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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颜听完就乐了:“二婶婶是不是找错人了?这您应该去求祖母啊!”

薛氏哭着摇头:“没找错、没找错!县主有所不知,我那婆母最是偏疼孙子,承武一求,她必然就应了……冯家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加上那小贱人满心算计,真让她过门,那不是害了承武一生吗?还求县主不计前嫌,看在晏家份上帮二婶婶一次吧!”

前面都是废话,最后这句戳中她心思。

冯缨一旦嫁过来,就是晏家二房长媳。

到时两家免不了来往,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

“那就去看看吧。”

得了这话薛氏欣喜若狂,连忙带着她去寿安堂。

人还没进去,就听见晏老太君拐杖拄地震天响:“岂有此理,这天底下哪有母亲不为自己儿子着想的?承武你放心,有老身在,你和冯家丫头这门亲事跑不了!”

晏承武大喜,薛氏忙道:“母亲且慢!”

晏家祖孙回头望去,看见楚若颜也来了,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老二媳妇,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君边说边用眼角睇楚若颜,却也不敢明着说。

薛氏只当没看见,道:“母亲,那冯缨居心叵测,绝非我儿的良配……”

“娘!”晏承武打断道,“缨儿对儿子一见钟情,根本没什么居心!”

薛氏脸色一白:“‘缨儿’?你们又见面了?”

晏承武扭捏地低下头,半晌才道:“是……前两日我们在吉祥酒楼偶然撞见,就一起用了午膳……”

他话没说完,薛氏就倒抽口凉气:“是你没回府的那天,是不是?”

“是……”

啪!

用尽全力一耳光,薛氏全身都在发抖:“你、你怎么敢的啊?”

冯缨再如何也是镇北将军的独女,万一冯焕找上门来,他担待得起吗?

可晏承武被打出了火,梗着脖子叫道:“是又如何?我与缨儿是两情相悦、情难自已!她也说了不怪我,只要我上门提亲,她就嫁给我!既然早晚是夫妻,那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么关系?”

薛氏气得说不出话,楚若颜也大开眼界。

这冯缨果真是够狠啊,为了不嫁邹家那断了根的世子,居然敢生米煮成熟饭,这下晏家不想娶也不行了!

老太君肃然:“若是如此,那确实得尽快上门提亲!”

薛氏悲声说不,转头哀求地看着楚若颜,后者还没开口,晏临忽然大步进来。

“母亲、夫人,这是喜事!还得有劳母亲出面,以显出我晏家尊重!”

他这话,让薛氏愣了:“老爷,您之前明明不是这样说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夫人还不知道吧,北境有变,皇上已令镇北将军复职,三日后回边守关!”晏临越说越兴奋,冯焕官复原职,就说明皇上并没有因为先前的事记恨冯家!冯焕可是正二品,膝下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得此亲家,说不定还能在朝堂上帮他一把!

薛氏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犹豫道:“可、可那冯家女不是个善茬……”

晏临瞪她眼:“过了门,你就是她的婆母,有什么行差踏错你好好规训就是,可不能坏了这么好一桩姻缘啊!”

听到这儿,薛氏没了声,晏承武大喜:“多谢父亲、多谢父亲!”

看着二房一家喜乐融融的样,楚若颜暗暗摇头,提了一句:“二叔和二婶可想清楚了,冯家刻薄嫡母在前,被禁足教规矩在后,可不像是有前程的。”

哪知晏临板起脸道:“妇人之见!冯老夫人之事终归是后宅小事,如何能与国家大事相比!皇上既能复用冯将军,那就说明冯家要起势了,承武同冯姑娘的亲事更不能拖,便请母亲明日就带着官媒,亲自登门提亲吧!”

楚若颜闻言淡笑:“好,那就祝二叔一家得偿所愿,飞黄腾达。”

说完转身走了。

还等着冯家起势呢?

马上开始的皇家围猎上,这冯平跟他二儿子冯烁就要造反了。

到时候一家子反贼,株连九族,就不知他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当天夜里晏铮回来,楚若颜就同他说了此事。

男人眉头微皱:“不用管他们,晏家三房早已分家,二房死活与我们无关。”

楚若颜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叹道:“二房是与我们无关,可老太君还在,她的儿子孙子出了事,她能坐得住?到时还不是来求你……”

晏铮冷笑一声:“她求的何止一件,我岂能样样答应她?”说完握住她的手,墨眸之中一片郑重,“阿颜,你也不必理会她,真惹急了护国寺、卧佛寺任她选一间,我肯定比冯家有孝心,吃穿用度一应最好。”

楚若颜知道他说得是真的,可就是这般才更是担心。

如今冯老夫人的事一出,不止御史台,天下士子也瞪大眼睛盯着,别说京城,就是外放的官员也不敢把老娘送走。

他堂堂首辅,真这么做了,明天参他的折子就能堆满御书房。

“罢了,这些以后再说……对了,冯焕要走你知道吗?”

“知道,我让他走的。”

楚若颜一惊,就听他风轻云淡道:“冯家就出了这么一根好笋,没必要折在里面,所以北戎异动的消息一到我就递上去,皇帝问人选,朝臣推冯焕,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让他回北境。”

楚若颜恍然:“怪不得三日后就走,你是特意选在了皇家围猎前!”

晏铮点头,她又想起什么有些沉默。

“怎么了?”

女子没作声,晏铮便道:“你是担心放了冯焕会不会留后患?放心,我查过此人,确是忠君爱国之辈,而且他的独女不是要嫁人了吗?罪不及外嫁女,冯缨活着,他也不敢妄动。”

考虑得这般周到,却叫她的心愈发软了。

晏铮本不是那心慈手软之辈。

如今肯大费周章地筹谋,也是因为当初与她的约定,不牵涉无罪之人!

一念及此,不禁仰头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