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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九城人声鼎沸,街道两旁摆满华丽服饰。

走在街道上的女修各个貌美如花,男修俊秀挺拔

异常养眼。

百宝阁附近的酒楼客栈人来人往,且来往女修修为一看就不低。

许清慈视线落到百宝阁附近徘徊的女修身上,眼神闪了闪。

这群人,全是冲玉曦月那半妖来的?

不等她思索,答案自己钻入她耳中。

“衡之家那小兔子,怎么都不出来逛逛的?”

“是不是我们人太多,吓到她了呀?”

“有可能,兔子向来胆小怕生。”

“要不我们也去包厢内等吧。”

“才不想去,一个个的就知道炫耀。

有什么好炫的?

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衡之都三百年没消息了。

她们还拿千年前的事,来炫!

没劲儿!”

“嗨,还不是你出生没碰到好时机?”

“谁说的啊?

现在不正正好吗?”

“小兔子的生母身陨了,衡之仙尊之前可是放过话的。

他选道侣不看修为不看样貌,只要小兔子喜欢就好。

小兔子现在都长大啦!

看着和衡之很像,定然眀事理。

有这样的女儿,这样的道侣,人生美满了。”

“呦呵,做什么美梦呢?

排队吧你!”

“哼!我跟小兔子可是有一面之缘的。

小兔子脾气可好了,乖乖巧巧的。

她定然还记得我!”

“记得也没用!”

“年纪轻轻的,不要跟前辈抢!”

“什么嘛,衡之都未必有两千岁呢!

前辈年纪太大了!”

“你!”

“前辈要服老呀!

小兔子年纪那么小,和前辈没有话题聊的。

还是我们年轻的,和小兔子有话聊。”

“你倒是聊啊!

连面都见不到!”

“我见不到,说得好像前辈见得到一样。

不知道是谁仗着修为,想逼慎之道友将自己捧为座上宾呢?”

“关你什么事?”

“哎呀呀,现在确实不关我事,以后就未必了呀。

慎之怎么说也是衡之的师兄呢。

这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

“哼!不要脸!”

“彼此彼此。”

……

女修们你一言,我一句,火药味十足。

许清慈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冲向一旁的女修, 扯着她的衣袖,神情激动。

“你们刚刚说什么?

衡之仙尊说他选道侣只选自己女儿喜欢的?”

小师叔真这么说过?

为什么宗门内一点消息也没有?

被扯住的女修神情不悦。

本不想回答她的,视线不慎落到她腰间弟子令牌上。

“你是归一宗的?”

许清慈点头,表明身份。

“我是归一宗掌门的二弟子。

衡之仙尊是我小师叔,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有点失礼,还望前辈海涵。”

那女修脸上不悦顿消,神色慈爱温和,端得一副长辈架势。

“没事儿。

看你骨龄也才三百多,不知道正常。

这本就是衡之家小闺女寻回来不久,才发的话。

这是本没有多少人知晓,只是我们与衡之有点交情,这才知晓。”

许清慈笑容僵硬。

“这样啊!”

那女修扯住她。

“你师叔这几年可有在宗门出入?”

许清慈摇头,“师叔三百年前忽的闭门不出,连带着小师妹也不出门。

也就是昨日碰到小师妹而已,不然我都不知晓师妹竟到了东九城。”

一旁女修围过来,听到许清慈的话,一道张扬声音响起。

“那妖修真是好命!”

其余人纷纷朝她看去。

红衣女修李曼舒昂头挺胸。

“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

一旁女修挽住她,声音温和,“曼舒你消息灵通,你说的那妖修是?”

张扬的红衣女修李曼舒,拍开她的手,下巴扬起。

“你们不也知道那小兔子生母身陨了吗?

我说的就是小兔子的生母啊!

那可不是一只妖修吗?

她三百年前被困在秘境中,还是衡之去接的她。

可惜她在秘境中受了重伤。

归一宗掌门还问我爹借救命草药呢!

给情敌送草药,我打包的时候可不情愿了!

不过看在衡之仙尊的面子上,我还是快速打包好了,连撕了好几道瞬移符箓,就为了送个药。

那妖修有点福薄,本小姐都给她送药了,她还是没撑住。

我刚一到归一宗的时候,那妖修就身陨了。

为此小兔子还伤心晕厥了。

听归一宗掌门说衡之一直守在小兔子旁边,不肯离开半步。

所以我都见不到他。

归一宗掌门忒小气,衡之不出冰刃峰,我本想自己去看他的。

本小姐怎么说也是个有天赋的炼丹师,说不定还能给小兔子看看呢。

结果,归一宗掌门不给我去。

忒小气!

衡之情况我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李曼舒嘟嘴抱怨。

被李曼舒拍开的那女修再次挽住她。

“不愧是曼舒,这事你若不说,我们压根就不知道。

还是曼舒你消息灵通,人脉广。”

李曼舒傲娇抬头,一点也不谦虚。

“嗯哼,我爹可是万丹宗宗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

捧得李曼舒飘飘然。

许清慈心底生出一丝奢望。

她若跟小师妹打好交道……那是不是……

许清慈的脸蓦地红了。

若是为了小师叔,她不介意有个半妖女儿。

就是可惜,她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若三百年前,师父第一时间告诉她这事。

她说不定,早已打入冰刃峰内部。

说不定,在小师叔心中留下不一样的分量。

许清慈眸底划过一抹怨恨。

师父也真是的,这等大事都不说一声。

一天到晚就知道处理宗门事务,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弟子不上心便罢,怎么对小师叔也这么不上心。

他不上心,他说啊!

她来上心!

李曼舒昂头挺胸,看向许清慈。

“诶,那女修,你跟那小兔子熟吗?

她喜欢什么丹药?

本小姐有的是丹药。

等本小姐成她母亲,她所有丹药本小姐包了。”

许清慈眼眸一暗。

这样张扬跋扈,没脑子的人都敢肖想她宛若谪仙的小师叔?

她怎么敢的?

见许清慈不答。

李曼舒耐心告罄。

“问你话呢!”

许清慈敛眸。

“这位前辈,我家小师妹不缺丹药。

我家小师妹自小便和百炼长老学炼丹。

百炼长老乃七品炼丹师。

师妹不缺丹药。

无需前辈惦念。”

李曼舒满脸欣喜。

“不错嘛!

小兔子蛮有眼光的。

学炼丹好啊!

和我正好有话题。”

许清慈脸色一沉。

这女修听不懂人话?

重点是这个吗?

李曼舒手一扬,许清慈手中多了个储物袋。

“这是本小姐的练手之作,赏你了。

你再跟本小姐说说小兔子喜欢炼什么类型的丹药呗。”

许清慈脸色阴沉。

赏?

她需要她赏?

她怎敢对她用赏这个字的?

她怎么配?

不过是个二流宗门的宗主之女,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她堂堂宗门之首的掌门唯一女弟子,都没她那么张狂!

许清慈怒火中烧。

一抹清瘦身影挤上去。

“前辈,我叫钱多多。

也是玉师姐的同门。

我师父是归一宗齐墨长老。”

李曼舒视线转向她,点点头。

“嗯,然后呢?”

钱多多眼眸亮晶晶的。

“前辈,我告诉你玉师姐喜欢什么丹药呗。”

李曼舒眼眸一亮,“快说,本小姐不会亏待你的。”

钱多多连连点头。

“嗯嗯嗯,谢谢前辈。

我家玉师姐最喜疗伤类丹药。

我听我师父说,我家玉师姐一心研制疗伤类丹药。

让我历练途中遇到疗伤效果好的草药,多摘点带回来。

师父说,玉师姐之所以喜欢炼制疗伤丹药,是因为掌门师伯的小徒弟。

他和玉师姐关系可好了。

可惜,他身陨了。

玉师姐听闻他身陨前,重伤不治。

可难过了,哭了好久好久呢。

那之后,玉师姐一心研制疗伤类丹药。

对了,他就是赵家身陨的小少主。”

她不知道为什么师父提起那个小师兄时,看她眼神怪怪的。

但她知道师父夫很在意那个小师兄。

昨日赵家的事闹得轰轰烈烈,传遍修界那么快,且那么多人信,她功不可没。

她偷偷录了好多留影石。

再通过自己的八卦群,传得人人皆知。

她要用她的方法,替小师兄鸣不平。

让世人看看赵家的嘴脸!

不知道师父夫知道会不会夸她!

她可喜欢师父夫买的糕点了。

就是师父夫每次都买板栗,她有点吃腻了。

不知道能不能换个口味。

钱多多沉在美食中,她这话激起千成浪。

“是那个跟在小兔子身后的小男孩吗?”

“我记得他,可安静了。”

“嗯呢,跟小兔子一样乖乖巧巧。”

“是呀,我记得衡之也喜欢带着他。”

“身陨了呀?怪可惜的!”

“没想到那小男孩竟是赵家那可怜的小少主。”

“可怜见的。”

……

众女修你一言我一语,将赵家骂个狗血淋头。

他们昨日听到是时候,就惋惜了那么一下下。

今日知道她们还曾见过那个小少主,甚至给他送过见面礼。

这感情立马就不一样了。

李曼舒愤恨咬牙。

“往后我万丹宗丹药不卖给赵家了!”

她这话一出,其余女修跟着附和。

“我再也接赵家炼制符箓的单子了。”

“我的丹药也不卖他们。”

“我法器也是!”

“我的阵盘也不卖给他们!”

……

另一头,赵家族地飞鸣城。

赵元初的院落内。

赵元初躺床上动弹不得。

不知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家主夫人林如梦坐在床榻边。

今日的她难得好心情,还梳洗装扮了番。

她手握木剑,视线落到木剑上,眼神柔和。

“真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衡儿你在天之灵,看到了吗?

衡儿你开心吗?

为娘好生开心啊!

有人替你出气了呢!”

床榻上的赵元初头抬了抬。

林如梦恍若未见,继续自言自语。

“衡儿你说为娘要不要把他送下去陪你?”

“唉!还是不了吧。

我儿心思单纯。

把他送下去,我儿见他这模样,说不定还会原谅他。

如此,送下去也是拖累我儿。

还不如让他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

为什么他能活着,我儿却不行?”

林如梦掩面呜咽。

“呜呜呜……衡儿,我的儿!”

哭了半晌,林如梦抬头眼中满是杀意。

“衡儿,娘亲把他送下去,你不要再听信他的鬼话好不好?”

躲在暗处的曦月见到这一幕,心绪复杂。

她感觉赵元衡的娘,好像不太正常。

忽的,林如梦将手中木剑狠狠插入赵元初丹田。

覆盖一层灵力的木剑,毫无阻挡,直接破开赵元初的丹田。

赵元初浑身灵力飘散。

俊秀面容瞬间变老。

眨眼变成一具老态尽显的尸体。

赵家主冲进来,抱住气绝的赵元初死死盯着林如梦。

“你在干嘛?”

林如梦痴痴笑着。

“他死了!

哈哈哈哈哈……

赵敬炆你心疼啊?

你心疼一个外甥,都不心疼你自己的儿子!

赵敬炆你活该!

哈哈哈哈哈哈……”

林如梦笑得又癫又狂。

赵家主灵气逆转,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抱着赵元初死死盯着林如梦。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好好照顾他?”

“照顾他?照顾一个害死我儿子的人?

照顾一个害我和我儿子离心的人?

赵敬炆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赵敬炆一把掐住林如梦的脖子。

“我现在就疯了!”

林如梦丝毫不畏惧。

“赵敬炆真遗憾,我没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不过能亲手了结赵元初,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我要去陪我儿子了。

衡儿心善且单纯,容易被骗。

我不会让他再被赵元初骗了。”

话落,她嘴角流出一抹黑红血液。

赵家主手发颤。

“梦儿!你服毒了?

你何时服毒的?”

赵家主抱着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如梦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他可以不在乎赵元衡。

但无法不在乎林如梦。

林如梦杀了元初,他是恨不得想要杀了她。

可他始终下不去手,他只是气不过,才掐她的。

他没想她死……

赵元初与林如梦接连离去,赵家主大受打击,隐隐有入魔征兆。

曦月看了眼,瞬移离开。

她心里闷闷的,本来想看看赵元衡的娘亲。

现在她心里更难受了。

跟在曦月身后,用储物空间内灵脉气息挡住自己魔气的赵元衡,看了眼林如梦,压下眼底翻涌情绪,转身离开。

好似他从未出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