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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子人,魔怔了似的。”说罢,胳膊肘重重撞了撞身旁正看得出神的洛轩,扯着嗓子嚷嚷:

“你晓得这是啥玩意儿不?能把他们都惊成这副窝囊样,跟见了鬼没啥两样。”

洛轩仿若被一层无形的罩子隔绝于世,全身心沉浸在百里东君剑影翩跹营造的剑道世界里,外界一切纷扰,于他而言皆是过眼云烟。

他目光痴迷,紧紧黏在半空舞剑之人身上,仿若世间只剩那一人一剑,是这混沌世间唯一清明所在。

他双唇轻启,声音仿若从灵魂深处悠悠飘出,沉醉呢喃:“西楚剑歌,问道于天!此乃西楚剑仙不传之秘,绝迹江湖久矣,不想今日竟能得见,实乃天赐机缘。”

“西楚?剑歌?啥呀这是!使剑的可是咱北离镇西侯府的公子,咋还扯到西楚去了,风马牛不相及嘛!”雷梦杀听闻,脑袋一歪,满脸懵懂困惑,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嚷嚷着,那模样像极了个被谜题难住、又不愿深究的孩童,只盼着速速抛开这恼人话题,回归酒肉之乐。

“这是西楚剑仙的不传之法,遥想当年,西楚国破,烽火连天,山河破碎,那一战惨烈至极,剑仙儒仙纷纷陨落,恰似璀璨星辰集体坠落,江湖剑道自此黯淡无光,此等剑法随之绝迹世间,沦为缥缈传说,仅供后人在茶余饭后唏嘘感慨。”

“谁能料到,今日竟能在这机缘巧合下,重现天日,仿若命运有意捉弄,又似剑道传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洛轩的声音因内心澎湃震撼,微微发颤,字句间满是对往昔岁月的追思缅怀,与对当下奇遇的惊喜交加,眼中泪光隐现,闪烁着复杂光芒。

“啥?西楚剑仙!西楚剑歌!难不成是传说中一剑可破万军,令敌军闻风丧胆、望风而逃的那西楚剑歌?乖乖,那可是神话般的存在呐!”雷梦杀瞪大了眼,眼珠子都快蹦出来,再次惊呼出口,声音拔高了好几个调门,在空气中炸开,惊得周围几人侧目,可他浑然不觉,满心都是震惊与好奇。

“正是!那可是当年唯一能与先生媲美的顶尖剑客,二人于剑道之巅遥相辉映,各领风骚。只可惜,英雄末路,魂断洛桑城头,那一场大战,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此后漫长岁月,世间再无此等神妙剑法现世,多少剑士穷极一生,踏遍山川寻觅,终是一场空。”

“今日得见,实乃吾辈剑士毕生之幸呐,仿若久旱逢甘霖,暗夜见曙光,恰似枯木逢春,重燃剑道希望之火。”洛轩感慨万千,双手不自觉紧握,身子微微颤抖,一旁的洛言缕亦是心潮澎湃,深以为然,频频点头,眼中满是对往昔传奇的向往追忆,与对当下机缘的珍视敬畏。

“等等!照这么说,镇西侯府这事儿……”雷梦杀本是个心思单纯之人,但经洛轩一番讲述,脑筋也转了过来,意识到此事怕是牵扯甚深,仿若平静湖面下暗藏汹涌漩涡,一个不小心,便能将人卷入无底深渊,尸骨无存。他挠了挠头,话语戛然而止,一时语塞,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与疑虑。

此时,空中传来百里东君清朗之声,仿若一道穿云裂石的鹤唳,打破众人各异思绪,悠悠扬扬传来:“此时无求,甚是无灾,可还有酒?”那声音飘飘然,透着几分洒脱不羁,几分醉意醺然,仿若世间纷扰皆与他无关,唯有手中剑、眼前酒,才是生活真意所在。

王一行正沉浸在对剑法的震惊思索之中,闻言猛地回过神来,仿若听到军令的士兵,忙不迭应道:“小公子,我这儿有酒,接着咯!”言罢,他身形一闪至桌旁,脚步生风,带起一片尘土。只见他双手稳稳抱住一坛酒,那酒坛古朴厚重,周身刻着神秘纹路,仿若藏着岁月故事。

他气运丹田,大喝一声,猛地将桌上一坛酒抛向空中,那酒坛呼啸而出,划过一道优美弧线,仿若流星赶月,在日光映照下,闪烁着迷人光晕,引得众人目光追随。

百里东君单臂探出,衣袂随风烈烈作响,恰似苍鹰展翅,手臂稳若磐石,精准无误地接住酒坛。仰头畅饮一口,酒水四溅,仿若碎玉散落,顺着嘴角滑落,浸湿衣衫,那模样洒脱至极。

酒液入喉,仿若点燃一团烈火,双眸瞬间绽出夺目光芒,剑势再起,恰似蛟龙出海,裹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剑气纵横,直逼宋燕回。宋燕回本就被之前剑招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此刻见剑气如电,须臾间就要贯胸而过,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膝盖直打哆嗦,手中剑都拿捏不稳,几欲坠地,仿若待宰羔羊,瑟瑟发抖。

危急关头,成余长老身形仿若鬼魅,黑袍飘动间,瞬间闪现台上,双掌齐出,掌心罡风呼啸,隐隐有雷鸣之声,抵住那汹涌剑气。刹那间,二者相撞,仿若陨石撞地球,发出震天巨响,气浪滚滚散开,周围众人皆被掀得东倒西歪,桌椅翻倒,杯盘破碎,场面一片狼藉。

可饶是他有着逍遥天境扶摇境的高深修为,在这凌厉剑招下,也仿若螳臂当车,被那股剑气震得连退三四步,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深深脚印,鞋底与石板剧烈摩擦,火星四溅,长袍下摆被劲风撕裂,猎猎作响,尽显狼狈。他稳住身形,满脸惊怒与忌惮,双眼喷火瞪着百里东君,心中暗忖:

“哼,一个毛头小子,看似毫无修为根基,竟凭这西楚剑歌将我逼至如此境地,此子留不得,这剑法也必须归我无双城,成为我城称霸江湖的利刃,巩固我无双城威名!哪怕他是百里家的人”这般想着,牙关紧咬,腮帮鼓起,满脸狰狞,仿若恶狼盯着猎物,誓要将其吞入腹中。

宋燕回捡回一命,仿若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双腿一软,差点跪地。忙不迭收剑,身形踉跄退至长老身后,双手抱胸,仍心有余悸,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后怕,仿若惊弓之鸟,稍有动静便能再吓个半死。

温壶酒见状,一个箭步跳上台来,身形矫健,衣袂飘飘,仿若飞燕掠水,寒声指责:“成余长老,你身为江湖前辈,德高望重,竟这般贸然上台,坏了江湖规矩,是何道理?莫不是仗着无双城威名,肆意践踏江湖道义,将我等江湖中人视作无物?”

“今日之事,若传出去,不怕江湖人戳你脊梁骨,骂你无双城罔顾廉耻,恃强凌弱吗?”言辞间,字字如刀,锋芒毕露,直刺成余长老要害。

成余长老横眉倒竖,眼中寒意仿若实质化冰锥,能冻死人,厉喝道:“百里家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藏西楚余孽!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无双城身为江湖执牛耳者,肩负清理门户、维护江湖正统之责,自当管上一管,岂能袖手旁观,任由你等胡作非为,坏了江湖规矩!”

温壶酒毫不示弱,昂首挺胸,反唇相讥:“哼,我倒要问问,这与你何干?百里家之事,何时轮到你无双城插手?莫不是成余长老身为江湖中人,却被利欲熏心,猪油蒙了眼,还想插手朝堂之事,妄图借江湖之力,谋朝堂之私,也不怕玩火自焚,把命丢在此处,落得个身败名裂下场,成为江湖笑柄!”

正对峙间,舞剑正酣的百里东君忽似力竭,面色苍白如霜,汗水湿透后背,持着不染尘之剑直直坠落。雷梦杀本就留意着场中局势,见状眼疾手快,脚尖轻点地面,借力纵身一跃,仿若苍鹰扑兔,身姿矫健,稳稳接住百里东君,轻轻落地,仿若一片羽毛飘落,尽显不凡身手。

宋燕回仿若未睹这场变故,此刻惊魂已定,只想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转身便走,回归无双城队列,还扬声道:“百里公子剑术卓绝,这剑自当归他,今日之事,且罢了。”可见者无双城之中还是有一些好人的。

“你无双城还是要好好保护这位,如此剑心,未来甚至可以成为剑仙,小心丢了西瓜捡芝麻。”温壶酒看了宋燕回一眼。

“既如此,那咱便好好聊聊这西楚剑歌之事。”成余长老哪肯善罢甘休,冷哼一声,拔剑出鞘,“锵”的一声,剑鸣刺耳,仿若夜枭啼叫,剑指百里东君,满脸贪婪与决绝,仿若饿狼盯着猎物,一步一步逼近,周身气势磅礴,压迫感如乌云压顶,令周围空气都仿若凝固。

“你觊觎这剑与剑法,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一道雄浑之声仿若平地惊雷,百里玄然恰似鬼魅现身台上,身姿挺拔,器宇轩昂,一袭黑衣随风舞动,仿若暗夜杀神降临,声若洪钟,带着几分不羁与豪迈,目光仿若利刃,直视成余长老。

“要不你们一块儿上,让我见识见识这江湖的腌臜是非,看看无双城到底有几分能耐,敢这般撒野!我百里玄然今日便站在此处,倒要瞧瞧,谁能从我手中夺走分毫!”言罢,仰天大笑,笑声震得四周空气都嗡嗡作响,气势如虹,仿若战神临世,威慑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