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礼后兵——
这话,聂云抛到脑后,三下五除二,赵辉被他抱起,一百九十公分的个抱个一百七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赵辉迷迷糊糊不知发生什么,手乱挥,打在聂云脸上,聂云一避,顺手甩赵辉到地上,也撒了心里一口闷气。
过去抱杨菱星,则温柔很多,把小姑娘像个宝揉怀里头,一手托着后背,一手托着大腿。
赵钦站在门外,不那么清醒揉着眼睛,见聂云出来,疑惑,“怎么了?”
聂云一言不发。
赵辉屋子里面哎呀哎呀的叫着爬起来,出来后,一手捂着屁股,“爸,疼死我了。”聂云挺毒辣,刚才也没少给这孩子落手劲。
聂云把杨菱星往上凑了一下,好让自己抱结实,“舅,你儿子和她睡一床,你自己看着教训,人,我带回去。”
赵钦愣住了,反应过来手揪住赵辉耳朵,“你个兔崽子,你想干什么?不想好了?”
然,赵钦怎么教训赵辉,与聂云无关。
把杨菱星塞进车里,小姑娘眼睛睁的很大,亮晶晶,和她名字如出一辙,聂云想斥,你一个女孩,这么大,不知洁身自好?
可她看着你,你就怎么也吼不出来。
小姑娘捏着睡衣,低头,抬头,“赵辉说你不过来接我。”长长的睫毛扑闪,聂云脑海里浮现一幅画——斯嘉丽,乱世佳人里,斯嘉丽一开始谈论战争的那一幕,俏皮又倾城。
聂云确信自己没看错,她在笑,优雅,机灵,眸,是灵动的,唇,是水润的。
你看着她,她的手越过皮椅,“聂云,我在等你。”
那股神韵,特别撩人,像一个钩子,钩去了聂云所有的注意力,他叹一口,“你是故意的,赵辉睡在床上,你知道?”杨菱星全神贯注看他,他是她眼里唯一的神色,是天空中唯一的月亮,被她这颗星星围绕着,“我并没有,只是等你等累了。”
聂云心里瞬间被攫住,发动车子——离开,到家,一场倾盆的大雨,聂云从车里钻出去,“等着,我取伞。”杨菱星趴在车窗上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没入雨中,他的睡衣,挺拔的脊骨,在她视线里定格。
少女心,慢慢绽放,一朵,一朵,开的美丽又灿烂。
推门下去的决定刹那占据了杨菱星的内心,她脚尖着地,钻出来,雨水打在她脸上,她跑到院子里,衣服瞬间湿透,丝丝缕缕贴身上——裹住发育的身体,裹住一份天真和无邪。
聂云出来的时候,她正站在院子中央,或许见着他,却了步调。美的惊心动魄的脸蛋,轻薄的睡衣,湿哒哒贴着小腹,贴着大腿。
她身体的每一处正以最原始的构造呈现,她呼吸一下,发育良好的胸口随之起伏,完美的形状像波涛在聂云面前跃起弧度。
他,连吸气都觉得困难。
喉咙口,涩的厉害,像撒了一把沙子进去,顺着他喉管填堵了他的内心。
“星星……”
她,没有穿内衣,能看见的,都能看见——
她走向他,牵着他的手,即便垫着脚也触不到他的唇,只得把一个吻印在他胸口,聂云握着伞的手微弱震了一下,再也握不住,滑落到地,雨水啪啦啪啦,掉落在伞上。
一个打横,他抱起了湿透的姑娘,向屋子里走去。
她是天使,他的天使,也是魔鬼,他的魔鬼。
她有折腾人的本事,她让你的全世界光彩夺目。
她的呼吸从被抱起的那一刻和聂云的交织在一起,她急促,他也急促。
把杨菱星抱进浴室的那一刻,聂云没能控制自己,他疯了,纤白的手指滑上杨菱星的扣子,迅速剥掉她的衣服。
吻,来的特别急促,他攫住她的嘴角,舌尖试探性触碰她的下唇,“星星,呼吸。”沙哑一片的低音如荡在心底的呼唤,杨菱星张开唇口,闭着眼,迎接着聂云的深入。
聂云扣着杨菱星的肩膀,很紧,很紧,他的手指因为用力关节处泛红,他从她口中出来,她的眸水透透,聂云心里一动,该死!他做了什么?
猛地扯过毛巾,包裹住杨菱星身体,“你自己洗,洗完了叫我。”
转身,‘砰’的一下关上门,守在门外,他试图找一个理由来解释这件事,最终,脑子一片空白——
因为这件事,一件几天,聂云心里有疙瘩,他开始刻意躲避杨菱星,怕自己哪天兽性大发上了这朵含苞待放的花。
杨瑜(霍继都母亲)的到来解救了处于水深火热中的聂云,她来时,聂云正在抽烟,杨菱星未回来,在学校。
聊天时,聂云心不在焉,眼神飘忽。
杨瑜有些好奇,“你怎么了?”
聂云掐灭烟,先头没说话,而后才开口,“过几天我要去部队,你帮我带个孩子。”
杨瑜笑的挺欢实,“你什么时候有孩子?谁的?”
聂云在思考,杨菱星长这样大,又有自闭症,要是和杨瑜相处不来怎么办?要是受到欺负,谁来反击?一想,觉得不行,自我否决,“还是算了。”
杨瑜觉得奇怪,两人近十年好友,何时,聂云这样犹豫不决?
直到佣人一句,“小姐回来了。”解了她的好奇。
杨瑜第一次见到杨菱星就喜欢不起来,一,她不会叫人,看到你,淡淡的,一声不吭,二,她不喜欢杨菱星的眼神,清纯,这种清纯是你没有的,没理由的招人厌。
杨菱星径直上楼,没看杨瑜,也没看聂云。
杨瑜心里头不舒坦,“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那孩子?看着像个闷葫芦。”语气,多多少少苛责,何时,有人这样对她?
她是大小姐,样样都是高高捧着的。
聂云烦,“她有自闭症,不能要求高,不是不礼貌,性格如此。”随后把瞿白的事告诉她。
听完,杨瑜觉得不可思议,你只是一朋友,还得养着朋友媳妇?还是个未过门的,还是被人贩子贩来的。
顿时,义正言辞,“聂云,我们送去给政,府,让政,府出面解决这事,依你我两家在重庆的影响力,不会没有消息。”
聂云扶着栏杆的手移回来,确实,送去给政,府不愁没有结果,这烫手山芋也就算走了。
他不应该踟蹰,放手就行。
好像,从他收留杨菱星那刻起就错了,他应该替她找回家的路,不是收留。
越想,越觉得闷。
晚上,杨瑜留宿,她敲了敲杨菱星房门,杨菱星打开,见是杨瑜,让了半个身位。
杨瑜压住怒火问,“我能进来吗?”
杨菱星让开,表示同意。
杨瑜进去,大大咧咧在床边坐着。
其实,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你能指望她有多少沉淀,有多少毅力?杨瑜语气一般,“我和聂云准备把你送去政,府,给你找回家的办法。”
杨菱星抖索一下,没说话,反倒手指捏住,特别紧,有些自虐的意味。
这副样子看在杨瑜眼里便是闹腾,是碍眼,是对自己的反抗,还有一丝阴谋。
她始终觉得这女人自闭是件挺怪异的事情,哪个小孩会无缘无故得这病,而且在聂云身边几年也好不了?
“怎么,你不愿意?回家多好,到你父母身边,你家里要是贫穷,我们可以给一点钱。”这话挺侮辱人,但确实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之一。
杨菱星仍旧一声不吭,门拉开,示意她出去。
这,多刺人心?杨瑜当下火冒三丈,“你这个野孩子怎么回事?我和聂云你知不知道什么关系?你不走,碍在这打什么主意?”话,尽往深处说,就是不愿意放过这小姑娘。
小姑娘没反应,她一手又去拽,挺狠,杨菱星终于开口,“我喜欢聂云。”
在杨瑜听来,这是一件笑掉大牙的事。
果然,这小姑娘赖上聂云了,家都不要了,可笑,可耻。
这闹腾声挺大,聂云出来倒水,听见了,走到这边,“杨瑜,睡吧,明天去政,府部门看看。”
杨瑜先离开。
聂云在后看着杨菱星,两人盯着彼此,谁也没把眼神褪去,终于,杨菱星开口,“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走?”
聂云点头,他想了很久,的确有这个意思,“你回家最好。”
杨菱星觉得自己心口难受,一瞬间,特别恨聂云,眼神也变了,“送走了,我就再也不喜欢你了,聂云。”
不喜欢你了!一句话撞到聂云身上,让他瞬间失神,“明天送你过去。”
第二天,一刻也没耽搁,杨瑜聂云两人带着杨菱星去政,府。
政,府工作人员见到聂云很客气,端茶倒水,伺候的挺好。
部门负责人过来,聂云把情况说明,负责人点头哈腰,说这事好办。
走到杨菱星面前,问,“小姑娘,你家住在那,父母叫什么能记得清楚吗?”
杨菱星也是憋了一口气,恨恨的,“我妈妈叫赵洛……我有一个弟弟,两个姐姐……弟弟叫杨栋义……大姐杨素,二姐杨河。”心里头恨死聂云,那女人三言两语,他就让她走。
“赵洛?杨素?杨河?我怎么好像听过这些名字——你父亲是不是叫杨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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