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婉已经算好了时间,信件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大越不说,想来大越那边若是来人,应该出发了。
大越那边的人没有飞机一类的交通工具,自是要赶着马车来。
而日以继夜的赶路,最快也要二十日左右。下个月初抵达,应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得赶在大越的人来到大盛之前,将所有人的婚事都敲定下来才好,免得又起什么幺蛾子。
礼部尚书其实也很是急自家女儿的婚事,毕竟这么多年都蹉跎了,实在是不好继续蹉跎下去了。
再者,礼部尚书自也看得出智王对自家女儿的关心与维护。时常借着各种各样的名义,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想要去看自家女儿。
若不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不想自家女儿背负不好的名声,只怕也要被如此的智王给打动了。
苏灵婉是一国皇后,所说出口的话自然是作数的。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婚礼提前?”
苏灵婉摇了摇头,“关于智王与你家女儿的婚事,想来礼部都准备了好几年了,只是迟迟没派上用场罢了。”
“上次那场面太小儿科了,这次的婚礼自然是办得隆重些为好。”
苏灵婉笑着看了一眼礼部尚书,说出口的话让礼部尚书都震惊不已。
“高头大马本宫自然会为其准备,嫁妆什么的,本宫做主加八十八抬。你们家看着出嫁妆就好,记得别打肿脸充胖子,该是多少便是多少。”
“你们家现在还有未婚的,家里的日子也要继续过下去,没必要为了面子去撑场子。”
“本宫比你们郑家财大气粗,你们不好与本宫比。行了,郑尚书自行去忙,本宫今天要带着你家女儿去云家书院转一圈,今天晚上或许就不回来了。”
郑尚书自是应是,自家女儿若是随着皇后娘娘出门未归,自是不会被有心之人乱嚼舌根子。
毕竟嚼舌根子的人心里也有数,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苏灵婉笑着命令车夫赶马车,直奔郑家而去。
只是人刚刚下马车,苏灵婉就再度开口了。
“你赶马车回宫,换上次开去云家书院的房车在这里等着。”
车夫自是应是,打马离开。
郑家守门小厮自是认识这个经常来转悠的皇后娘娘,且如今的郑家守门小厮都已经将心脏锻炼的很强大了。
废话!能不强大吗?
那智王殿下恨不得一天来郑尚书府上跑八百遍!
“你家夫人和小姐可还在府上?”
“自是在的,还请皇后娘娘与碧落姑娘请。”
小厮们或许是得到了当家夫人的话,皇后娘娘来了直接请进来就好。
守门小厮一个引着两人朝前厅走去,另一个快步朝着后院的方向跑去。
几乎是苏灵婉前脚刚到前厅坐下,郑尚书夫人就带着郑知书到了前厅。
“臣妇、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灵婉笑着示意两人起身各自落座,才继续笑容满面的开口。
“今日来也没有旁的事情,最近要去云家书院转转,想着二皇嫂在府里备嫁实属无聊。”
“不知本宫可否带着二皇嫂一块儿去转转?今天晚上或许会在云家书院歇下,也或许会带着二皇嫂到本宫的宫殿里住着。”
郑尚书夫人巴不得自家女儿与皇后娘娘亲厚些,自是笑着应下了此事。
“婚服都是皇后娘娘帮着准备好的,知书只需要带着丫鬟们做些打赏的荷包,并不费事。”
“这样出门转转的机会自是越发少了,与皇后娘娘一块儿出门见见世面也是极好的事情。”
“只是臣妇的女儿出门的时候不多,若是哪里做得不好,还请皇后娘娘多多指导,劳烦皇后娘娘费心了。”
苏灵婉笑着摆了摆手,自是与郑夫人好一通夸赞了郑知书。
等到那个回皇宫换了房车回来的车夫到了郑尚书府门口时,便看到了从皇宫一块儿坐着房车赶来的黄泉走了进来。
苏灵婉也不耽搁时间,笑着示意郑知书随自己离开就好。
至于换洗的衣裳,苏灵婉的房车里一直有新的,自是不必多做准备。
这次,郑知书带着的是一个嬷嬷,而不是年轻貌美的姑娘。
“你的母亲不给你准备丫鬟带着了?”
苏灵婉有些疑惑地开口,看见的就是郑知书轻轻颔首,眼底里满是愉悦的样子。
“母亲说年轻的奴婢大多数都是不靠谱的,除非是皇后娘娘身边女官这种的。”
“大多数陪嫁过去的丫鬟,都是有一颗想要做半个主子之心的。若是碰上那等心大的,更是想要踩着自家主母上位。”
“臣女可没有那么大的心,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怀疑这个质疑那个的心思,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反倒是身边有个嬷嬷陪着更好些,有什么问题了,嬷嬷能当时就提出来,还能够教会臣女不少道理。”
苏灵婉自是满意得很,“放心,宫里的宫婢大多数都是没什么歪心思的。到时候留在你身边伺候的,就留那些已经许了人家的。”
“或者,找那些彼此中意的侍卫和宫女放在你身边,什么时候成全他们在一起,全看你的心情。”
郑知书笑着点头,对于苏灵婉这般好脾气好说话的皇后娘娘,更喜欢了几分。
只不过郑知书的消息也十分灵通,早早地就在智王口中知晓了今日的事情,只是知道的没那么详细罢了。
“听闻皇后娘娘今日去了王少卿府上,可是王少卿府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苏灵婉笑着斜睨了一眼郑知书,嘴角的弧度越发明显了几分。
“本宫的二皇兄还真是标准的妻奴,今儿早的事情还要赶在上朝之前特意跑过来当个八卦说给你听。”
郑知书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垂下头。
苏灵婉也不奇怪,智王一向都是心细的文化人,自是早就发现了王家人的异常之处。
若不是今儿一早自己出门早,只怕智王下了早朝后也要提醒了。
简单的将事情与郑知书说了一遍,却没想到郑知书的回答竟是那般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