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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第一杯我能忍,这第二杯第三杯就忍不下去了,我是自动送上门被你侮辱的?

站定一秒后猛地转过头,拿着侍者盘子上的香槟径直泼向范霖黛母亲的脸,出于本能,她‘啊’的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叫引来众人的目光。

范霖黛急急穿过人群走过来,母女大戏开始上演。

“妈,你怎么了?”

范霖黛母亲用‘气的打抖’的手指头指着我:“我就说了句参加派对为什么穿军装,这女人就拿香槟泼我,真的太没礼貌了,今天必须给我道歉。”

霍继都从范霖黛身后出来,迈到我身边,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范霖黛赶紧往他身边挪,隔开我和他的距离:“怎么回事,莉莉?”

“你母亲无缘无故泼我三杯香槟,我衣服还是湿的……”

装亲密?装热情?行,笑脸谁不会?

范霖黛脸上顿时很尴尬。

霍继都一手揽着我的背,转过去看,他这样不避嫌,我挺不自在,这么多人,总有几个乱嚼舌根。

他力气大,掌心温热,后背灼的慌。

稍稍,只听他缓慢开口,声音冷清到不近人情:“确实湿了一块,我父亲和她父亲交好,莉莉就是我妹妹,受了委屈我不会不管。”

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有人蓄意为之,这蓄意为之指代的是谁人人心里都清楚,范霖黛立马变了脸色,她母亲脸同样:“继都,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继都先顾全大局,让其他人尽情玩乐,其他人离开后他才走回来:“阿姨,你做了什么?”

范霖黛听罢,很不开心:“继都,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母亲做的?”

范霖黛母亲紧随其后:“说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在哪蹭到的。”

霍继都居高临下的拿目光扫视了两人一圈,没说话,单掌推着我往外:“我送你回去。”

顿时,他的衣袖被范霖黛拽住:“你去哪?今天这个派对是为我俩开的,你不能走,继都……你不相信我妈?”

霍继都目光特别冷,冷到我想脱离他的掌控,然后他特别严肃的对范霖黛说:“最好搞清楚你母亲做没做过这事再开口,我先送她回去。”

我先送她回去。

这六个字回给范霖黛,不容商量,也没有一点感情,我也不敢再推脱,只得任凭霍继都往外带。

出了大门,我不肯跟他走,毕竟今天是他和范霖黛的派对,于是我当着他的面打电话给沈淖,让沈淖来接我。

一通电话打完,霍继都冷冽不少,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一把掐起我,把我举到暗处,喷洒出来的气息随之而来,打在头顶,我慌得不知所措。

现在这情况,和他相处的空间太狭小,他膝盖半曲顶着我,很容易让人紧张。

我未开口,他先声夺人:“你想干什么?为什么做白崇秘书?”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嘴犟的说着。

他的气息倏地靠的特别近,迎面呵在我唇上:“不关我的事?我要非得管呢?”声调扬了好几度,颇有些欺人太甚的架势:“今天和张若虚眉来眼去……真有本事,打算迷多少男人?”

迷多少男人?

我怒了:“这不是你一个结婚的人该问的。”僵持不下,我挣的辛苦。

霍继都加了点劲,轻悠悠一扯,我整个人撞上他坚硬的胸肌,手磕绊到他皮带上。

他沉沉的说:“白崇不是什么好人,上面正在查他……抓住机会肯定把他踢出去,懂不懂?你在他身边没盼头,想去哪,我帮你,成不?”

他语气放柔,像在商量,可我暂时不会离开白崇,拒绝的干脆利落:“你的好意我领了。”

“领了?”霍继都冷哼一声,声音低的几乎要把我压到地上:“领了就给我离开白崇。”

他选择和范霖黛结婚,和我之间那些事儿也说开了,有什么立场再来要求?

我仍旧耿耿于怀他昨天晚上的话,脾气涌上来:“我行的正坐得端,不需要你多费心……我就是再去勾引别人也和你没关系,当初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怎么补偿都行……”

霍继都并不好看的脸色又淀了几分,暴风雨来临。

他拉着我的手移到我心口:“你心呢?莉莉,都他妈丢哪了?我告诉你,你怎么补偿都不行,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当初做的事……你给老子听清楚了……能不提纯粹因为爱,爱和原谅是两码事,老子压着在,释放出来能气死,现在关心你知不知道压了多少?嗯?”

他捧着我的脸质问,我眼前昏暗一片,他说他一辈子不会原谅我当初做的事,不提是因为爱,我早该想到,即便当初有原因,我做的也太绝。

两年,一点音信都没有,谁都会受不住吧。

我突然发现,他还能对我好言好语简直就是恩赐,我有什么资格对他发脾气?

从混沌的思绪里缓过神,我沙哑着声音:“……我从没正式向你道歉,我特别自私,我是个坏女人,我把你伤了,如果你不原谅我,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

我不想看到他讨厌我的眼神,我一直麻痹自己霍继都对我还存有关心,他原谅了我的当初,现在知道事实,心里怎么能好受?

堵住了,涩涩的。

后来,我和他都没说话,僵持很久霍继都才才伶仃散落地开口:“做到我满意……满意,为止……”

我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是让我服从还是单纯的身体接触,急迫的回:“可你也说过我俩两清了……”

他有范霖黛,不可能背着她和我纠缠,突然又觉得好笑,和他刚说好各走各的又交叠到一起。

然而这次,我必须狠:“我不需要你的原谅,要恨就恨……”

不远处一声‘莉莉’传来,沈淖来了,又看了一眼霍继都,我想从他的禁锢下离开,他没松,把我拎紧,而后才缓缓松开。

我头也不回的走向沈淖,一直在想可能我从未看清过霍继都,他的复杂远远超过我的认知范畴。

唯一令我欣慰的是上面开始调查白崇。

沈淖见我神情不对,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没把事儿告诉他,和他一并回了家。

我母亲刚把小奶娃哄睡了,见我们回来,忙招呼佣人煮夜宵。

沈淖连连说不用。

我母亲温婉的笑出声儿:“等会儿别人也得来,我要备几份……”

我禁不住好奇:“别人是谁?”

我母亲神神秘秘:“你大姨,哎……我算算,快三十年没见了,我被拐卖的时候才十二岁。”

大姨?被拐卖?

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疏理,脑子里乱如麻,我一直以为我母亲孤身一人,没想过有亲人。

正巧聂云从里间出来,他解释了一个大概:“你母亲小时候有点‘懵懂’……”见我听不懂,直接说了:“她是个呆子,又不说话……小时候在外面玩被人从北京拐卖到四川卖给我朋友做老婆,我朋友在马来西亚有生意托付我照顾她,后来,我朋友沉船出事了,我就一直养着。”

我惊讶的半天不知作何反应,原来我父母的爱情这么曲折,这么阴差阳错。

那个年代通讯不发达,手机在中国上市不久,按聂云所说,我母亲有点痴,找不到家也正常,可这事听着总觉得寒心,分开三十年,我外婆肯定急坏了。

想着,眼角泛泪:“你母亲应该很担心……快三十年,太久了……”

如果我和霍继都三十年未见,我可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有时候最痛苦的不是恨,而是爱。

我母亲被我感染了,也在流泪:“是啊,脑子要没有问题早就该回家了,可又是自闭症,当年没有自闭症这个概念,老天爷捉弄人啊……前几年来重庆,我让人在北京打听家里人的下落,可找不到,你爸也找了很久才知道她们以为我被卖到甘肃,举家搬过去了……是我找错了方向……”

心动容的厉害,我搂着我母亲。

门外传来热切的呼唤‘星星啊……星星……幺儿……’,我母亲像一阵风从我身边跑着蹿出去,我紧跟着,只见院子里两团人影叠抱在一起,哭的撕心裂肺,嚎啕声不断……

“都三十年了,我们不抱希望了,以为你不在世了,妈听人说你被卖到甘肃非要住在那不回来……”隐隐约约,抱着我母亲的女人哽咽的哭诉。

我妈没说话,一个劲小声哽,时而传来哭声,聂云走过去把她抱到怀里:“身体那么差,别哭了……这不是见到姐姐了,应该开心才是,之后陪你去甘肃见见妈,把她接回来。”

我也走过去,干涩的对着抱着我妈的中年女人开口:“大姨……”

中年女人眼角又泛出泪,本就哭的红红的眼睛疼惜的不得了:“你是莉莉吧……我是大姨,是……”她抓着我的手不放:“你和你妈妈长的真像,你比她还漂亮……”

说完,又开始捂着唇低着头哭。

我妈激动的语无伦次拍她的背:“我女儿心情不好,你也赶紧别哭了,屋子坐着吧……”

大姨把身后一个短发女人拉过来,对我妈说:“这是我女儿,冉冉,叫小姨……”

短发女人乖巧大方的喊:“小姨……”目光扫到我,笑着说:“你是莉莉吧,我见过你,我也是总军部的,之前是白崇秘书……我叫宗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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