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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一场游戏,相似的危机。

古白当时身上穿着法衣,替他挡了命。

古风手上有手镯,也替他挡了命。

古白当时用掉了一瓶生命药水,抵了一命。

他也给了古风一瓶生命药剂,抵了一命。

古白利用演员的身份保全灵魂和肉体,又被保镖用生命唤醒。

古风利用导演的身份模拟一场演出,国师由玩家的生命供养,他顺水推舟将自己的生命渗入其中。

古天巧用威压将国师压制,并开启了魔术舞台,在舞台上展开了一场魔术演出,迷惑国师让国师以为自己胜了。

当禁术快将古风焚尽时,古风用了生命药水抵命,渗入国师体内的意识顺水推舟将国师的生命力化为己用,破茧而出。

有古天巧这位魔术师配合他进行这场演出,他一定会成功。

古天巧当初带着古白的所有气运进入古风的心脏,把自己的感知给了古风,激活了古风的心脏,她也因此陷入沉睡。

仅仅是突破基因组无法将古天巧唤醒,只有加上禁术,古风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古天巧才能被激活。

古白苦心算计,不敢有丝毫差错,丝毫不敢赌,他生来就没有赌运,他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不靠赌,不靠奇迹,他要的是一定可以做到的结果。

他基于事实把每一步都算准了,他闯关时算好了,古风闯关时他也一步一步的算得清清楚楚。

哪怕其中步骤有错,他也有办法补救,因为他感知到了天巧还在,只要唤醒天巧,古风就不会出错。

弟弟只有一个,虽然偶尔顽皮了些,那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怎么忍心看着他就这么死了。

……

安全基地。

林恨瑶坐在病床前点生人灯为古风吊住性命,居丘在旁给古风稳住灵魂,施神为其修复基因组,长命者立在床尾给赠命给古风。

成经义竟徒手就将那些,还在古风体内蚕食残余禁术力量拔除。

本来古白想把背包里的最后一瓶生命药水拿出来,成经义按住了他,告诉他只要人回来了,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可以救。

所以有了现在这一幕。

古白守在旁边,看着古风的生命逐渐稳定,再一次感受到了实力的差距。

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逆天改命是具象化的。

而自己,没有这样的实力,没有实力,什么都要拿命争,没有实力,谁都没法保护,没有实力,万般求人……

一只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别难过,我回来了。”

古白抬起头,眼中倒映出一抹红色。

古天巧站在床边,纤细的指尖拂过他的眉心,“我回来了,我会带你找到那条强大的路,我会让你掌握绝对的实力,我们终有一天不用靠任何人。”

“天巧。”古白抓住她的手,声音哽咽,“你来了,太好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你说过取了名字就不会消失了,他们总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有给他们取名字,我不敢,我怕给他们取了名字,你就回不来了。”

“我不喜欢他们,他们太讨厌了,他们只想撕碎我,控制我,让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还好你回来了……”

古白没注意到此时屋里的人全都惊愕的看着他。

他抓住古天巧的瞬间,只感觉自己缺失的一切都回来了,他不用再强行分割自己,拆东墙补西墙,他感觉自己终于变回了一个完整的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用残缺的意志幻想出的残缺的怪物。

他不用再佯装开心,不用再模拟假笑,不用像失心疯一样一遍遍寻找自己的意识是哪一个,不用再伪装自己是正常的,却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是什么样的。

他抱住古天巧无比激动,又哭又笑好生快意。

屋里众人一动不动,惊愕的目光转来转去。

站在古白身后的花猫和核桃对他们摇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

成经义对花猫比了个手势:出去说。

两人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离开病房。

“他这是什么症状?受刺激恶化了还是恢复成先前的情况了?按照院长所说,他先前那种自言自语的状态反而更稳定对吧?”

花猫抬手,“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先给院长打个电话问问。”

成经义:“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信号塔都罢工了。”

说完,他递出一个专业的通讯器,输入了对应的数字。

“用这个,院长那边的。”

花猫这才注意到手机显示无信号。

“喂。”通讯器传出院长的声音,花猫立马接过成经义递来的通讯器。

“院长,我是花猫,小白白的症状又变了。”

“现在是什么症状?”

“就是自言自语,抱着空气又哭又笑的,要不要吃药啊?”

“他又没病吃什么药,我现在过去找你们。”

“……”

花猫和成经义同时扭头朝病房看去,单反玻璃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况。

两人看着古白那又哭又笑的样子,都浅浅疑惑了一下。

这叫没病?

……

病房里。

古风的情况彻底稳定后,众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他们显然都觉得古白是受了刺激病得不轻,生怕碍了他的眼,或是刺激到他,走的时候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只留下核桃守着。

而古白完全不在意这房间少了谁,又留下了谁,他身上的气息随着情绪的激动越来越危险。

古天巧已经发现古白的情绪失控过度了,她让古白的情绪宣泄了一会儿,发现他的压抑不仅没有得到释放,反而越来越失控。

古白拥抱古天巧的力度越来越大,已经不像是失而复得的激动,反而像是想要把她毁了。

古天巧低头靠在古白胸口,一点点与古白融为一体。

意识海中,古白被密密麻麻的模糊身影压着,像是要把他淹没。

这些身影格外眼熟,他们的形象很接近古白曾经看到过的,死在他眼前的那些人,还有些不是人,是动物世界里的动物。

古天巧破开这些未成形的幻想,将古白原本的意识从海里拉出来。

“别怕,我回来了。”

那些未成形的幻想不敢靠近古天巧。

因为古天巧是第一个,在绝对冷静的情况下,用心雕刻,付出了最多心血的,与古白血肉相连的,被赋予感知情绪情感还拥有支配权的,甚至拥有姓名的,思想完整的作品。

她才是真正的,能被称为古白另一面的形象,她就是另一个古白。

她拥有处决他们的能力。

可是它们又很不服气,古白随意雕刻了它们,雕刻的时候或是心浮气躁,或是茫然无知,或是情绪失控,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它们倒映的全是古白的负面,当一个人的负面变成具体的形象,这些形象都想占据主导权,那本就不完整的他就会找不到自我。

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

因为每一个都是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