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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薛琛。

薛令璋深吸了一口气,起伏的胸膛归于平静,他强行压下心中对永平长公主的杀念。

“永平,你以为我薛令璋真的是任你玩弄于掌心的傻子吗?”

“我不知道薛琛究竟是谁的孩子?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薛琛不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唯一的血脉只有宴清。”

当年,薛令璋入宫赴宴,被文嘉帝和永平长公主联合算计,他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永平长公主衣衫不整的躺在他身旁。

起初,薛令璋是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在酒醉之后和永平长公主行夫妻之事,他永远都不会背叛顾清漪。

因为他是男人,有没有对女人做出那种事情,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可一月之后,永平长公主派人告诉薛令璋,她有了身孕。

这个消息于薛令璋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再之后,永平长公主又联合文嘉帝向他施压。

由于时间仓促,薛令璋根本没有时间去探查事实的真相究竟如何,......。

此言一出,永平长公主脸上嚣张的神色瞬间凝滞,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慌乱。

她再次紧紧抓住薛令璋的衣摆,仰头目光祈求的看向他。

“薛令璋,本宫知道你厌恶本宫,可你不能这样说琛儿,他是真心敬爱你这位父亲。”

薛琛的确如永平长公主所说的那般,他极为崇拜这位在外人眼中保家卫国的将军父亲。

可惜的是,镇国公府是武将世家,薛琛自幼便是一个缠绵病榻的药罐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就连读书的时间长一些都无法做到。

这样一个注定文不成武不就的世子,又有什么资格继承镇国公府。

尤其是原配顾清漪还留下一个文武双全的儿子,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之下。

也难怪永平长公主会那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让薛酌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薛酌真的死了,才能保证薛琛的地位稳固。

永平长公主一边用手帕擦干净脸上弄脏的妆容,一边哭得梨花带雨,“薛令璋,琛儿从小到大,你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几次,有很多时候,他都问本宫,为什么阿爹没有来看他。”

此时的永平长公主委屈极了,她放下身为长公主的威严,将自己当做一位心疼孩子的母亲。

“本宫只能骗琛儿,说你身为边关主将,需要常年守在边关,不方便回来看他,你知不知道琛儿有多么想念你。”

“前些日子他才又生了一场病,知道你今日要回来,琛儿不知道有多高兴,白日里他还拖着病体在府外等你回来。”

说着,永平长公主还想去抓住薛令璋的手。

而薛令璋猛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他又朝后面退了好几步,“永平,别想用装可怜的这一招来蒙骗我,我不吃这一套。”

“令璋,本宫知道无论本宫在你眼里做什么都是装模作样,可是琛儿是无辜的,你不能将对本宫的怨恨发泄在琛儿身上。”

薛令璋的冷漠在永平长公主那副慈母心肠映照下,就显得十分刻薄,甚至是不近人情。

“无辜?”男人从喉咙间挤出一声嘲讽到极致的冷笑,“永平,你不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吗?你是不是觉得但凡是好东西都必须是你的。”

“我若是心疼了薛琛,那谁又来心疼宴清。”

薛令璋不可否认的是稚子无辜。

可是薛琛的出现是间接导致自己妻离子散的导火索,而永平长公主和文嘉帝更是罪该万死的罪魁祸首。

他实在做不到对薛琛和颜悦色,没有在薛琛出生的时候掐死他,已经算是薛令璋大发慈悲。

“宴清才刚出生,清漪就因为产后血崩而亡,他们母子俩都没有来得及看对方一眼。”想起早逝的亡妻,薛令璋终是红了眼眶。

“在那个时候,永平你又做了什么,你想起来了吗?”他的眼中布满猩红,那是血一般的颜色。

“你在清漪即将临盆的时候,故意跑到她面前,你告诉她说你怀了我的骨肉,清漪被你刺激,在生产的时候出现意外,活生生的一条命就那样没了。”

“而你丝毫不知悔改,清漪头七未过,你就逼着我娶你过门,我不答应,你就以镇国公府满门的性命作为要挟,迫使我不得不答应。”

若是换做先帝在时,镇国公府根本不需要惧怕这些,可当时文嘉帝初登基,凡是那些手握重权的人家皆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生怕自己会因为一点错处,从而成为新帝杀鸡儆猴的对象。

压抑在心中多年的这股仇恨,薛令璋终于可以宣泄而出,“永平,这一桩桩,一件件,我记在心中多年,从未忘记,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让你千百倍偿还。”

薛令璋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那种人,他倒是巴不得自己成为那种人,可事实给了他当头一棒,他不敢拿全家的性命去赌。

他只能忍耐下去,忍到如今文嘉帝病重,他终于等来这个令自己解脱的机会。

“长公主殿下,自从清漪离开之后,我活下来的每一日都是为了复仇而活。”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永平长公主连连摇头,看向薛令璋的眼神中再无爱慕之意,满是惊恐。

她忽然为自己今夜来见薛令璋的行为感到后悔。

若是自己今夜不来见薛令璋,还不会将他彻底惹怒。

“永平,我也索性不瞒你了,陛下驾崩之日,便是你的死期。”薛令璋缓缓朝她走近,他直接宣布了永平长公主的死期。

“一个与新帝有仇的长公主,死便死了,新帝不仅不会为你讨一个公道,说不定还会嘉奖我,至于旁人,非亲非故,那就更加不会在乎。”

走至身前,薛令璋俯下身与她平视。

他伸出手再次掐住永平长公主的脖子。

永平长公主被那一番话吓得连起身离开的力气都没有,就更别提反抗的力气。

她呆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任由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蔓延。

“阿爹!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