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正要带桑迪去法兰西王宫。
忽然,查理的信使火急火燎来请。原来查理有要事与亨利急着勾通,请亨利速去王宫。
亨利随着信使来到王宫,查理正在照会朝臣,现场气氛弩张。
见到亨利到来,查理连忙离开座位。“亨利国王,真是告急告急。
今天法兰西的朝会炒翻天,火药味甚浓。
这还不够,这几个权贵还追到我的书房,苦求我出兵开打。”
“究竟是何事,如此激烈?”
“还不是英格兰那个穷疯子国王爱德华的战船,抢劫我法兰西的商船,没完没了。
这些商船都是贵族们投资入股,他们忍无可忍,连连上书,逼我发兵。
今天一大早就向我发难。
看来,此事不能再等。”
“这可是陛下亲政后的第一场战事,关系到你的王位和声誉。
只能赢不能输。”亨利料定是汉斯勋爵的背后点火起了作用。
“这正是我发愁的地方。所以请你来商议。”
“陛下,依我亨利来看,只有开战,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抓偷要端窝,这是世理。
我已经拟定计划,备足钱财。就等你签字画押,咱俩就干他个底朝天,帮你出口恶气。”
“好,有种,这次我们合伙赌他一把。”
查理说着转身拍一下手掌,又拿起亨利的计划朝空中挥了挥。“朝臣们放心,你们看,开打的计划都拟定好。
我查理不是吃素的,咱法兰西富足天下,兵士勇武,容不得无赖之徒。
你们生意可要照常做,也不能透露任何开打的消息。
损失我来补,去吧,等着我打赢的好消息。”
朝臣们听后高高兴兴地离去。
“陛下,法兰西大主教已恭候多时!”这时传令官走上前提醒查理。
“对了,大教堂今天有一个隆重的仪式,我得去一下,桑迪跟我一起去吧。”
亨利只得独自离开。
巴芬见此情景,很是失落。
她突然横下心来,要实现自己谋划很久的心思。
那就是给亨利生个孩子,名正言顺得到一块英格兰在法兰西的飞地。
想想,英格兰在法兰西领土周围有八块飞地。
块块都是悬在法兰西国王头上的利剑,如果开打硬抢,劳民伤财,还不一定能抢到。
而给亨利这个准国王生个孩子,然后以私生子前途作诱饵,要亨利封赏一块飞地,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天底下再也没有这样划算的买卖。
她还盘算着。
目前,吉娜刚替亨利生下一子,亨利也答应给一块飞地作封赏。
如果自己也给亨利生一个,不就有两块飞地入了法兰西口袋。
下一步,还计划将桑迪拉进来,至少生一个。就是三块飞地到手了。
可剩下的五块飞地怎么弄呢!巴芬还想让吉娜再次怀孕生子。
这个她有信心。到时让约芬妮出马,亨利不会推辞的。
还有。桑迪也得给亨利生两个。这样法兰西就有五块飞地进账法兰西。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哈哈大笑。
当他看到亨利别了查理,刚要离开王宫,便连忙让礼仪官拦住亨利。
“亨利陛下,请跟我来。巴芬摄政有请。”
亨利一怔,这才想起今天忙得忘记与巴芬摄政打个招呼。
她可是个发怒后,敢打查理国王巴掌的悍女,得罪不得。
见了巴芬,亨利赶忙赔罪。
巴芬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朝宫女们挥手。“我与亨利国王商议要事,你们不要打搅。”
宫女们关好门出去了,巴芬却突然哭泣起来。
亨利吓一跳,不明事由,慌忙走上前,正要安抚她。不想,巴芬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朝墙上砸去。
连砸三个杯子。
宫女们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急忙开门进来。“出去,给我出去!”巴芬怒吼着。吓得她们缩了出去。
亨利正不知所措,巴芬又发声。“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国王。
法兰西大教堂的典礼,查理不让我去,说我去了影响他的亲政形象。
刚才你亨利进宫,碰见我,跟没有我这个人似的,瞧都不瞧我一下。
轻视我是个女人是吧。
你们小瞧女人了!
等着吧,我会让你们一个个有好果子吃的。
得罪我法兰西摄政,别说是国王,那又怎么样,找死去吧!”
“误会了,巴芬摄政。
今天查理派人急匆匆去找我,说有要事相商,我也是火急火燎的赶路,没有注意到你从我眼前经过。
我该死,这就给你赔罪!”
看着亨利恐慌又诚恳的样子,巴芬心里暗喜。“这个可怜的国王。他现在是我板上的肉,随我砍!过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
“亨利,你送给我拉脱吉娜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可是一笔大钱啊!
我得感谢你。
你是个慷慨又细心的男人,最讨女生欢心。”
“你喜欢就好。
这是你应该得的,你那样支持我,我真不知道用什么感谢你才好呢。”
“亨利,我看你也是个多灾多难的国王。
为了王位,四处逃亡,几番生死,真是不容易。
别人还以为你很风光。高处不胜寒,谁会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呢?”
巴芬说到这里,触动了亨利那处脆弱的心境。
他强忍泪水。“巴芬摄政,想当国王哪能那么容易。
不去抗争,老天不会把英格兰的王位白送给我。
我可不比查理国王,他真正是天上给他掉下王位。轻轻松松。坐享其成。”
“别提那个白眼狼。”巴芬说着,示意亨利坐下来,又轻轻抓起亨利的手。
“让我看看你的手,我瞧着你这双手怪怪的,与我见过的王公贵族不一样。”
亨利见巴芬心情好起来,讨好地说:“是不一样,一双粗劣的手。”
“哟,国王的手怎么这么粗硬,跟个干粗活的农夫。
确实粗劣。可我喜欢。”她又顺着摸亨利的胳膊。
“亨利,你这胳膊也跟棍子一样的紧实。”
“是的,让摄政见笑了。
我被爱德华追杀时,隐姓埋名,为活命,被迫当羊倌,做农夫。
还练过鱼贩。砍柴、挑粪,挤牛羊奶,种麦子,样样干过。
加上风吹日晒,这身子骨自然又硬又壮。”
“可恶的爱德华三世,他让你受多少罪。
有仇不报非君子,这账你可要找他算。我定会帮你到底。
亨利,我也受过很多委屈,甚至是扎心之痛。
更可怜的是,自己还要打掉牙齿再往肚里吞,无处诉说。
别人只知我风光一面,那知我常常欲哭无泪。
亨利,咱们现在是同命人。”
“此话说来,真令人费解。”
“说来话长。
本来这王位由我来继承。
可我的父亲临死前做出费解的举动。
他要我放弃王位,把王位让给弟弟查理。
他说,只有男丁继承王位,才能确保王位在家族的传递。
我答应了。
父亲确实也很爱我,因为弟弟还小,他让我做弟弟的摄政。
这样我也可以虽不是国王,也能行使国王的权力,直到弟弟长大亲政。
算是让我也过一把国王的瘾。
我也没有意见,可换来的,却是我一辈子的痛苦。
早知如此,我当初要那个摄政干什么。”
“那是什么痛苦呢?”
“我的父亲为确保我家王位不被外人侵占,不准我嫁给外族。
他擅自主张,将我生硬地嫁给本家的一个远房叔伯。
这个男人刚死老婆,大我三十岁,孩子都成群了。”
“为了你家的王位,你确实付出很多。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王位,王位。王位真的这么重要吗?
我的母亲玛格丽特也是硬把我往王位上推。
没有这破王位,我怎么会过这样的日子。”
“还有比这更苦不可言的,我那丈夫老了,胖成水桶,连走路都费劲。
结婚至今,我还是个姑娘。
我命苦啊!亨利!
你是我唯一诉说的人。”
亨利同情巴芬,他懂得眼前这个女生有多苦。
他替她擦干泪花。
“亨利,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坚实的身材,沉默的性情,忧伤的眼神,消瘦的脸庞,一切与别人一样。
同病相怜,亨利,我会尽力帮你夺回王位的。
可世上没有免费的面包,一切都是交易。
我今天单独请你来,赶走宫女,你懂的。
你的王位只能靠法兰西帮你得到,你没有别的选择。
我既可以帮你实现,也可将你无情丢弃。”
亨利无语。吓得浑身发抖!
愣了半天,总算明白:王位就是冰冷的交易。
他真的没有别的选择。“巴芬,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为了王位我豁出去了!”
“亨利,别那么作贱自己!
来吧!姐姐今天送给你了!
请收下吧!我要给你生一个孩子。请给我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亨利一咬牙,乖乖投入进巴芬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