着无法接受别人不把他当回事儿的事实而已。
只能说自己的父皇的确是一个十分糟糕的人。
“去北营调人的动作快一些,等到宫里的老八和老四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怕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八皇子手里有监国的权力。
若是他下令北营将士不准随意走动,或者关闭城门禁止所有人进出京城,只怕这些罢朝的官员们就没有好下场了。
到那个时候,只怕自己的小命儿或许真的就因为保护那些肱骨大臣们,葬送在自己昏庸暴躁的父皇手中了。
其实智王还真是多虑了。
毕竟太子府也准备了直升机,可以随时随地飞到永安城那边。
只是这个事情管家没有说,他总担心这个智王殿下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如果是真的同自家太子殿下如亲兄弟一般,自然是好的。
可若是智王殿下藏了几百个心眼子,最后成了一个擅长回首掏对付自家太子的人,又该如何呢?
管家虽然知道自家皇太子盛誉如今是全盛朝的帝王,可到底是称呼太子称呼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口。
索性智王殿下也觉得这样很好,毕竟皇太子在永安称帝的事情还没有这么快能传遍整个大盛土地上。
太子府管家久居太子府不曾出门,不知道这些事情再正常不过。
如此一来,宫里的那些人就不会怀疑太子府里面有什么猫腻,只会觉得太子府依然没有放松警惕罢了。
毕竟,太子府的地下水牢,大盛皇室的人都知晓。
只是不知道怎么走进去,找不到入口而已。
“行了,该说的本王都说了。抓紧时间找人去办本王说的事情,约束好太子府里的人就好,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
管家急忙又目送智王殿下离开,随即关上了太子府厚重的大门,示意守门的将士从里面锁死。
而后又亲自拿了特制的锁头,将后门和几个角门也都锁死了。
好在太子府还留了不少暗卫,管家随便派了人过去北营那边传消息就可以了。
而此时的京城战王府后宅主院内,也是热闹得很。
“你这是做什么呢?打包行李做什么啊?我是哪里做错了吗?你要离家出走吗?”
战王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王妃挺着大肚子,左一趟右一趟的来回在自己眼前晃悠。
看着床上摊着的几个布包袱皮,还有地上的几个大箱笼不由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