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摊手,月痕将银子装起来,寒墨笑闹的捏了捏月痕脸蛋,拿起十两扔到小弟的竹桶里,一笑置之。
月痕边装边说:“文哥儿,你们家的钱,咱们回去再分。”
文哥儿有点焦急,好像屁股后头有什么追他似的:“走走,赶紧走,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儿待着。”
两对儿人走到一个楼梯口,月痕看了眼问:“这是赌场人住的地方吗?”
寒墨摇头,路过不到两分钟,几个女人从那个楼梯口走了下来。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走下来,各显神通的妖精行为习惯,哦,不,是蠢妖精样儿。
寒墨他们走在前面,幸而没有被那一双双的脏手摸到。
潘良可就不一样,他们走在寒墨他们后面,刚巧就遭受了妓女们的调戏。
妓女们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男人来这地方,当时就春心荡漾的扑向潘良。
潘良躲闪几步,躲不开,强行将趴在他胸口接踵而至的数个女人推开。
女人们也不生气,反而笑戏起潘良来。
“呦,咱们这儿还能来这么帅的一个小哥,真是人中龙凤啊。”
“就是,来吗,小哥,咱们进去玩玩好不好,保证你春风正得意呢。”
“来吗,来我这儿,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帅哥。”
“嘿,帅哥儿谁不喜欢啊,就你喜欢啊,真的是。”
文哥儿话语带着冰渣子的说:“我的男人,你们也配染指。”
妓女们当即看文哥儿的眼神都带着讽刺与轻蔑。
“来来来,姐妹们,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哥儿,真是稀奇,在咱们这儿还有哥儿的存在。”
“你们瞧瞧人家那个不染凡尘的高傲气质哦,真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呢,哈哈哈。”
潘良抓上气鼓鼓又不想跟这些没骨气甘愿做这行的下贱人多说一句气鼓鼓样子的文哥儿。
潘良连眼神都懒得给这些妓女,对文哥儿说着不带脏字儿,却十分伤人的话语。
“咱们回家,不要跟这种烟花女人一般见识,像他们这种女人,这辈子也都只能在这个井口里看天空了。”
文哥儿是那种一定会给自己留一定颜面的人,即使现在特别生气。
前面的月痕在寒墨怀里,两个人看了一场戏后见文哥儿他们不需要解围,在前面继续前行。
潘良身后的那些女人自然也是听得出好坏的对潘良不满的甩手绢儿,:“哎呦,竟然说我们是癞蛤蟆,哼,人家生气了呢。”
后面的女人嫌弃道:“你们真的是,人家都走了,你们还在放骚,赶紧拉客吧,真的是,就知道花痴。”
“你不花痴?你第一个冲进人家怀里。”
“你才花痴呢,呦,王老板,人家都想你了呢。”
........
出了赌场,整条街上萧条几乎无人。
月痕看着郁闷;“大过年的,怎么弄的好像放过毒气一样的?一个人都没有。”
寒墨搂着月痕从赌场出来就没有松开过,月痕也好像习惯的没有注意。
寒墨僚人技术上线,调笑说:“没有不正好,现在可是我们的世界,没有别人多好?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月痕将钱袋子收紧,没心没肺的问:“那做什么?什么都没有,能做什么?想吃个糖人都没有。”
寒墨大手按着月痕的后脑向自己靠过来,寒墨低头,在月痕的嘴上,含吻上去。
月痕的眼睛瞪的堪比铜铃。
很快月痕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不能受自己控制,狂跳不止。
寒墨尽情的,好好的,品味了一次属于月痕口中的温度。
短短几分钟的接触,月痕觉得在欢快的情绪下,仿佛只过了眨眼间,在担忧的心情作祟下,月痕觉得自己好像过了几天那么长。
也许有人不会理解,但在一个封建的社会,这样的场景出现在街上,好比天上下红雨。
寒墨放开月痕问:“你在不安?”
文哥儿站在两人中间,替月痕回答这个问题:“他要是能安,那就是妖精现世了,这可是在街上,都走开啦,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人。”
文哥儿将两个人撞开,两人的视线齐刷刷转移到潘良身上。
潘良忍气吞声的叹气:“还不是刚才的事儿,现在还在气头儿上呢,早知道就不跟你出门儿了,文哥儿,等等我。”
潘良也从两个人中间跑过去,留下两个面面相觑,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寒墨拉过月痕的手,:“我们去挑选团扇好不好,刚才来的时候我见到有一家人开了门。”
月痕天性纯真的望着寒墨:“我们不是让成叔卖了吗?干嘛还要再买?”
话语言中,寒墨扫到来时看到的那家店铺扫兴的说:“好了,没有了,关门了,我们回家吧?”
月痕扯着钱袋子的线,说:“我们不溜达了吗?”
寒墨搂着月痕的肩膀,:“不了,我们回家睡觉。”
月痕:“啊……?!”
寒墨抹了下月痕的鼻子,宠怪道:“你干嘛那么纯粹可爱?太招人喜欢,像天使一样。”
月痕茫然:“天使?是死了吗?”
寒墨想了想,一时间,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月痕,竟一不小心说了令人心动的情话:“面容让任何一个人看一眼都会喜欢,笑容纯洁到纯粹,你像从由天而降不染凡尘的小可爱,你让我的心融化。”
月痕是真不懂情话,问:“心化了该怎么办?还能活吗?”
寒墨捏着月痕的下巴,说:“你就是我的心。”
潘良不知道怎么把文哥儿哄好的,居然跟文哥儿俩人回来了,还站在月痕跟寒墨中间。
膈应人的说:“你们两个,真肉麻,还没完呢?”
寒墨气势人的对月痕嘟嘴,被潘良一巴掌推挡了回去。
“走开吧你,赶紧的,回去吃午饭了。”
月痕望着寒墨跟潘良打闹,笑的一脸开心。
月痕走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呆愣愣的文哥儿面前,探头盯着文哥儿看,好像在找什么似的说:“你脸为什么这么红啊?”
文哥儿推开月痕探过来的脸,:“谁像你啊,被亲一下脸都不会红的。”
月痕眼珠儿鬼灵精的一转,追着文哥儿,意会明了坏笑的问:“啊,你脸这么红,是不是跟潘良玩亲亲了?啊?怪不得那么羞答答。”
文哥儿推开月痕:“走开啊,走了,成管家已经将聘礼送来了,让我们回去过目呢?”
月痕追着文哥儿问:“我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跟潘良亲亲了,哈哈哈,说啊,说嘛,说来听听。”
另一边的村子内,蒙牙安排人在门口守着,吩咐遇到人不许呲牙。
可是!劫匪就是劫匪,没那么容易改。
说好不许对村民呲牙,但是……!
王老爷子今天出去遛弯儿,刚巧看到空置了许多日子的文哥儿家,见有了人,便问了站在大门口的蒙犽小弟。
“小子,你们在这儿是干啥呢?你们是文哥儿家亲属啊?”
小弟没好气儿的跺跺很冷的双脚,说:“关你屁事儿。”
蒙牙在屋里烤火炉,一旁的小弟从窗边跑过来说:“老大,撇子在外面骂人。”
蒙牙探头出来,先跟王老爷子笑着点头:“老爷子,您好,我们……”
王老爷子许久才想起这个人他在哪儿见过,略微激动戒备的说;“你,劫匪,你们在文哥儿家干啥?”
站在大门口的小弟又是一嗓子:“关你毛事。”
蒙牙笑脸瞬息转黑,抄起棍子就去追撇子,棍子直接往撇子身上招呼:“寒墨怎么说的?对村民要善解人意一些,我让你这个死德行,揍死你我。”
老大追撇子满院子跑,撇子还会对付:“谁让你非要我一个人站一上午的?”
蒙牙一棍子飞出去,把人打趴下,一脚踩到小弟背上。
“你他娘的,现在都知道跟我作对了是吧?”
小弟趴在地上,不服气:“是你先为难我的。”
另一边的小弟瞧着,认为自己兄弟就是想不开,放着好日子不过,以后跟寒墨挖掘矿怎么就不成了,?不比整日打打杀杀的好哇!
王老头儿站在自己面前,瞧他们老大打人,说:“小子,是寒墨让你们的过来的?”
小弟笑呵呵的点头:“是,寒老板跟月痕哥儿要成亲了,还有文哥儿也要成亲了,就定在正月十六,如果有空儿您就来喝喜酒吧。”
但这个接待,也就是见面不是很热络,甚至冷淡的打打招呼,至于晚上都去哪儿休息,他们自己搞定。
然而人就是这样的恶心,你有钱,有势,即便你不把他当人看,他依旧说你做的是对的,还会奉你为上上等人。
月痕跟文哥儿都没有过多去招呼人,特别是自家 亲人。
十四日,亲属基本上都到了,月痕娘,月痕,文哥儿都忙里忙外的招待比较好的村民,当然比较亲近的村民都不会跟月痕他们客套,甚至都会去帮月痕他们去做事,烧个水,做个饭,或者帮着倒倒茶水。
全村,有大半的人都主动跟月痕家示好。
蒙牙这些人,今天则是充当起了守门侍卫,各个儿穿的厚实的站在大门两边,来人就喊一嗓子:“欢迎光临。”
月痕家,一听到这样的话,就知道来客人了。
月痕他们都出去迎接,来的人是文哥儿家的几个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