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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仿若一道晴天霹雳,震得琅琊王萧若风、王一行等人脸色大变,瞠目结舌,满心满眼里皆是惊愕。

剑仙死了?那眼前这位又是何方神圣?能有这般手段,绝非等闲之辈。琅琊王萧若风手微微颤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满心狐疑。

王一行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清头绪;宋燕回瞪大双眼,手中折扇不自觉滑落;雷梦杀则攥紧拳头,满脸不甘,好似错过了一场大战的关键。众人心中疑云密布,下意识握紧手中兵器,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长街之外,其他地方依旧喧嚣嘈杂的人声仿若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百里东君仿若一支离弦之箭,身姿矫健、步伐急切,在人群缝隙间飞速穿行,带起一阵劲风,衣袂烈烈作响。

他面色冷峻,狭长双眸中唯有师父安危的牵挂,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炭火,炽热且坚定,仿佛世间再无他物能入其眼、扰其心。尾随其后的温壶酒,一袭玄色劲装飒飒生风,身姿挺拔如松,脚下轻点,几个起落便稳稳跟在了百里东君身旁。

然而,眼前景象却让二人心头猛地一沉。只见百里成风瘫倒在地,平日里意气风发的豪迈模样荡然无存。他面色惨白似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挂着几缕刺目血丝。

衣衫褴褛破碎,沾满尘土与血迹,狼狈不堪。温壶酒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浓眉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眼底满是震惊与疼惜,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扶起百里成风,连声急切问道:“怎么回事?这是?”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百里成风强撑着虚弱身子,艰难地盘腿打坐,双手迅速结印,试图引导紊乱气息归位,压制体内翻涌伤痛。缓了缓,他才沙哑着嗓子开口:

“此前诸事顺遂,安稳得很。谁料眨眼间,凭空杀出两个煞星!那二人绝非泛泛之辈,周身散发的威压,还有出手时雄浑劲道,一看便知至少都是大逍遥天境的顶尖高手。我拼死抵抗,可几招下来,终究不敌,被他们重伤至此。”

话到这里语气顿了顿“至于院里此刻啥情况,我两眼一抹黑,全然不知。”

话说到这儿,眼角余光瞥见百里东君,神情骤变,全然不顾自身伤痛,猛地站起身来。身形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稳住,瞪大双眼,厉声喝道:

“你来做什么?当下最要紧之事,是去找你弟弟!他无故消失这么久,定是被厉害角色缠住,深陷险境。你贸然跑来,万一遭遇不测,叫我如何向家人交代?”

“而且现在只有你弟弟来了,才能解决这一切又一切的危机。”

虽是呵斥,可那看向百里东君的眼神里,满满都是藏不住的关心与担忧。

百里东君微微仰头,下巴倔强地扬起,双手握拳,骨节泛白,掷地有声道:“我是来救我师父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退缩,透着一股决然。

“就你?救你师傅?”百里成风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瞪大眼珠,满脸不可思议,音量陡然拔高,大声呵斥,“你可知你的师傅是谁?江湖水深,危险重重,你这般贸然行事,掂量过自己几斤几两吗?别冲动莽撞,误了自家性命!”

百里东君身形纹丝未动,挺直如标枪,目光坦然直视百里成风,字句铿锵:“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便是我师父,过往那些身份名头,于我而言,轻如鸿毛,不值一提。他手把手授我武艺,倾囊相授剑术精髓,悉心看顾我成长。在我心里,他就是我师父,此心坚如磐石,任它刀山火海在前,我也绝不退缩半步!”说罢,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仿若利刃出鞘,寒光四溢。

“好了好了,没时间耽搁了!”温壶酒见状,赶忙上前,大手一伸拉住百里东君,冲着百里成风说道。

“此刻不是纠结西楚剑仙身份的时候,关键是这些不速之客突然现身,来意不明,究竟所图为何?咱们得速做决断,迟则生变,别磨蹭了。”

百里成风眉头紧锁,目光在百里东君身上停留许久,满是犹豫不舍,最终狠狠心,咬咬牙点了点头:“还请温兄,务必护他周全,这孩子生性单纯,莫让他陷入险地,遭了歹人毒手。”

温壶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笑容,抬手拍拍百里东君肩膀,手臂微微用力,带着他纵身一跃。二人仿若两只轻盈飞燕,瞬间跨越数丈距离,在空中划出两道优美弧线,稳稳落在院中。落地瞬间,温壶酒双手抱拳,朝四周拱手致歉,身姿挺拔,礼数周全,声若洪钟:

“真是抱歉,温家温壶酒,路上稍有耽搁,来迟一步,扰了诸位,还望海涵。”虽言辞谦逊,可周身散发的凌厉气势,却如出鞘宝剑,锋芒毕露,震慑全场,让人不敢小觑这位冠绝榜的高手。

百里东君则手持不染尘宝剑,向前踏出一大步,身姿矫健如龙,宝剑一挥,在空中挽出数朵绚丽剑花,剑花灼灼,仿若盛开的烟火,高声喝道:

“今日有我乾东城小霸王,百里东君在,谁敢伤我师父!我定与他不死不休,玉石俱焚!”那眼神锐利似鹰隼,死死盯着场中众人,仿若护雏的苍鹰,周身散发的战意熊熊燃烧,滚烫炽热,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温家温壶酒?冠绝榜第四甲的温壶酒?”无法无天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神色各异。无法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仿若嗅到危险气息的猛兽,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无天则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温壶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双手抱胸,看似悠然,实则暗暗戒备。显然,这声名赫赫的名号,让他俩不敢小觑,心底暗自戒备起来,深知接下来的交锋怕是棘手万分。

可百里东君仿若旁若无人,径直奔向老人身旁。到了近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上身前倾,双手伏地,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哽咽:

“抱歉师父,徒儿来晚了,让您受惊,徒儿罪该万死,请您责罚。”声音颤抖,满是自责与愧疚,身形微微颤抖,仿若秋风中的落叶。

老人面露慈爱之色,抬手虚扶,微笑着轻声道:“不是让你弟弟叮嘱你别来,这几个月都躲得远远的,莫要露面吗?你这孩子,怎就不听话呢。为师虽知你一片孝心,可也不愿见你涉险啊。”言语间满是无奈与疼惜。

百里东君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滴在身前地面,身子颤抖:“对不起,是徒儿无能,定是徒儿行事不周,暴露了您的身份,才引得这场祸事,徒儿万死莫赎。徒儿本该小心谨慎,护您周全,却不想给您招来这般大祸。”

“傻孩子,此事怎能怪你?”老人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百里东君的头,目光满是疼惜。

“你天生就是练武奇才,骨骼清奇,悟性超凡,是万中无一的好苗子。我将毕生剑术种入你体内,便是不想这绝世剑术埋没于世,盼着能寻个传承。看你潜心修习,武艺精进,为师满心欢喜,怎会怪你?这是为师的选择,与你无关,莫要再自责了。”

“虽然打断你们师徒叙旧,实非我愿,但我们还杵在这儿呢!”无法冷冷开口,打断这温情一幕。上前一步,身形高大健硕,仿若一座小山,投下大片阴影,目光灼灼盯着百里东君。

“你就是百里东君?近来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我二人早有耳闻,听闻你年少有为,天赋异禀,今日可算见着真人了。”无法边说边活动了下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在威慑对方。

温壶酒眉头微皱,满心疑惑,转头望向老人,忍不住脱口问道:“西楚剑仙怎会是如此温和之人?以往听闻剑仙高冷孤绝,动则剑气纵横,所到之处仿若寒冬降临,万物冰封,这反差也太大了。”温壶酒满脸不解,眼中满是探究之意,试图从老人身上找寻往昔剑仙的影子。

无天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瞥了温壶酒一眼,漫不经心道:“他可不是什么西楚剑仙,刚刚他亲口所言。虽说眼下麻烦棘手,可我二人闯荡江湖多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还不至于怕了。些许变故,还动摇不了我们。”无天看似轻松,实则暗暗留意着众人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细节。

“不是西楚剑仙,那他是谁?”温壶酒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愕与疑惑,目光急切地看向老人,似乎想立刻得到答案,脖子都不自觉伸长了几分。

老人缓缓起身,一袭素色长袍随风轻拂,白发如雪,面容清癯却透着超凡脱俗的气韵。他抬头望天,目光深远,仿若穿透悠悠岁月,怅然长叹:

“看来世人皆已忘却,往昔西楚有双绝,剑仙儒道,威名远扬,人称古莫古尘。剑仙已逝,而我,便是古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