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原地罚站。
罗琳与裴樱雪已经压力山大。
裴昕颜现在就这么牛,要是陆聿修来了,看到监控,还不把她们吃了?
不能坐以待毙。
裴樱雪捂着脸叫,“爸爸,我脸好疼,我要去医院看看。”
“你省省吧!”裴昕颜当即出声。
裴佑国,“......”
裴樱雪噘嘴不服,“你什么意思啊?我现在是歌手,要出镜的!如果我的脸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歌手靠的是嗓子不是脸。”
“我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要是脸伤了,也不行啊。爸爸,你快说句话!”
裴佑国现在有些心烦,语气沉下去,“毁不了容。”
裴樱雪,“......”
过了十几分钟,西装革履的陆聿修进了聚宝盆的店门。
看到店里站的人,他眉尖几不可微地蹙了一下,径直朝裴昕颜走去。
被罚站的老板一瞧见他,顿时想起来了,聿修,陆聿修......
华国顶级财团陆家的继承人,好像就叫陆聿修。
老板的腿一软,差点摔一跟头,人都傻了。
裴昕颜看着陆聿修,眼底露出安心的笑容,“这么快?”
陆聿修在她跟前站定,握了握她的手,“抄近路来的。”
说完,他扫了一眼裴佑国罗琳裴樱雪一家三口,淡淡问:“发生了什么事需要调监控?”
罗琳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怎么就劳烦你过来了呢?”
裴昕颜冷冷扫了罗琳一眼,微笑着对陆聿修说:“起了点小争执,罗秘书打了小雪一巴掌,裴先生来了之后,她却反咬一口说是我妈打的。”
陆聿修点了点头,看向老板,“能动手的事,就不用浪费口舌。老板,电脑坏了吗?”
被cUE到的老板,呆呆应声,“昂......”
陆聿修朝老板走去,“我帮你修好。”
老板,“昂......”
哪里用修,老板到了后面休息室,直接把半小时前的监控给陆聿修拷贝了。
顺便,小声求饶。
陆聿修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老板,便出去了。
几分钟后,画面清晰的监控就伸到了裴佑国面前——
“你管我呢。有些人都不在那个位置了,都被赶出去了,还耍威风呢。”
“你说谁被赶出去了?”
罗琳一听这话,笑着出声,“聿修,这些无关的就不要放了吧。”
陆聿修没理会,稳稳拿着手机。
终于过了那一段裴樱雪与裴昕颜针锋相对的对决,罗琳上场——
“小雪不懂事,你们不要放在心上,这幅画我不要了,就让给你们吧。”
“罗秘书,什么叫让?这画原本又不是你的。”
“妈!你看,人家都不领情!”
“算我说错了,这幅画我不要了。”
“妈咪!”
“啪!”
“妈咪——”
罗琳的脸色已经惨白,裴樱雪也蔫儿了。
裴佑国神色尴尬。
陆聿修收起手机,看向裴佑国,薄唇开启,“裴先生,有图有真相,你看到了,静怡阿姨,没有打人。”
裴佑国陪笑,“是啊,我就知道,静怡虽然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但她是个有素养的人。”
际聿修语气冰冷,“她现在被罗秘书诬陷,你又冤枉她,该怎么办?”
这话,充满压迫感。
罗琳下意识抬起头,有些害怕。
裴佑国被陆聿修的眼神逼迫着,额头上迅速布了一层汗。
陆聿修手段,裴佑国听说过不少,他知道他现在能好好站在这儿,全是沾了裴昕颜的光,但裴氏置业以后能不能在封城站稳,是个未知数。
今天,是必须要给梁静怡一个说法了。
正当他酝酿情绪之时,偏偏裴樱雪沉不住气开了口,“聿修哥哥,是姐姐先逼我们的,她要跟我们抢画,我妈咪一直在劝架——”
“啪!”
裴樱雪话没说完,另一侧的脸结结实实又挨了一巴掌。
她一愣,捂着脸哭,“爸爸......”
裴佑国冷斥,“在这儿还轮不到你说话!”
罗琳眼见女儿的另一张脸也肿了起来,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上前,一人做事一人当地说:“是我不对,一时鬼迷心窍诬陷了静怡姐,对不起。”
陆聿修神色清冷,“罗秘书,对不起这话你该对当事人说,对我说有什么用。”
罗琳的手紧紧拳起,只得走到梁静怡面前,低着头出声,“静怡姐,我错了,对不起......”
梁静怡看着罗琳此刻低头的样子,不由得想起十几年前,罗琳与裴佑国求她成全的画面。
他们以爱的名义,理所当然地要求她接受他们的关系。
当时她的一双儿女年纪还小,她只能隐忍不发,咽下委屈。
这些年保持着优雅,她本以为她已经麻木了。
这一刻,内心热血翻涌。
梁静怡淡淡说:“别叫我姐,叫我梁女士,你对不起我的,也不止这一件事。”
罗琳一怔,眼尾捎了捎裴佑国,裴佑国一脸烦躁。
此刻,罗琳不得不再次低头,“对不起,梁女士,我的出现,让你蒙受了很多委屈,对不起。”
梁静怡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又优雅地擦了擦眼角,视线落在罗琳头顶,声音陡然冰冷,“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冤枉,若是被冤枉了,一定要坐实了罪名,才觉得对得起自己。”
罗琳听到这话,猛地抬头,一脸错愕!
裴佑国也皱紧了眉头,没想到梁静怡会这么说。
梁静怡近前了一步。
罗琳头皮发麻,“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打了小雪,我得打一巴掌才可以。”
裴樱雪两张脸都肿了,听见还要被打,直接扑到裴佑国怀里,“不要打我!”
“子不教,父之过,罗秘书也可以替女儿挨打。”陆聿修清冷出声。
罗琳眼睛大瞪,“你们,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梁静怡冷笑,“我欺人太甚?当年你仗着自己比我年轻,趁我回归家庭育儿勾引了我的老公就不欺人太甚了?你生下野种,怂恿我老公跟我离婚就不欺人太甚了?你知道我一双儿女年幼正需要关爱的时候,霸着他们的父亲,就不欺人太甚了?”
听见这话,裴昕颜想起小时候与裴樱雪同一个屋檐下姐妹相称生活的这些年。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岁月静好,是妈妈在替他们负重前行。
裴昕颜知道,妈妈要打这一巴掌,要的不止是这一时的公道,而是这些年他们欠妈妈的。
她准备上前拉罗琳,谁料陆聿修冷冷开口,“罗秘书,错了就要改,挨打要立正,你若站不直,我不介意找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