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时母后挑选的四个人里,另外三个比起王佳音都要好一些。你说有没有可能,是五皇兄自己为了避嫌或是想的多,最终选定了王佳音?”
苏灵婉这话音刚落,盛誉便紧紧蹙了蹙眉。
怎么说呢?这个可能性很大。
盛际自幼就是一个很懂事,也是一个特别会看眼色的人。
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开始与各国皇室打交道,且渐渐将名声越传越远。
“要不,你去与五皇兄聊一聊?这娶妻可是大事,可不能太将就了。”
盛誉轻轻颔首,想着晚一些就去找盛际说一说此事。
只是还未等他去找盛际,逐月快步小跑了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陛下!皇后娘娘,大越那边又派来了另一队使臣抵达永安城了。京城那边的大越使臣知晓您和皇后娘娘回永安城了,正在往这边赶。”
盛誉同苏灵婉对视了一眼,都没想到南疆那边的大越竟然这般急迫。
“或许是大越真的遇到了什么问题也说不定,只是为何会派出两股势力?”
“按理来说,若大越那边真的收到了京城那边的消息,此时也应该是刚刚出发而已,不应该到这边才对。”
苏灵婉刚说完这句话,盛誉的冷笑就缓缓爬到了脸上。
“很明显,大越那边的人打算趁乱做点什么。只是得知了京城的事情,又得知了咱们这么快赶回来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换了个路数罢了。”
盛誉看了一眼逐月,声音依然清冷。
“让他们老老实实在驿馆等着,如今两个盛朝并为一个,朕正是忙的时候。”
“若是他们等不及,就回他们大越去!少在这里烦朕!”
苏灵婉微笑着摇了摇头,看向逐月。
“若是他们等不及,非要现在就面见陛下自然是没法子的,不过可以派女使臣或夫人来见本宫。”
“本宫记得他们南疆那边女子地位都挺高的,能说得上话的女子应该不会少。”
盛誉看向苏灵婉,有些疑惑。
“总得看看他们要做什么,那些朝臣们进不来宫里,如今本宫给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会尽全力抓住的。”
“那些使臣们都是经常出去与各国打交道的,嘴一个比一个紧,一个比一个花花肠子多。”
“与其费尽心思猜他们要做什么,不如找几个脑子没那么灵活的,能套出来多少套多少。”
“不管什么时候,主动权得掌握在咱们自己手里才行。我这个人喜欢做攻击者,不喜欢做被动防御者。”
盛誉明白,自家小妻子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这个世界上能让自家小妻子被动的人,不过一只手就查得过来罢了。
“行,若是入宫的人不懂事,直接杖毙了也行。不用担心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朕都兜得住。”
苏灵婉笑着点头,没有说什么。
别说盛誉如今有底气说他兜得住,就算自己的身份亮出来,也没有几个人真的头铁敢得罪自己。
两口子说说笑笑的回去休息,待苏灵婉睡着了,盛誉才缓缓起身。
极其小心的穿戴整齐,才推开门走了出去,示意追风跟自己走。
只是让盛誉没想到的是,盛际竟然没有睡觉,反而十分精神的坐在书房里面看书。
“五皇兄,这么晚了怎么都没休息?”
盛际看着推开书房门走进来的盛誉,缓缓将手中的书签夹好,才合上了书起身走到了盛誉对面站定行礼。
“一直等着陛下来,今儿家宴上看陛下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测今晚陛下应当会来找我。”
盛誉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对盛际点了点头。
“五皇兄果然是十足聪慧之人,既然知晓我今夜会来找你,自然也能知晓我今夜为何来找你。”
盛际笑着微微颔首,还不忘了再对盛誉行礼。
“臣先在此谢过陛下恩典,只是那王家姑娘是臣自己选的,定然也能教导好她。”
“尽管臣知道她各方面都不如那三个优秀,随便选那三个其中任何一个都比她好些,可臣依然不后悔这样的选择。”
盛誉无奈摇了摇头,“五皇兄,你这又是何苦?左右赐婚的圣旨还没下,你就算是后悔也是可以的。”
“那王家姑娘的确不是良配,婉婉也很可惜。”
盛际笑着对盛誉点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你们两口子对我的好,我自是知晓的。只是我与旁人不同,不好娶个能对我有帮助的贤妻。”
“咱们二人的关系,我自是心里有数。可往下一代呢?再往下一代呢?”
“我知道孩子们都会是好孩子,可若是因此将我的后代葬送了,还不如最初就不要成器。”
“我的目标很简单,过上富贵闲人的生活就好。若是孩子争气,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成为国之栋梁。”
盛誉看着盛际许久,见对方眼神坚定,便知道对方的心思已经无法更改了。
“行吧,既然你意已决,实在是不好说什么。不过若是过得不顺心,可以随时入宫来说。”
“咱们盛家没有规定必须都一夫一妻,实在不行选个喜欢的入府也就是了。”
盛际笑着轻轻颔首,可还是提到了另一桩事。
“听闻大越使臣这次来大盛,还带着一个公主。要来做什么,想来你心里也该有数才对。”
盛誉的眸色猛的加深,对于这样的事情发自内心觉得厌烦。
“她最好是懂点事,不然继安国灭了以后,再灭的就是大越!”
盛誉的怒火,盛际自然感受到了,同时也不由缓缓摇头,轻叹出声。
“皇后娘娘若是知道陛下因着此事如此生气,定然会十分开心的。”
盛誉笑着摇了摇头,“她才不会生气,只会觉得朕过于优柔寡断。还会想法子将这件事揽到她自己身上去。”
盛誉说到此处顿了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越发灿烂了些。
盛际聪明的没有问出盛誉想到了什么好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问了,定然要被塞一嘴的狗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