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小朱棣内心依旧处于迷茫状态,但好在那老头子并未将目光聚焦于他身上,对他也未加以过多关注。于是,聪明伶俐的小朱棣便决定继续隐匿身形,不轻易露头,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就在这儿老老实实待着!若没啥事儿发生,咱倒也懒得与你计较,姑且放你一马。”朱元璋一眼瞥见了躲躲藏藏的朱棣,没好气地撂下这么一句话。
原来,朱元璋方才瞧见了永乐朱棣的私信,知晓了其中部分内情。此时此刻,他实在无心去管教这个调皮捣蛋的臭小子。毕竟,眼下对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莫过于长子朱标以及自家妹子的身体健康。
没过多久,御医们匆匆赶来。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迅速上前,仔仔细细地为朱标把起脉来。这等待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在经过长时间的诊断后,御医松开了搭在朱标手腕上的手指。而全程紧盯着御医一举一动的朱元璋,更是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情况究竟如何?太子的身体可有恙?”
御医赶忙躬身回话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脉象有力且强劲,并无大碍。”然而,朱元璋似乎仍有些不太放心,双眼紧紧盯着御医追问道:“当真如此?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吗?”
“回皇上,太子殿下的身体状况甚是良好,仅在方才受到些许惊吓而已,除此以外,并无其他异样之处。”御医心中暗自嘀咕,着实感到困惑不解,但在朱元璋这位万岁爷跟前,他可万万不敢将这种情绪表露分毫。毕竟太子的脉象平稳有力,毫无半分异常之象。至于皇上为何要传召他前来,御医实在摸不着头脑。
朱元璋眉头紧皱,满脸忧虑地说道:“你务必给咱再仔仔细细地查验一番,看是否存在潜藏于深处不易察觉的病症。切不可有丝毫疏漏!否则,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咱绝饶不了你。”他一想到自己的标儿有可能会先他一步离开人世,令他这白发苍苍之人承受丧子之痛,便心如刀绞。
朱标深知父亲对自己的关切之情,连忙宽慰道:“爹,您莫要过于忧心了,儿子如今一切安好。况且那件事情乃是十几年后的光景,现下尚无半点端倪,或许在此期间孩儿不慎染恙亦未可知呢。”尽管朱标觉得此时朱元璋的担忧未免有些过头了,但他明白这皆是出于父爱如山。
“大哥,你到底怎么啦?”一旁的小朱棣心急如焚,方才他亲眼瞧见大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吓得魂飞魄散。此刻见大哥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忍不住追问道。
朱标微笑着看向年幼的朱棣,眼中满是慈爱与温柔,轻声回答道:“老四你不用担心,大哥无事,只是受了点惊吓罢了。”说罢,他轻轻地拍了拍朱棣的肩膀,示意其无需挂怀。
“爹,当前最为关键的还是娘那边啊!”朱标忧心忡忡地说道,目光之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他此刻满心牵挂着自己的母后,毕竟太子妃难产之事虽令人揪心,但尚不至于十万火急。然而,自家的孩子尚未降生,要查明其中缘由实非易事。
“确实如此,快,速速前往坤宁宫!”朱标的话语正戳中了朱元璋内心深处最大的担忧。话音未落,朱元璋便心急如焚地吩咐左右,即刻带上御医直奔坤宁宫而去。
“大哥,究竟发生何事啦?娘她怎么了呀?”小朱棣一脸茫然,听得众人提及马皇后的身体状况,又见大家匆忙赶向坤宁宫,心中愈发焦急不安。尽管对具体情况不甚明了,但他深知此事定然非同小可,于是毫不犹豫地跟上大哥的步伐一同前行。
朱标本不想隐瞒弟弟实情,可眼下在这路途之上实在难保安全无虞。万一消息走漏,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他只得暂且安抚道:“待到了坤宁宫,一切自会知晓。”
就在这边事态紧急发展之时,天幕上方悠然传来讲述有关航海的种种事宜。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与地面上众人的匆忙形成鲜明对比。
而朱标早就派人讲这些记录下来了,永乐离着现在其实并不是很远,朱标能够知道,这些对于现在来说有着更适合更方便的地方。
朱标心里非常清楚,如今他的父皇最为忧虑和牵挂的就是他与母后二人。当然,对于父皇来说,其他事务并非无足轻重,但相较于他们母子俩的状况,显然稍显次要些。
不多时,这行人便抵达了坤宁宫前。只见朱元璋步伐如飞,大踏步地向前迈进,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跟在其后的众人皆是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脚步。那位背着医箱的御医更是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但即便如此,他也丝毫不敢有半刻的停歇。
要说朱标本性较为文弱,可那也要看是同谁相较而论。此刻正值青春年少、身强体壮的他,其实亦通晓些许拳脚功夫。只不过相对而言,他更为擅长的领域还是在文学方面而已。
至于年幼的朱棣那就更不必说了,这个小家伙正处于精力极其旺盛的时候,浑身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劲儿,真可谓是无处宣泄呢!
而马皇后实际上早已留意到天幕之上所呈现出的那些话语。尽管她并不知晓后来朱棣发出的私信具体内容为何,但以她的聪慧,稍微动动脑筋便能猜到自家标儿定然是遭遇了某些变故。
此刻的她美眸之中闪烁着急切之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要待到那巨大的天幕停止移动之后,再去寻找朱标。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此时,朱元璋竟然率领着一众随从匆匆赶到了此地。
只见那行人中的朱元璋面色凝重,满脸皆是紧张与焦急之态。而跟在其后的,则是朱标以及年幼的朱棣。
朱元璋甫一踏入屋内,便瞧见马皇后已然站起身来,他三步并作两步疾行上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搀扶住马皇后,并语气焦灼地说道:“妹子,快快坐下,莫要乱动,先让御医为你把一把脉象。”
马皇后一脸茫然,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满心狐疑道:“这究竟是发生何事啦?怎会如此兴师动众,全都跑到我这儿来了呢?”
马皇后目光转向朱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方才自己所猜测之事,心头不禁一紧,连忙开口问道:“标儿,你也来了呀!你如今身体状况如何?重八,你可有带标儿去寻御医看过了?”言语之间,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朱元璋赶忙回应道:“妹子放心,咱家已经找过御医了,标儿并无大碍。”
朱标亦紧接着说道:“娘,您不必忧心,御医刚刚已为孩儿诊断过,儿子现今身子骨硬朗得很。”说罢,还特意挺了挺胸膛,以显示自己确实安然无恙。
“那你们这是?”马皇后听到朱元璋所言之后,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许,但她仍对眼前这般大张旗鼓的阵仗感到疑惑不解。究竟所为何事呢?
只见朱元璋微微一笑,安抚道:“妹子,没啥大事儿,咱不过是请御医来给你把个脉,瞧瞧身子状况如何罢了。”然而,朱元璋并未将真正的意图全盘托出。毕竟此事关系重大,需得在无旁人在场时方可道出实情。尽管他自认为不会引发任何麻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谨慎些为好。
就在这时,御医已然完成了诊脉。尚未待其开口禀报,心急如焚的朱元璋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皇后情况怎样?”
御医先是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了一礼,而后缓声道:“回皇上,依微臣所见,皇后娘娘的脉象呈现出气血亏虚之象。想来是由于多年来操劳过度所致啊!此外,娘娘又时常劳心费神,以致于如今这身子实在难以承受过大的压力。”说着,御医不禁摇了摇头,满脸忧虑之色。他看着皇后那略显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神态,心中暗叹不已。万万没想到,昔日里端庄贤淑、操持宫廷事务井井有条的皇后娘娘,竟因过度劳累而使得身子变得如此羸弱不堪。此时此刻,皇后娘娘的身体健康无疑成为了最为关键且亟待解决的问题。
“那你说,皇后的身体究竟该如何才能治愈呢?”朱元璋满脸忧虑地看着眼前的御医,心中满是对马皇后病情的担忧。他从未想到过一直陪伴在身边、默默支持着自己的马皇后如今竟然身体出现了状况,而这一切还都是因为她一心为了自己。
御医连忙跪地叩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皇上,微臣自当竭尽全力为皇后娘娘诊治。依微臣之见,可以先为皇后娘娘开一副药方子,让娘娘好生调养一段时间。只要按照方子用药和注意日常起居,相信娘娘的身子定会有所改善。不过……”说到此处,御医稍稍停顿了一下,抬头瞄了一眼朱元璋的脸色,接着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不过,皇后娘娘日后切不可再过度操劳、费神苦思了,否则病情恐怕难以根治。”
听到这里,朱元璋眉头紧皱,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了御医的话:“咱不管这些!咱自然会想办法处理那些琐事,无需你来操心。你只需给朕想尽一切办法治好皇后的身子即可!若是皇后的身子出了任何差错,咱唯你是问!”说罢,他转头深情地望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马皇后,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心疼与关切。紧接着,他再次将目光投向御医时,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威严。
御医被朱元璋强大的气场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浑身颤抖着趴在地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但面对皇帝的命令又不敢不从。于是,他强作镇定,哆哆嗦嗦地应道:“臣遵旨!臣定当竭尽所能,不遗余力地为皇后娘娘治病,哪怕拼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说完,他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以表忠心。
看到御医如此诚惶诚恐的模样,朱元璋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摆了摆手,示意御医退下:“好了,你暂且退下吧。记住,不得有误!”御医如蒙大赦般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寝宫,只留下朱元璋和朱标还有小朱棣在马皇后面前,朱元璋忧心忡忡地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照顾好爱妻的身体。
“娘,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在偌大的殿内,当四周只剩下他们三人时,朱标满脸忧虑地问道。他从未想过,一直以来身体健康、精神矍铄的马皇后如今竟会出现这般状况。
一旁的小朱棣同样心急如焚,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略显憔悴的母亲,心疼不已:“娘,您以后每天不要再如此操劳啦!那些琐事就让其他人去处理吧。”在他幼小的心灵里,那个每日在他们面前总是温柔和蔼、笑容满面的母亲,怎么会因为过度劳累而导致身子变得虚弱呢?此刻,他心中唯一的愿望便是母亲能够尽快恢复健康,平平安安。
听到孩子们关切的话语,马皇后脸上露出一抹轻柔的微笑,轻声回应道:“好孩子,娘没事的,只需将身子好生调养一番便无大碍了,你们不必为此过于忧心。”然而,聪慧如她又怎会不知晓两个孩子突然如此担忧的缘由呢?
只见马皇后微微眯起双眸,若有所思地看向朱元璋与朱标父子俩,缓缓开口说道:“想必你们父子二人定是从天幕之上得知了些什么消息吧?否则断不会如此神色凝重。说吧,究竟所为何事?”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略微迟疑片刻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妹子啊,有些事儿咱得跟你讲清楚,但你听后切不可情绪波动过大,以免伤了身子。”
“我知道了,你们说吧。”马皇后轻声回应道,尽管心中已经预感到接下来所听闻之事或许会令她难以承受,但此刻尚未发生,一切皆有可能改变。于是,马皇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脑海中开始飞速思考应对之策。
一旁的小朱棣转动着机灵的小脑瓜,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异常凝重,定然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大事。否则,向来坚定要让长兄继承皇位的父皇朱元璋,怎会至今仍未对他发火?回想起方才所见御医为大哥把脉的情景,小朱棣心里已然明了,大哥怕是出了事,正因如此,后来才有了他登上皇位的事情。
朱元璋见马皇后表态后,稍作犹豫,还是决定将永乐朱棣告知于他的那些事和盘托出。然而,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始终密切关注着自家妹子的神色变化,只要稍有异样,便打算即刻住口。
随着故事逐渐接近尾声,朱元璋终于看到马皇后的脸色仅仅只是微微一动,并未出现过激反应。至此,他高悬的心稍稍放下,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弛下来。
他不想让马皇后身体因为这些变得更糟。现在马皇后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最好的。
“妹子啊,你看看,这些就是全部啦!”朱元璋语气平静地说道。
“既是如此,那标儿如今身体尚且康健,若能及早发现施治,想来定能痊愈。至于太子妃至今尚未有孕一事,倒也无需过于忧心,只要我们从根源处着手,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变化。”马皇后目光睿智而深邃,她将眼前之事看得极为通透。既已洞悉问题之所在,那么解决之道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娘,大哥……”小朱棣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夺眶而出。当他听闻如此优秀的大哥竟会英年早逝,就连自己敬爱的母亲也未能幸免,心中的哀伤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本想扑向马皇后怀中寻求安慰,但眼见着朱元璋正陪伴在侧,深知此举断无可能实现。于是,小朱棣转而紧紧抱住了大哥朱标,哭得肝肠寸断。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儿似的!这般模样在此丢人现眼,咱可不允许你就这样过去!”朱元璋听到小朱棣的嚎啕大哭声,只觉心烦意乱,不耐烦地呵斥道。
“重八啊,老四的事并非如你所想那般不堪。如今既然已然知晓其中原委,那便无需再为此事烦忧啦!况且,那边的朱棣之所以将此事告知于我们,无非就是希望你能趁早做出改变呀!说到底,他心中还是惦念着咱们呢。”马皇后听到小朱棣的啼哭声,心下不禁涌起一丝悲凉,但很快她便释然了。毕竟,眼前的状况并非无法扭转,只要众人齐心协力,定然能够寻得转机。只不过,瞧着朱元璋此刻的模样,她觉得有必要好生劝慰一番才行。若不是朱棣他们透露了这些内情,只怕大家至今仍被蒙在鼓里呢!而她更是心知肚明,不论身在何处,朱棣对他们都是极为重视和牵挂的。
“妹子啊,你瞧瞧他如今这副德行了!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怎会如此这般好言好语地跟他说话?”朱元璋闻听马皇后所言,当即转换声调,和声细语地应道。
“罢了罢了,他刚刚才得知此事,心中难免伤痛难过。莫说是他了,就算当初你乍一听说时,又何尝能够做到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呢?”马皇后轻拍朱元璋的手臂,柔声宽慰道。
“好吧,我就饶了他。”朱元璋在马皇后的宽慰下,然后就没有再说别的了。
这边的小朱棣已然停止了哭泣,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但眼角仍挂着未干的泪花。而一旁的朱标虽然成功地安抚住了弟弟,可小朱棣自己却难以抑制悲伤之情,那张面庞此刻布满泪痕,抽泣之声不绝于耳,看上去真是无比凄惨。
稍稍平复心情后,朱标望着父亲,缓声道:“爹爹,事已至此,当前最为关键的还是要关注老四那边的情况。从那天幕之上所呈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来看,老四所在之处有着诸多值得咱们借鉴学习之物。尤其是时间相隔较近,其中许多理念和技术想必能更好地契合当下大明之所需。”
朱标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又道:“方才儿子仔细思量一番,觉得老四那边的船只甚是巨大,且船上配备了威力强大的火炮。此等利器若能引入我朝水师,必能大大增强战力。此外,依孩儿所见,老四那边应当还有不少其他事物适宜如今的大明所用。待那天幕暂停之时,爹不妨私信问询于他。”
朱元璋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朱标的看法,开口道:“标儿所言极是。咱适才亦有所思考,这天幕所展示出老四那边的情形着实令人惊叹。咱家原以为出海之举尚需多加斟酌,未曾料到老四后续所行之事竟有如此多可为吾所用之处。”说到此处,朱元璋不禁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不过咱看他有的地方做的太过了,当了皇帝了,自己还要出征,既然还出征了五次,真的是至朝堂于不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朱元璋一想到天幕上面的那些朱棣竟然做了皇帝还亲征不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朱元璋越想越生气,然后眼睛瞥见了正站在这里的小朱棣。
然后眼睛看了看在一个熟悉的地方拿出一个棍子,然后就朝着小朱棣的方向走去。
“爹,你要干嘛?”小朱棣冷不丁的被朱元璋打到了屁股,然后嗷了一声,就在殿内跑来跑去躲着朱元璋。
“还不是因为你不务正业。”朱元璋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