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继都就去推搡他几下,“叫什么干爹,叫舅舅。”
张若虚收拾几下自己的发型,哈哈一笑,指着跑来跑去的两个小不点,聂钊禾和聂钊厌,“有那两个小不点做舅舅,谁稀罕啊,舅什么舅,干爹就不错,适合我这种成熟的男人。”他吸了吸鼻子,妖冶的舔着唇角,修长的脖颈随之微微拉伸,的确帅气逼人,霍继都凛着眉峰,冷着脸站了一会儿,忽然说,“张若虚,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呗,瞧你寂寞的,胡言乱语。”
张若虚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瞟了一眼,好像在说‘我这样的大帅哥,怎么会愁找不到女朋友’,但还是站起来,双手抄兜,盯着刚摆放好的发财树,唇角抿出坚冷,“介绍可以,得和你媳妇一个标准,我要求一般,好看点,聪明点,温柔贤惠点就行,我不喜欢性感的妖精。”
霍继都搭上他的肩,“你这样的男人什么女人搞不定,偶尔还是要狠下心来捋一捋妖精,张若虚,你往那一站,就是魅力。”给他戴高帽子,我不知道男人之间的调侃原来这样好玩。
张若虚笑眯眯,“反正我的原则一直都是,女人,惯归惯,也要让她们知道我的底线。”说着,勾起下颌,“爷能把你宠上天,也能杀你不眨眼……哎,孤家寡人一辈子罗,哪像你们家霍梵音啊,媳妇成群结队,你看,宋氲扬的两个女儿,白原澈的女儿……洛岑(霍继都结拜兄弟,在你心尖提过)女儿,根本不愁。”
霍继都轻轻拍掉张若虚的手指,边和他往里面走,边道,“范书记的事,你查了没有?”
张若虚点头,“那个老东西太狡猾了,事情都是叫手底下的人去做,就如这次绑架嫂子的事,涉及的人员很多,而且很多都是跨省的,要是调查起来得拨一大堆,像地里的土豆一样,你想想,假如一个官员被三个人维护,那得涉及到多少人?上头愿意这样连根拔起一大批?把范霖黛搞进去,就够那范书记愁的了。”
听着他俩的话,我在后回应,“我来对付范霖黛,我现在反正无所事事,还是挺喜欢这样的感觉的,而且我原本就和范霖黛有仇,她想置我于死地,破坏我的名声,我对付她无可厚非。”
张若虚听罢我的话,大笑,“果然,女人被逼急了就是一头猛兽,哎……”
我笑笑,“对啊,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懦弱的女人,总有那么一会儿,女人是坚强且懂得反抗的……我能做的不多,一旦做起来定然细心。”
两个男人像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脸上皆显现出一派好玩的神情,然后霍继都开口,“霍夫人,你这心思越来越让为夫刮目相看了。”
我哼哧一声,清高着眸子,“彼此,彼此……霍军长,有你这样的男人教导,还怕不上道?”张若虚捏着自己的鼻梁,很是无奈,“能不能照顾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
因为笃定心思要给范霖黛教训,我便利用了曾经她做过的事来对付她——绑架,自然,那些人都是派去吓吓她的,只是要她精神紧张而已。
人,霍继都给我找的,范霖黛被那批人带进一处隐蔽的酒店,那批人并不温柔,以至于范霖黛被关进去的时候瑟瑟发抖,我从监控里看到她抓狂得随手砸掉了一只大花瓶,看着满地的碎片,我也没料到她有一天也会像泼妇一样摔东西,摔完之后,她弱弱的倒在床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然后双目闭阖的躺在床上,不知道做什么。
良久,我依然在监视着,她突然睁开眼,定定地凝视着天花板,旋即破口大骂,“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谁?就敢这样对我下手?”她说话到底气势很足,有一股很闷的气息在里面,以至于被呛到,拼命地咳嗽,咳得脸发红,咳得眼睛里现了润色才从床上坐起,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扔到地上胡乱的踩着。
我进去的时候,范霖黛是惊讶的,就和那天我换她的PPT幻灯片一样,她的指甲在皮肤上刮了一抹痕,眼睛染上了红,轻嘲,“呵呵,什么时候莉莉小姐喜欢玩绑架了?”
“你玩过的游戏我也想试试好不好玩,毕竟你玩的不亦乐乎,不是吗?”我反唇相讥,眼睛里没什么波澜地凝着她,眉宇间透着淡意,嗓音冷岑,“别再试图讽刺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把你弄的臭名昭著不会善罢甘休,新世纪女性的榜样?我真不知道做过那些坏事的你怎么配得上这个称呼,范霖黛。”
她再次被我气的不清,“你——”缓了语气,似在忍耐自己的怒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莉莉?我俩之间没有纠葛了吧。”嘴角一哂,我斜斜勾唇,打开窗户,风吹进来,一股清香,我嗓音清冽,“你知不知道你前男友把我带去秦皇岛的一家夜总会,我和他说了很多话,我靠自己的本事争取了时间,不然我今天可就是一个万人骑的女人了。”闭着眼睛,蹙眉,然后扭头看范霖黛已经有些颤抖的身体,再一偏头,与她幽深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交汇不过两秒,范霖黛率先移开视线。
我迈步来到她面前,虚虚的说,“他告诉我,这事是你指使的,可惜的是我当时并没有录音,你说,这事是你指使的嘛?”
范霖黛阖了阖眼皮,握住我的小臂,手霎时一抖,拧眉怒斥,“你在暗示什么?他那是狗急跳墙说的话,你也相信?犯法的事我不会做,你要知道,你现在对我所做的事可都是犯法的。”她依旧在义正言辞,在教我道理,在为我指明道路,顿了顿,我忽地轻笑,“我也觉得一个教育良好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借着父亲的权势做违法行为,毕竟你也是有头脑的女人,是吧?”越忽悠,便越觉得有意思——
范霖黛的眉心拧得更深了些,微垂眼帘,“信不信随你,总之,你快点放我出去,我有事要做,今天的演讲还得准备。”讲至此,她停了两秒,眸子眯起,彼时她稍稍侧脸,紧紧地盯着窗外,漂亮的凤眸明明很淡静,却有种水波荡漾之感,这明明就是心虚,她不敢看我,只得转移视线才掩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
我的一举一动在她心理产生极大的波澜,她害怕了,无法确定的不安和我这步步紧逼的严厉叫她退路变的越来越窄。
想着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和她耗,还得掌控着玩弄她的乐趣,我便退一步,“我绑架你到这里来,只是问询个清楚,没有别的意思。”范霖黛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忽而眯睁眼睛,“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要是问什么,直接问就行了,何必这样做?抓我来这里有意思?”刚才的紧张感一下退回去,又变成一只骄傲的孔雀。
我不作声,仍旧保持着淡漠的姿态,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都是平静的,这样的平静让她多享受享受也不错,除了她,还有苏嬴何那个男人,他因为生病一直在医院,政,府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受审暂时搁浅。
又僵持几秒,范霖黛火大的问,“我能走了吗?神经病,”我点头,“可以,走吧。”她迈出两步后,扭回头,平平静静地瞧我,“希望下一次你别这样做,否则我真的会反击。”
其实,我心里也挺好奇的,上次换走PPT幻灯片之后,依照这女人的个性应该会报复我,但她什么都没做,按部就班。
这一点更让我确定这女人心里慌乱,起码,她知道两点,只要她对我做什么,霍继都不会放过,苏嬴何的事就是一个例子,同样,还有后来的聂徐,其二,我的自信标榜了势在必夺。
从酒店下去,霍继都的车停在底下,他和霍梵音一手拿着一盒子冰淇淋在吃,典型的硬冰淇淋,见到我,霍继都火速吃了几口,“玩的开心吗?狩猎愉快吗?霍太太。”
我看着他,原本霍继都根本是一口零食都不吃,现在跟着霍梵音倒是吃了几次,像是解放了他的天性,或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男人,只是先前在军队里,被那里的纪律和严肃性淹没了。
便调侃,“霍军长不错啊,都吃上冰淇淋了。”
霍继都堪堪一笑,“那哪能啊,还不是奴才陪吃啊,你看那小子。”指了指霍梵音,“一个人吃冰淇淋多寂寞啊,作为老子,该陪着……你来了,我就不吃了……”
霍梵音唉声叹气,但也没解释,好像习以为常。
车子开到半路,霍梵音下车,由我父母接回去,我问霍继都,“你要干什么?”
“苏嬴何逍遥这么久,正在想法子叫人推翻之前的证据,洗脱罪名,他蠢蠢欲动这样久,我现在得去医院弄破他的希望,霍太太,你说是不是?扼杀猎物最有趣,咱去给你出气……叫苏嬴何知道,有些女人他一辈子得不到,下辈子也得不到。”
最快更新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