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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刘顼负手而立面对着汉国历代皇帝皇后的牌位,听到刘曙到了,转身看向他:“八哥,来。给父皇母后上柱香。”

刘曙心中大动,惊骇连连:为什么!皇帝为什么独独叫了他来给先皇和先皇后上香!皇帝是知道了什么!倘若皇帝知道他刘曙才是先皇后的亲生子,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杀了他了!

但刘曙不能表现出迟疑,回了句“遵旨”,就拿过瑞福老太监点好的香,持香敬上后又跪到蒲团上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

“朕已知晓,你的王妃乃是太傅吴芃恩亲女。如此说来,你与那李宝儿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刘顼依旧负手而立,面向列祖列宗的牌位。

刘曙起身垂手。

“关于李宝儿和吴岁宁的事,你知道多少?”刘顼又问。

刘曙面向刘顼,身侧是列祖列宗的牌位盯着他,他沉了沉气,答道:“太傅已和臣道明此事的来龙去脉。”

刘顼微微一笑:“八哥是因为李宝儿长相肖似吴芃恩,才想要娶她吗?”

刘曙立马跪下:“回皇上,并非如此。当着刘氏列祖列宗的面,臣不敢妄言。太傅吴芃恩虽也曾教过臣两年诗书,但那都是臣幼年的事了!臣往日里不涉朝堂,不交朝臣,与吴太傅有十余年未曾照面。臣,当时,实在是记不清太傅之容颜,臣之心悦李宝儿也绝非因她容颜!”

刘顼哈哈一笑,转身虚扶刘曙:“倒是八哥好运气。”

刘曙不知道刘顼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好运气,他心下转动飞快,再次跪地叩首道:“宝儿曾跟臣讲过,此生只为李家女。”

刘曙本以为自己的这句话,是在委婉地告诉皇帝:臣与臣妻皆不想借那辅国大臣吴芃恩的助力,所以可以请皇帝放心,他东莱王依旧是那个不结交朝臣的东莱王。

然而听了这话的刘顼却发出一声冷笑:“哦?做子女的还能不认亲生父母了?”

刘曙冷汗下来了,君心无法揣测!皇帝到底什么意思?是要宝儿认下吴芃恩吗?难道不怕我因为妻族的势大而生了什么野心吗?

“那吴岁宁呢?你告诉朕,她是谁?”皇帝没再扶刘曙,又负手而立看向列祖列宗的牌位。

“臣,听吴太傅所言,吴家嫡长女应是陛下的双生姊妹。当年吴太傅琼林宴会,偶遇贼奴戕害公主,因此出手相助。又因当时母后崩逝,宫内环境复杂,吴太傅不清楚那贼奴背后之人是何方势力,为保皇室血脉,权宜之计……”

“好说辞!看来朕不能治吴芃恩一个偷盗皇嗣之罪了!”

当然不能!刘曙非常紧张,你要是治了吴芃恩的罪,我的宝儿岂不是要受牵连!回头我宝儿就真的一天贵女的命没享,净遭贵女的罪了!

刘顼没听到刘曙的回答,瞥眼看到跪地的刘曙手背上的青筋因紧张而崩得凸起。

“皇兄,回答朕!”

“陛下!太傅所言是何,臣便听了何,涉及皇嗣,臣不敢妄言。但臣谨记: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刘曙一个头磕了下去。

皇帝猛地转过身子,紧紧地盯着刘曙,奉先殿中死寂一片。

此时的刘顼心中很是愤怒,眼前这位身上流有父皇纯正的血统,可是他怎么一丁点父皇的魄力都没传到! 刘曙就这样的胸无大志?就这样的任人宰割?真是个废物!为什么流有父皇血脉的人不是他刘顼!

皇帝想到了也说出来了:“刘曙!你真是枉为父皇子嗣!”

刘曙气得差点跳起来。

刘曙本来想的是,皇帝真要治吴芃恩的罪,他就带着李宝儿亡命天涯,反正先皇留给他的退路就是亡命天涯。那他刘曙就不能触犯皇帝,不然李宝儿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被皇帝关了起来,一切不就完蛋了吗?

可是为什么他刘曙都这样乖顺了,皇帝还要骂他!

刘曙的本性其实是个淡泊潇洒的人,这一年来又被李宝儿影响的有了几分现代人的思维。所以此时的刘曙心中毫不留情地在骂刘顼:我怎么了我枉为?我怎么就枉为了?怎么,你刘顼巴不得我刘曙跟你抢皇位,做一个像父皇一样雄才大略的皇帝?你刘顼是不是个大m啊?你刘顼比我还m啊!我不反抗你、不跟你抢皇位你还难受了啊?!你个大m!

形势逼死人,刘曙不能真地跳起来回骂皇帝,他只能尽量垂头,防止皇帝看出他脸上流出的不悦之意。

刘顼更气了!刘曙这样窝囊,自己怎么可能把皇位交给他?可是除了他,剩余的几个皇兄更是不行,他刘顼不能对不起父皇不能对不起刘氏江山!

刘顼瞥了眼牌位,再次骂道:“起来!滚!滚回去过你的闲云野鹤日子!”说罢,刘顼先一步甩袖走了。

瑞福跟在皇帝身后,走前给了自己的干孙子小福子使了个眼色,让其扶东莱王起来。

瑞福是看着皇帝长大的,皇帝抬一下眼皮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眼下看来皇帝是想重用东莱王,让其成为皇帝的左膀右臂。可是这东莱王怎么这么扶不上墙?皇帝把权利地位都送到他跟前儿了他还一副毫无志气的样子?

真是……胸无大志!

但这个人情他不能不做,指不定哪天这东莱王醒悟了,到时候其必是这朝中的一大权臣。

回到王府的刘曙还是很气,骂人不骂娘,皇帝和他还一个爹呢,就这样骂他刘曙不配当儿子吗?李宝儿不在身边,刘曙连个尽情抒发情绪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展开信纸挥挥洒洒地把今日之事写了个遍。

而皇宫中的刘顼拿到截获了的刘曙的信件,扫了一眼后指着信里的m问谢阿丸道:“这是什么符号?”

谢阿丸看了一眼道:“回皇上,民间并无此符号出现。想必此符号是东莱王与东莱王妃之间的闺房密语。”

刘顼扔下信,揉了揉额头,气哼哼地说道:“他刘曙说朕是这个呢!什么闺房密语,阿丸,你说刘曙是不是在骂朕?”

“陛下,他不敢!”

“把信原样封好,送过去吧!”皇帝不再看信,可是心里的不甘却越来越浓烈,忍不住又骂刘曙,“他刘曙天天都这么闲吗?这絮絮叨叨地写的些什么啊,一顿几碗饭,走路磕到了石头都要写?还叽叽歪歪一大堆你想我我想你的话!凭什么他刘曙过的这么闲?凭什么朕连说句废话的功夫都没有?下次他信里再那么多废话,你也别交给朕了,直接把刘曙套布袋给朕揍一顿,让他这么闲!”

接过信的谢阿丸惊讶抬头,看着皇帝露出从未有过的孩子气一面,然后咧着嘴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