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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怎的如此慌张!”

陆胖子面色暗沉,瞪眼道。

传信侍从一脸慌忙,疾奔而来,气喘如牛,已然快要累了虚脱,脚步不稳,近得几人前,扑倒跪地,颤声道:

“大小姐......大小姐......不见了!”

几人一听,面面相觑,大小姐不是昨日已被人劫走,今早又报了信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胖子脸上肌肉抖动,这一惊一喜、一上一下的小心脏,着实承受不住这又一突如其来的消息。

“你,莫要惊慌,怎的回事,细细说来!”

青龙已是隐约感觉不妙,莫不是大小姐真的出了差错,可报信的丝巾,乃是独孤家特有,按理来说,不会有假才是!

“小的,一行几人,连夜搜寻小姐无果......是以中午,打算回城修整一番......”

侍从咽了一口唾沫,抬眼看了几人一眼,断断续续低声道:“于是,我们沿着一条小道而回,却在一家农户里面发现了异常......”

青龙大手一摆,肃声道:“我等不追究于你,你且继续说来!”

“那户人家,炊烟升着,大门洞开。我等本是觉得口渴,又见大门开着,就寻思着进去讨口水喝,在门口吆喝了半天却没人应!”

“长话短说!说重点!”

朱雀眯眼沉思,打断道。

“于是我等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说,应该有人在家才是。便进去查看,哪知道......”侍从说着,已是斗大的汗珠,继续道:

“哪知道,却见得一地的尸体,死状凄惨......”

青龙几人闻言,已是骇然之色,面部抽搐,难道说,大小姐已经......

侍从察觉几人面露杀意,连忙道:“没发现大小姐......”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支鞋子!

“只发现了这个!”

青龙素锦几个接过一看,这是婉舟的鞋子!

“这确实是大小姐的鞋子!”素锦已然确认,她最熟悉不过,况且还有着印记!

抛开材质不说,独孤家有身份之人,每人的衣着鞋子之类,都是定制而成,有着独孤家特有的印记!

鞋后跟,绢绣的独孤两字!

而侍从一直常伴几位舵主左右,他们的衣着亦是如此,鞋后跟同样带有独孤两字!

而这显然是一双女鞋,侍从再儍都能想到,这定是大小姐的鞋子无疑,于是这才一路慌张,奔驰而来报信,留下了几个弟兄看护现场。

“陆胖子和桃花留下,照看玄武,其他人随我一同前去现场!”

青龙已然暴怒,大手一拍桌子,愤声道:“妈了个巴子的,谁敢动我独孤家大小姐,找死!”

说罢,提起侍从,一跃而起。

喝道:“带路!”

这侍从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应允。

朱雀几个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紧跟而去......

......

真是一个好惨烈的现场,侍从们在朱雀指点下,已把五人尸身抬出,依次摆放。

种菜夫妻,老妇人,旺财与阿梅。

“四弟!”青龙环顾一周,除了一地血迹,愣是没有任何发现,看着朱雀托腮沉思,忙问道:

“不知可有看出什么异端?”

朱雀已是现场看了个遍,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几个尸身,语出惊人道:

“依我看,大小姐十之八九是落在“花展宫”的人手上了!”

青龙素锦几人不得其解。

只听朱雀淡淡道:“这个很简单,断然不是和玄武交手的人劫走......此地乃城郊之外,放眼四周皆是菜地,人烟稀少,而大小姐的鞋子出现在这里......”

“从现场来看,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朱雀眉目渐紧,依次查看了几人的死因,双目精光一闪,继续道:“可以看出,这两人是地道的菜农,而那三人,似乎出自同一门派......”

看几人面面相觑,朱雀亦是长话短说,指着尸身继续道:“简单来讲,最后这三人似乎因为什么而起了内讧,导致他们自相残杀......”

“而现场还有其他人的足迹.....”

朱雀蹲下,看着四个洞眼,“这是轿子落地压出的痕迹......”

“可以确定的是,大小姐暂时无事......”朱雀已然猜到,只有被褥不见,不合常理,定是用来包裹什么......而大概率是包裹着大小姐......在一想来这些轿子印,心中已是有了大概。

“这等乌合之众,甚是狠毒......”朱雀连连叹气,摇头道:“我来此处之前,已经得到了花展宫派在成州的人马情况......”

其他的话,朱雀并未说下去,他之人一向如此,他想说的自然会说,不想说的一句不提。

青龙闻言花展宫,面色一紧,莫不是玄武那厮杀了那两个护法惹的祸水?当然,此时的青龙也不好开口......

却见朱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摆摆手,示意侍从报官撤退。

然后转身朝着青龙素锦耳语几声......

这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

转而又是万家灯火,华灯初上。

成州城内,胡同街。

尽头一家“鸳鸯馆”。

十几个锦衣轿夫簇拥着一乘华丽的八抬大轿,缓缓停下。

门口眼尖的龟公,满脸笑意迎了上来,生意来啦!

“准备迎客啦!”

鸨母忙踩着小碎步,扭着猫步,上前笑脸相迎。

只是这轿子甚至奇怪,几个轿夫也没人去掀开那帘子,只是垂手站立着,而轿子里面亦是没有半点动静!

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而鸨母亦是不敢上前询问造次,这是行规!

鸳鸯馆门口不时探出几个姑娘脑袋,好奇的打量着。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鸨母已是等的心中急躁,惊疑不安。

正在局促之际,猛然听到一声粗犷的声音,从几十丈开外的路上传来。

“他妈的,是哪个王八羔子到处说我怕老婆的?”

“真是太过分了,还说我昨夜给她洗脚搓背?”

“真是气煞我也!岂有此理!”

几个轿夫为首之人突然抢先一步,躬身到大轿前:

“老爷,那个要和你打赌的疯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