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年轻人真不尊敬老人,在你家门口坐会儿都不行了……世风日下呀……”
魏嬿婉和进忠全身而退,坐上了回宫的马车,进忠才后怕的开口:“刚才要是被发现了,咱俩可就悬了!”
“你不觉得,那说话的语气很熟悉吗?好像在哪听过!”魏嬿婉摩挲着下巴,仔细思考着。
她一定听过这种语气,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
“进忠,你说哀家是不是老了?记性怎么还不好使了呢!”魏嬿婉有些许伤感。
“没有,您风华正茂,如同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花,好看的紧呢!”进忠轻轻握上魏嬿婉的手。
魏嬿婉被进忠哄得心情好了些,但还是忍不住嘟囔:“本宫一定得想起来,不然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似的。”
回宫之后,魏嬿婉每日忙着应付各宫娘娘,这件事便暂且搁下了。
一日,她路过御花园听到宫女们在小声议论。
其中一个宫女学着老嬷嬷的口吻说道:“你们这些小蹄子,做事毛手毛脚的,一点规矩都不懂,真是世风日下哟。”
魏嬿婉一笑,春婵也没忍住笑出声来:“这群小妮子们,语气倒是学了个十足,可惜呀,声音还是太嫩了!”
魏嬿婉笑着接话:“是啊,还是年龄小,声音太嫩了!”
话落,魏嬿婉突然瞪大了眼睛。
她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显示出来。
“虽然声音变了,但是语气没变!对,对,哀家可算是想起来了!”
“太后?”春婵看见魏嬿婉脸色突然紧张起来。
“快,回寿康宫,走!”
魏嬿婉总算是想起来了,那个语气,那个眼神,分明就是他!
魏嬿婉急匆匆地赶回寿康宫,刚踏入宫门,就看到进忠正在悠闲地喝茶赏花。
进忠抬眼看向魏嬿婉,眼中闪过担心,问道:“怎么了这是?”
魏嬿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哀家想起来了,那个人!”
进忠手中茶杯微微一抖:“春婵,快把门关上。”
魏嬿婉缓缓走近进忠,目光冰冷:“你还记得当初永?的事吗?当初他种痘没熬过去被邪灵附身的事?”进忠心中一惊,忙道:“太后,此事奴才不敢忘!您的意思是……他又回来了?”
魏嬿婉冷哼一声:“没错,他临死前曾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如今怕是真回来了。”
进忠沉思片刻后说:“太后莫急,这次他选择了一个大人模样附身,怕是不像一个孩子容易对付啊!咱们还需从长计议,”
魏嬿婉觉得进忠说得有理,压下心头怒火:“行,那就依你所言。不过这段时间你要派人紧紧盯着那个小太监,他的一举一动哀家都要知道。”进忠应承下来。
进忠派出的人很快传来消息,那个可疑的小太监每日除了洒扫并无异常举动。
魏嬿婉听着回报,眉头紧皱,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这天夜里,魏嬿婉换上宫女的衣服,一个人独自前往小太监居住之处探查。
月色下,小太监房间透着一丝诡异气息。
她悄悄靠近窗户,透过缝隙看去,只见小太监正在翻找些什么。
魏嬿婉心下一凛,正要有所动作,突然身后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魏嬿婉正要挣扎回头,一看竟是进忠。进忠示意她别出声,拉着她悄然离开。
“太后,今晚不宜打草惊蛇,他身边邪气太重,看来背后还有我们不知晓的力量支撑。”进忠低声说道。
魏嬿婉咬咬牙:“不管怎样,哀家定不会再让他兴风作浪,上次害了永?,这次绝不能重蹈覆辙。”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杀他一遍又来,这次杀完了不会还来吧?”魏嬿婉小声嘀咕。
进忠眸子暗下来:“管他呢,来一个杀个,来两个杀一双!”
第二日,魏嬿婉和进忠商议出一条计策,两人秘而不宣。
几日过后,小太监果然露出了马脚。
小太监再次出宫,魏嬿婉决定主动出击。
她带着进忠以及一群亲信侍卫,将小太监围堵在一处偏僻角落。
那个和小太监对头的人看魏嬿婉出现,想要用轻功逃跑。
“你究竟是何物?为何三番两次前来作祟?魏嬿婉高声质问。
神秘人却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随后恶狠狠地瞪着魏嬿婉:“我说过,我会回来的!我偏不死,气死你,你能奈我何?”
魏嬿婉咬了咬牙,心里咯噔一下,怕只怕当年永?之事只是开端,他还想要更多人的性命。
魏嬿婉盯着神秘人怒道:“来人,给哀家抓活的?谁抓住哀家有重赏!”
悬赏捉拿,士气高涨。
侍卫们一拥而上,然而那神秘人好似刀枪不入。
魏嬿婉大惊失色:“他身上有护身的东西,用捆的!”
神秘人张狂大笑:“就凭你们也想抓住我?”说着双手一挥,想要用轻功越过墙壁。
进忠护在魏嬿婉身前,抽出佩剑防备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眼神锐利如鹰隼般的小侍卫突然行动起来。
他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渔网,然后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自那高高的屋顶之上飞身而下。
其身姿矫健,犹如一只敏捷的猎豹扑向猎物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那小侍卫手中的渔网在空中张开,宛如一朵盛开的巨大花朵,向着下方的神秘人笼罩而去。
眨眼之间,神秘人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渔网给牢牢地困住了。
与此同时,一直在旁伺机而动的魏嬿婉目光一凛,看准了这个绝佳的时机,她当即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声音未落,站在一旁的进忠早已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然跃起。
他手持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神秘人的大腿狠狠刺去。
那神秘人尽管已被渔网束缚,但在这危急关头仍能做出反应想要躲避。
只听得“噗嗤”一声响,锋利的剑尖瞬间刺破衣物,深深地刺入了神秘人的脚踝之中。
刹那间,鲜血四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趁着他受伤之际,侍卫们抛出特制的锁链,就着渔网把他一层层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