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听到“韩夫人”三字,微微一怔,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的那个傍晚。
杨康轻轻皱了下眉,疑惑道:“她找朕所为何事?这般神神秘秘的。”
徐淼锦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问:“真的不是陛下?”
这件事已经成为她的心病,每天晚上都被那个眼神惊醒。
徐淼锦用手比划着,又不敢向前,看的杨康一阵好笑:“你好好比划一下,看看朕是不是你眼中采花大盗。”
徐淼锦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国之君竟会说出如此戏谑之语。
可一想到这些年被噩梦纠缠,徐淼锦还是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比画。
杨康伸手勾住徐淼锦下巴,“这样怎么能确定,朕这就让你感受一下。”
说完,抱起徐淼锦走向一处偏殿。徐淼锦把头埋入杨康胸前,内心竟有一丝丝期待,和一丝释怀。
自从丈夫韩丰反叛被杀后,徐淼锦就压力非常大。她很害怕杨康哪天会反悔,增加处罚,那样自己两个儿子就……。
两个人,云雨一番后,杨康笑道:“现在能确认朕不是那人了吧!朕说过他是襄侯那个反贼。”
徐淼锦依偎在杨康身边点点头,能确认了,然后就沉沉睡去了。杨康看着进入睡梦中徐淼锦,心中想到,到底是谁吃亏了?怎么感觉是自己吃亏一样。
杨康想到唆鲁禾帖尼那个女人,因为一夕之欢,不得不安排她的四个儿子一个好前程,但愿这个女人胃口不大。
杨康走后,韩媚和韩焉来到徐淼锦面前说道,嫂子你其实不必如此,我们会护住两个侄儿的。
徐淼锦觉得,主动权必须抓在自己手里,冷冷说道:“我其实早就受够了你哥,我也是女人,我也有需求,你哥都死了,还不能放过我吗?”
韩媚和韩焉反而不好意思了,两个人抱着徐淼锦说道:“是我们韩家耽误了嫂子你,我们以后就姐妹相称吧!相互扶持,凭说不定也能在这个地方刷出一片天地。”
钟翠宫
唆鲁禾帖尼抱着自己儿子,小小的一个人。这是唆鲁禾帖尼生下儿子,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
杨康走进钟翠宫,你果然还在这里,你该出宫回去了。
温迪戈闻言连忙出来下跪说道:“陛下,是臣妾自作主张留夫人下来的。”
唆鲁禾帖尼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直视着杨康的眼睛,没有丝毫怯意。
“陛下,您既已赐妾这个孩子,又怎忍让我们母子分离?
唆鲁禾帖尼一届女流之辈,唯一的牵挂便是怀中这婴孩,陛下在害怕什么?”
自从杨康册封了韩媚之后,唆鲁禾帖尼也看到希望了。
“你不要想了,韩媚是不可复制的。”杨康决定打破一个人希望。打破一个人希望固然是残忍的,可是用一个不是希望的希望吊着人呢?
“为什么?”
“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杨康也不能说,当年是自己选了韩媚那个女人,让她去服侍老头子,导致她年纪轻轻就成为寡妇,觉得亏欠了她。
唆鲁禾帖尼决定以退为进,“那要是臣妾想陛下了呢?”
“朕抽空会去府上看你!”
“陛下一个月也难得来一次!”
“后宫女人也一样”
唆鲁禾帖尼却不为所动,她抱紧孩子,缓缓起身:“陛下,臣妾从未想过为难您。您贵为天子,难道不能给妾一丝怜悯吗?”
唆鲁禾帖尼的目光紧紧锁住杨康,试图从杨康脸上找到一丝松动。
“温迪戈会照顾他的,这都是你当初答应好的。”杨康语气坚决,不愿再多纠缠。
唆鲁禾帖尼见杨康如此决绝,眼眶微微泛红,却仍强撑着最后的倔强。
“陛下,你不曾孕育一个孩子,不能体会一个母亲的心情。”
唆鲁禾帖尼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在这空旷的钟翠宫中回荡。
杨康心中微微一动,目光扫过那个熟睡中的小孩,竟有了片刻的犹豫。
可身为帝王,诸多权衡让他很快收起了这一丝柔软,“宫中规矩森严,你本就不该留下,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
唆鲁禾帖尼见杨康依旧不为所动,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与娇嗔:“陛下……!”眼神湿漉漉地望着杨康,满是哀求。
杨康伸手擦了擦唆鲁禾帖尼眼泪,他总有长大出宫的一天,“乖,别哭了。”
两个人温存了一下,唆鲁禾帖尼说道:“陛下,臣妾要是又怀上了,是不是可以像谢道清一样自己养一个。”
“别想那么多了,睡吧!你不会有孩子了。”杨康安慰道。
唆鲁禾帖尼闻言并不相信,唆鲁禾帖尼认为以自己和杨康现在交往频率,要不了多久就能怀孕,有没有孩子是上天决定,不是皇帝决定了。
唆鲁禾帖尼笑着说道,“陛下……!要是有了呢?陛下是不是可以答应臣妾!”
“朕说不会有,便不会有。这宫里宫外,朕的话便是天条。”说罢,杨康松开了搂着唆鲁禾帖尼手,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冠。
唆鲁禾帖尼望着杨康的背影,“陛下……,能不能有是长生天定的,到时候,陛下不许反悔,要是真没有臣妾也就认命了。”
“随你怎么想吧!”这位这个世界第一个接受剖腹产和结扎手术的女人,杨康知道唆鲁禾帖尼不会再生孩子。
“温迪戈,你胆子大的狠,敢留夫人在皇宫内好几个月。”杨康呵斥道。
不过温迪戈并不害怕,这个中欧混血的美女直接亲吻上杨康,堵住杨康嘴。
杨康被温迪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怔,本能地想要推开她。
但是,温迪戈柔软的身躯紧紧贴上来,让杨康的动作顿住了,随即陷入这该死异族风情之中。
激情过后,杨康严肃说道:“温迪戈,这件事明天就给你去办?”
温迪戈慵懒地依靠在杨康怀里,娇笑着说:“陛下,您说的是让唆鲁禾帖尼夫人出宫这件事吧?臣妾自然会办妥,不过……”
温迪戈故意拖长了音调,抬起头,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杨康,“陛下打算怎么犒劳臣妾呢?”
杨康轻敲了一下温迪戈的额头,佯装生气道:“你这丫头,还知道这个时候提条件。说吧,想要什么?”
温迪戈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露出胸前的雪白,认真地说:“臣妾不求什么奇珍异宝,只希望陛下以后能多来臣妾这里,陪臣妾说说话,像今晚这样……”
温迪戈脸颊微微泛红,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几分羞涩与期待。
杨康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就这要求?好,朕答应你便是。不过你可记住了,明日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不要节外生枝,唆鲁禾帖尼那里,你多安抚几句。”
温迪戈连忙点头,靠在杨康肩头,满意地笑了:“陛下放心,臣妾办事,您还不放心吗?倒是陛下,可千万别忘了今晚的承诺。”
杨康犹豫了一下,本想拒绝,但看着温迪戈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有些不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温迪戈满心欢喜,连忙吩咐宫人熄了灯,整个钟翠宫陷入一片黑暗,只剩下两人轻声的笑语和偶尔传来的窗外虫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