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可以让傅绎寒一人独自面对这一切。招惹上戴维家族只会给对方带来麻烦。既已选择与他同舟共济,便须携手共同抵御风雨。
她在沙发前坐下,拿起手机正打算查阅资料,这时屏幕上忽然弹出一条短信:
【尊敬的木木小姐,不知您眼下可否抽空?鄙人一位故交之母染上罕见重疾,四处求医无果,恳请您若方便前来F国,我们愿意派出专车迎接。】
发信息的人正是先前接受过她医治的一个病人,国籍为F。尽管当时并不清楚其家庭背景,但病情痊愈后对方即离去未曾再来往。
沉思片刻后,林音回复道:【能否提供患者详尽资料?】
没多久就收到了对方发送过来的一份电邮附件。浏览完毕,林音脸上渐渐露出一丝笑意——真是天不绝我啊!
这位重症病患竟然是戴维家族的老太太!
李君墨的娘!
嘿!
这不是有些讽刺吗?
林音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随即发消息回复。
——【我可以过去看看,但有个条件。】
——【真的?您肯来吗?只要您来,无论什么条件,我那位朋友都答应。他一向对娘亲极为敬重。】
林音嘴角上扬,旋即在手机上输入信息,片刻后她放下手机,起身走到了堂屋外的木廊上。
望着门外那宁静而质朴的乡村风景,一颗焦躁不安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站在木廊上半晌,她径直走向书房,轻轻叩门。
“进。”
屋里传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林音推门而入,脸上洋溢着笑容。
“傅绎寒,我想我可能找到了救母的办法。”
傅绎寒眉梢一挑,“哦?什么法子?”
林音凑近他身边,神秘一笑,“这事儿暂时保密。”
等到他知道她就是那位闻名乡野的大夫时,该是怎样的表情?
想到这儿,林音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她这般模样,傅绎寒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腿上,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大手自然而然地停在了林音最敏感之处,顿时让她浑身颤抖,身子更显得柔软无力。
感受到这份柔情,傅绎寒的兴趣愈加浓厚,手指轻柔而准确地在刚才触碰过的地方来回抚摩。
林音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连忙推开他,“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我不打扰你”
话音未落,却被傅绎寒再次抱紧,这一次更是将位置倒换了过来。
如今的她,骑坐在他身上,彼此间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
林音的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他在想些什么?
傅绎寒那只温暖宽大的手掌搭上了她的腰际,望着眼前这个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姑娘,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怎么?逗完了就想溜?”
林音立刻争辩道:“哪有逗你啊!”
傅绎寒用鼻尖蹭了蹭林音小巧的鼻子,“你知道吗,只要你在场,对我来说都是种诱惑。”
林音闻言,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她试图解释,“你先松开手好不?我不想耽搁你的事情。”
听闻此言,傅绎寒却说:“比起你来说,其他任何东西都不重要。”
林音一时语塞。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学会了这般甜蜜的情话?
似乎以前并不曾这样啊她心里微微慌乱起来。
傅绎寒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触及林音那粉嫩的脸庞;只见那深邃眼眸里的笑意愈发浓烈。
每次当他的指尖碰到腰际的柔软处,林音都会不自觉地颤抖几下,原本挺立的身体也因此更加放松了几分。
如此反复几次,折磨人极了。
突然间,傅绎寒轻笑着问:“音子,你是不是还没准备好啊?”
林音眨巴着大眼睛,略显尴尬地说:“谁、谁说没准备好的”
难道还需要特地做准备不成?
实际上,两人早已建立了超越言语表达的关系,只不过他对此尚无知觉罢了。“嗯?”
傅绎寒见她这般模样,挑了挑眉,轻轻在她嘴角吻了一下。
林音被他弄得有些晕头转向,这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份暧昧。
傅绎寒拿出手机接听,眼睛却紧紧盯着她。
“什么事?”他的语气平淡无波。
电话那头传来陆白薇的声音,“绎寒,我终于知道了你和她结婚的原因,你是不是一直在找那个和你共度一夜的女人?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两人离得极近,林音能清楚听到对方说什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陆白薇要说的是林圆圆?
傅绎寒的语气变得冷硬,“哦,所以呢?”
他的话里透着不以为意。
陆白薇停顿了片刻才开口:“绎寒,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有意为之,但对于那姑娘来说,那是她的初夜,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地忽略过去?你总得给那个女孩一个交代吧?”
傅绎寒冷笑一声,“呵,你又是凭哪来的身份来跟我说这些?”
陆白薇的声音里满是不甘与同情,“我只是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姑娘被取代,失去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听着她的落寞语气,傅绎寒讥讽道:“看样子你是挺同情她的,那就由你去补偿她好了。”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林音依旧坐在他腿上,将这段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禁问出口:“那你真的没想过为那女孩子负责吗?”
傅绎寒紧锁眉头望着她,“你想让我对她负责?”
林音眼底闪过一抹笑影,“陆小姐有句话说得不错,那毕竟是她珍贵的第一次,就这么置之不理你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他危险地眯起双眼,忽然捏住她的细腰,“傅夫人,现在我开始怀疑你是否真心待我了。”
林音猛地抬头望向他,一脸困惑:“你这话什么意思?”
傅绎寒不满地掐着她的腰,“对此事,你就真的半点不在意吗?”
他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林音,生怕错过她任何一丝微小的情感波动。
林音眨巴着眼睛,心底虽觉可笑但面上不敢露出分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既然不是发生在婚姻之后的事儿,我又为何要放在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