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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知道她哪儿来的毒药!我知道!”

管家赶忙喊道,这也幸好他那日夜里瞧见了,不然现在还没得说。

“你说,本大人听听,这毒药从哪儿来。”

“大人,小的那日夜里从外面喝酒回来,看见夫人房里还亮着灯,那个时候老爷不在家,小的就多耳贴墙跟听了一会,有个男人给了她一包东西,说什么奇效快,查不出来什么的,随后那个男人就走后门溜走了,第二天老爷就病倒了!”

“刘二!你别说了!”周氏突然发疯似的喊道。

在别人看来,她这就是狗急跳墙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内幕。

只有周氏知道,这后面有更大的事情。一旦被人知道给她药的那个人是谁,那她周家都保不住。

为今之计,只有认下所有的事……

“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那丈夫想立我妹妹为平妻,我不愿意才出此下策!那毒药是我找大夫拿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想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的事,还请大人莫听那刘二的一面之词啊!”

看她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卜县令也觉察到这中间恐怕有别的势力。

为官之道颇有学问。

这不是说你考试的学问有多高,卜县令在京城也是做过官的。

他眯了眯眼,一言不发的盯着周氏。

这件事本来跟蜀香居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若说硬扯,那只能说两个主人公去过蜀香居吃过饭而已。

那么为何又非得赖在蜀香居呢?

原因很简单。

有人想搞蜀香居的破坏。

又听闻珍馐阁跟蜀香居是友好关系,那就只剩镇上唯二独大的另一家酒楼了。

「香满楼」

别人也许不知道香满楼是谁的产业。

他可是知道的。

镇上最大的花市,「盛世花行」跟「香满楼」背后是同一个人。

京城的‘合阳郡主’。

这合阳郡主不是好惹的主,听说皇上念及她家里满门忠烈,特命她进宫给太后抚养。

而太后又喜欢她,所以将她宠的无法无天。

她虽没有实权,但是是皇家公认的‘皇商’,听说除开香满楼跟盛世,郡主还开办了商行跟一些钱庄。

而又有小道消息称,这些铺子每年的盈利都会分出一半交给皇帝的私库。

也怪不得皇帝这么宠爱她。

不过按理说合阳郡主不应该对一个农家小院有什么想法才是……

这其中因果,他实在是没想明白。

如今这周氏愿意将这些事情给揽下来,当然最好。

他可不愿意为了一个农女得罪圣上面前得脸的郡主。

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就好判了……

欢喜跟许卿昭对视一眼,这县令……看来要暖处理了……

这时候刘大夫,从后堂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对卜县令行了一礼说道:

“大人,解药配出来了,是否要喂给病人吃下去?”

卜县令没说话,停下笔点了点头。

两个衙役帮忙扶起一脸菜色的刘松,再将那药黑东西给硬生生喂了下去。

不出片刻,刘松就开始皱眉接着就是想吐的样子……

欧……yue……

欢喜:地铁 老人 手机

太恶心了……这吐出来的……一滩_#?\/{$,m'lu?!}……难以言说的东西。

好在那人吐完了以后脸色正常了一些,睁开眼睛两眼茫然。

“我……我在哪儿……”刘松颤颤巍巍开口。

这怎么像公堂?他不是在家里躺着的吗?

卜县令一拍惊堂木。

“刘松!”

刘松被这么一吓,脑子清醒了一些,立马说道:

“小的刘松,叩见县令大人。”

“你可知你为何中毒?”

刘松一脸懵逼,他啥时候中毒了?他咋不知道?

“小的不知……”

“你可知你的毒是你自己的夫人下的?”

听到这话,刘松彻底清醒了过来,也注意到了哭成一团的周氏,跟被打过板子正趴在地上的刘二。

“小的……不知。”

卜县令接着问道:“这个刘二是你家的大管家?那其他的几人呢?”

刘松摇摇头,说道:

“我不认得他们,他们不是刘家的下人。”

如此,更证实了卜县令的猜测。

还是一旁的师爷走近刘松,将发生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刘松。

这时他才知晓,自己已经睡了五天之久。

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三娘?何故如此?我待你不薄啊……”他的语气悲伤,好像经历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只有在场的几个聪明人看出来,这作秀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周氏抬眼看向刘松,眼神一丝温度都没有,两行清泪落下,闭上眼睛直直的冲堂上的石柱撞过去。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一声巨响,血浆四溅。周三娘已经香消玉殒。

“三娘!三娘啊~”刘松强撑着身子站起身,艰难的朝周三娘的尸体冲去。

卜县令头上冒出很多黑线,这周氏宁死都不愿意扯上那条线,看来应该是合阳郡主无疑了。

不过是合阳郡主亲命,还是底下人自作主张他不得而知……

如今主谋已经畏罪自杀,剩下的这些人,也没必要在手软。

赵欢喜一行人从县衙出来,云川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柚子叶沾水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这是个什么说法?”欢喜纳闷儿。

云川笑笑:“柚子叶是辟邪的,也是去去晦气。”

“那你给他们都拍拍,可不止我一人进去了……”

几人正边往回走呢,迎面撞上了陈云瑞。

“陈公子!你上哪儿去?”欢喜喊了一声。

“赵姑娘!许公子!”他看到二人眼睛顿时亮了两分,抬步就跑了过来。

“发生何事了?怎的如此脚步匆匆?要去哪儿?”欢喜问道。

陈云瑞擦擦头上冒出来的汗,踌躇片刻才说道:

“珍馐阁出事儿了……我想去找你商议,又听说你们蜀香居也身陷囹圄,这才急匆匆过来想帮你们,还是来晚一步,怎么样了?”

在路上已经听了衙门里发生的事了,这绝对是香满楼那群人搞出来的。

他们珍馐阁刚成立的时候也是受了许多香满楼的窝囊气,也是全靠珍馐阁口碑好才没被搞垮,如今那些下作手段又用到了蜀香居身上。

“陈公子,你还没说你们蜀香居发生何事了呢。”

陈云瑞叹了口长气,担忧的说道:

“好几家菜商宁愿赔银子都不愿意再跟珍馐阁合作,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新的……愁死我了。”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欢喜在脑子里思索对策……